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32)
这段时间,贺谦对他虽算不上主动,却也不再锋利。他满意贺谦的改变,也应当给予适当的奖励。
如果贺谦可以保持下去,不逃,周徐映什么都能答应。
“我要的你不会答应。”贺谦含糊地说。
“我会。”
“我想要一天自由。”
如此含糊的声音,应当带着暧昧的语调才对,从贺谦嘴里吐出来时却带着无尽的凛冽。
周徐映的眸光黯淡,语调平静,“你说什么?”
他的眉头微蹙,如果四周明亮的话,可以清晰的看见周徐映在说这话时,面色沉寂,眼睑下情绪深沉幽暗。
贺谦知道他听见了,但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我想要一天的自由。”
周徐映唇角微勾,语气轻快,“好,看你的诚意。”
贺谦吐出他的手指,往身后放。
周徐映给贺谦戴上铃铛,听着响动,单手撑靠在沙发上,指节有律动的轻敲着,听着心情不错。
贺谦觉得,周徐映不会食言。
紧蹙眉宇下的宁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贺谦不够了解周徐映。
没有人能了解一个疯子,包括疯子本身。
一周前。
贺谦在书房里看见了一个药瓶,药瓶上写着名称,他查了。
是缓解躁郁症的。
能进出书房的,只有他和周徐映。
这个药是周徐映的。
贺谦想,这大概就是周徐映偏执的占有他的原因。
周徐映有病,严重的躁郁症。
贺谦上网查了,躁郁症的患者通常敏感暴躁,破坏性强,yu/望亢进。
第27章 一天自由2
周徐映符合躁郁症的病况。
他逃跑被抓回来,周徐映被激怒,就会发狠对待他。
贺谦在提出这个要求时,没想过周徐映会答应,他只是在试探周徐映的病情严重性。
周徐映的答应,令贺谦充满惊喜。
他觉得周徐映的病不严重。
周徐映滚烫的指尖,穿过贺谦的黑发,攥紧,将人拉回神。
“嘶——”
贺谦吃痛地仰起头,眼尾惹怜。
“诚意不够。”
周徐映戏谑地捻着贺谦的发丝,嗅着淡淡清香,眸底一片浑浊。
贺谦抬手握住周徐映的手腕,咬住。
动作间,他触碰到了周徐映指节上的戒指,是先前所没有的。
这原本,该是个生日礼物。
浪漫餐厅,出国旅行,以及一枚求婚戒指。
这该是贺谦得到的生日礼物。
贺谦自以为的诚意,在周徐映的眼中全是贺谦对自由的渴望,想逃离他的决心。
贺谦想逃。
为什么要逃?
他对贺谦不够好?
还是说,他的戏演的不够好?还不足够贺谦对他动心?
周徐映坐在贺谦身上,抽了一晚的烟,贺谦是昏过去的。
周徐映抚摸着贺谦的脸廓,心里发寒。
心理医生和他说,伴侣之间需要互相尊重,给予空间。
他想试试。
至少试一次。
-
贺谦醒来时,周徐映翻着他的身体,压着他的腿,给他上药。
贺谦手肘撑起身体,痛楚地仰头。
他看不见周徐映的神色,声音沙哑地说,“我饿了……”
周徐映给贺谦上好药,下楼给贺谦做早餐。贺谦就坐在餐桌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动静,望着窗外的暖阳。
昨晚下雪了,后院里铺上一层厚重的积雪,阳光洒下,贺谦听见了鸟雀的叫声。
鸟是自由的,他不是。
周徐映端着飘着葱花的小馄饨,放到贺谦面前。贺谦低头吃时,周徐映瞥见了贺谦空空如也的手腕。
他起身上楼,下来时,手上拿着昨晚取下来的手表给贺谦戴上。
他语气中透着威胁,“别摘下来。”
“嗯。”
贺谦略有敷衍地说。
“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贺谦通常只有这句话。
他极度挑食,内脏都不吃,鸡肉鸭肉也不吃,炸鸡又吃,只不过不被允许。
蔬菜不喜欢,尤其是芹菜,甚至连鸡蛋都只吃蛋白,无比刁钻的嘴,以前没少挨母亲说。
周徐映吃完早餐后,带贺谦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中午晚上的菜,顺便买些年货。
贺谦看周徐映采买年货,动作语言间都透着生涩,像是从未过过年,连门联都不知道买。净买吃的干果、零食。
贺谦拉住周徐映的动作,“可以了。”
周徐映将年货拎上车,才开始去买食材。年边的超市人多,来往有不少年轻女人夸赞贺谦的相貌。
贺谦生的清冷,不同于周徐映的锋利,不透威慑,冷漠的眼神反而会勾着人最心底的躁动,让人想占有他。
周徐映单手牵住贺谦,手捏的极紧,像是要将人的骨头捏碎。
强大的占有欲,令周徐映一改沉稳,用凌厉的眼神阻止着拿着手机过来的小女生。
他毫不遮掩的高调宣布,贺谦是他不容觊觎的私有物。
“周徐映,你捏疼我了。”
贺谦挣扎了一下,周徐映将他的手塞入口袋,“你手冰,别取出来。”
贺谦觉得,后半句话有些阴森森的。
他没敢挣扎,像是漂亮的“摆件”。
从超市出来后,周徐映坐在后座上,点了支烟,缓慢道:“过两天我要出国。”
“嗯。”贺谦淡淡道。
过两天,就是贺谦生日了。
他即将迎来属于他的自由24小时。
或许是心有期盼,时间过得非常快,一转眼就到了贺谦生日的前一天晚上。
周徐映坐晚上酒店的飞机出国了,贺谦躺在床上,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