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55)
“泰国寺庙要还愿的。”
“嗯?”
“四年后,11月10日,记得来还愿。”
周徐映的话,来的实在莫名其妙。
就好像……周徐映四年后要还他自由了一样。
飞机起飞时,贺谦耳鸣了,他难受的往后靠,闭眼休息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脑海中全是周徐映刚才说的那句话。
飞机降落,贺谦一身冷汗的惊醒。
现在是深夜,但他们一出机场就有司机来接,到周宅后周徐映给贺谦煮了碗小馄饨,贺谦洗完澡正好能吃。
贺谦坐在餐桌上,周徐映把行李箱拎上楼。
他把护身吊坠拿出来,放入书房里珍藏。
周徐映没法戴,至少这四年不行。
他珍视着这块吊坠,却不敢多碰,怕与纹身互冲。
周徐映的纹身来自某种神秘禁术,棺木纹身,刺上生辰八字,以白瞳女鬼衔接,调动阴阳面具,转换生死。
天道遵循着自然法则。
想要逆天命,就得做交换。
纹身只是一种禁术,未必作数,信则有不信则无。
周徐映不信,但得信。
他想贺谦平安。
一切护佑自已的东西,周徐映都不戴,怕损了贺谦的运。
他的眼眶发红,坐在书房里看着护身吊坠足足一个晚上。
他自欺欺人的幻想着,贺谦希望他平安。
书房的门没有响过,窗外的夜透骨般寒。
明明已经没下雪了。
-
次日。
贺谦醒后下楼,管家和贺谦打招呼。
贺谦点点头,绕过餐桌,在周宅里逛了一圈,没找到人影。
今天是周日。
“周徐映呢?”
“少爷一早就去公司了。”
“哦……”贺谦这才坐下吃饭。
晚上的时候,管家将晚餐打包好递给贺谦,这是要贺谦去送餐的意思。
贺谦上楼拿了药才上车。他从地下车库坐电梯到顶层,没碰到人。
敲门进去的时候,办公室里没有人。
贺谦把餐放下,走到落地窗前。外面的天一点点暗了下来,车水马龙的街道从拥堵到通畅。
过了好久,周徐映才推门进来,还在和助理说着话。
他本能地躲在了窗帘后。
周徐映原本正在和助理交代事,看到了桌上的餐盒,顿了一下,“你先出去吧,资料整理好给我再下班。”
“好的,周总。”
助理把文件放下后走了。
听见关门声,贺谦才松了口气,刚拉开窗帘,一双皮鞋落在他的面前。
“躲什么?”
周徐映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
贺谦往旁边躲了躲。
周徐映走回办公桌前用餐,贺谦坐在他旁边,吞咽着口水,欲言又止。
周徐映瞥他一眼“要喊。”
“……”
贺谦照旧喊着周徐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周徐映紧蹙的眉头渐渐松开,似乎很享受。
“我觉得我在哄你吃饭。”贺谦忽然说。
周徐映的手顿了顿,“嗯。”
就是这个意思。
周徐映从小到大,没被哄过,淡漠着活。
十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个男人,母亲收拾东西要走,周徐映看着她,不说话也不问,安静的等。
等自已被带上。
但没有。
周母摸了摸他的头说要去城里一趟,让他在家等。周徐映点头,晚上的时候,母亲没有回来,他就坐在门口等。
散步的小孩冲他砸石头,笑他没爸又没妈,没人要他。周徐映没说话,慢慢地等。晚上太冷的,他冻得手脚发寒,还在等。
这两天,村子里有狗丢了。比他大许多的孩子在父母的陪同下,满村找狗。
第三天的时候,周徐映的母亲还没回来,地上盖了一层雪。周徐映忽然笑了,他搬起小凳子回屋。
他这才恍然大悟……他们说的对。
没人要他。
在他二十岁的时候,被接回周家认祖,成了难听的私生子,总算有了家。
那不是家,是人间炼狱。
他只是一块磨刀石,一块举足轻重的“东西”,可以砸碎,可以死。
他从同父异母的长兄手里死里逃生时,他遇到了贺谦。
贺谦穿着女装给他包扎,很漂亮,稚气青涩的脸上全是担忧,关心地问:“为什么一个人?”
周徐映:“没人要我,就一个人。”
贺谦说,“以后会有人要你。”
周徐映冷冷地笑,“你要吗?”
贺谦指着自已的喉结,“我是男人,没法要你。”
周徐映目光顿了顿,没说话。
他就像是浮萍,没人要,更不会有人哄。
只有贺谦关心过他。
他将其当做救命稻草,牢牢攥住。
第47章 伏击
人性绝非虚无的白纸,一旦触碰到希望,潜在的野性会被激发,会贪婪的想要得到、接近。
光如此耀眼。
周徐映也会想要。
24岁,他撕碎了伪善的亲情,踩着数不尽的人往上走,冷血、残暴成了最贴合周徐映的词汇。
……
贺谦和周徐映乘坐电梯进地下车库,贺谦慢腾腾地走在后面,脸烫烫的。
他说他像是在哄周徐映吃饭,周徐映嗯什么?
车库里,司机戴着口罩拉开车门,眼神阴森森的。
周徐映在压腰进去时,一道闪着寒光的匕首从袖口里滑出,朝着周徐映的后腰刺去。
“周徐映!”
贺谦一惊,本能的用手握住了刀刃。
急速的动作下,锋利的刀面切开皮肉,血珠染红匕首顺着刀尖往地下砸,贺谦疼得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