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57)
等贺谦吃完早饭后,周徐映让贺谦过去。
“伸手。”
贺谦把手乖乖伸过去,周徐映替他拆纱布,上药。
上药时,贺谦疼的总要缩手。
周徐映抬眸,用一只脚压住了贺谦的腿,把人抵在沙发边沿,“别躲。”
“哦……”贺谦抿唇。
周徐映给贺谦清理好伤口,手心的肉像是一团烂泥一样,看着疼,上药时更疼。
这样的伤痕,周徐映身上比比皆是。
周徐映放下棉签,准备包扎时瞥了贺谦一眼,贺谦低着头,额上布了一层汗。
“怎么了?”周徐映问。
“没事。”
贺谦以为是自已本能缩手了,朝着周徐映递过去了一些。
贺谦没再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徐映替他包扎的手,指节修长,掌心有薄茧。
娴熟的手法下,也没那么疼了。
周徐映松开贺谦的手,贺谦抬起来问:“多久要换?”
“中午司机会来接你,我再给你换。”
“好。”
贺谦点头,动作有些乖巧。
周徐映起身走了,贺谦上了另一辆车去学校上课。
下课时,法律援助的带教老师在课间找了贺谦,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贺谦礼貌感谢老师关心后,忽然想起那对老夫妻,询问道:“老师,那对老夫妻的劳务合同找到了吗?”
“哦,律师事务所把这个案子接下来了,这个案子也涉及到了一家中型企业,所以一时半会没这么快。”
老师补充道:“周先生派了公司的法务部帮忙,前两天那对老夫妻的孙子还打电话过来感谢周先生呢。”
贺谦愣了愣,“老师,我发烧了错过了与律师前辈们选题的机会,我能不能……”
老师拍了拍贺谦的肩膀,“这对老夫妻的案子,由一位中级律师带领完成,你一会加我一下,我拉你进群。”
“好,谢谢老师。”
贺谦致谢后回了教室,迎面撞见陈然。陈然有一米八三,比贺谦高出半个头,贺谦侧身往旁边躲开。
陈然擦着他的肩膀出去抽了支烟,上课前回来,拿着书坐到了贺谦身边。
“听别的志愿者说,你进村的时候淋雨发烧了?严重吗?”
“不严重。”
贺谦将往下放的手抬起,在桌上展开,身体往旁边微微倾斜着,动作并不明显。
只要不特地注意他的动作,是不会看见的。
“那个策划案这两天要交了,你写好了吗?”陈然看着贺谦的眼神亮了亮,“没写好的话,我多写了一份……”
贺谦冷冽的眼神落了过来。
他看着陈然,从陈然的眼底看见疲态,还有一丝阴郁。
开学时,陈然不是这样的。陈然阳光,外向,与班里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
可现在的陈然,憔悴、疲惫,独来独往,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陈然,谢谢,但是我不需要。”
贺谦直视着陈然的眼睛,“我不需要你特地帮我做一个策划案。”也不需要你的感情。
贺谦的拒绝十分彻底,没有给陈然一丝一毫的幻想,只给他留了成年人的体面。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多写一份策划案。
贺谦以为,上次在天台他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是因为我不足够有钱吗?还是觉得我没法帮你?”陈然扯唇笑了笑。
自嘲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病态。
他盯着贺谦的颈侧上的红痣,像是在看一朵绝无仅有的血色玫瑰。
贺谦的眸光一暗,没有回答。
他不屑于对这样的提问给予一个答复,拒绝需要多明白的理由吗?只是不喜欢而已。
陈然对他偏见的看法,让贺谦连一个理由都不想编,没必要编。
贺谦拿着课本,往旁边移了移。
贺谦认真听课,但没法记笔记,只能翻书,好在他的记性足够好。
上完课后,才十点多。
贺谦去了周徐映公司,到的时候,恰逢饭点,公司人不多,他坐在车里等周徐映一起去吃饭。
贺谦看见地下车库的监控多了许多,巡逻的保安接的很紧,谨防着昨晚的事。
十分钟后,周徐映上了车。
贺谦侧眸看着他,“昨晚伏击在地下车库的人是谁,知道了吗?”
“嗯。”
“谁?”
“翟为东的人。”周徐映舒展了一下脖颈,让司机开车。
“你得罪他了?”
“不算。”周徐映目光顿了顿。
是翟为东得罪他了。
翟为东想替周成讨命,周徐映都能接着。
可翟为东不该看见贺谦穿裙子的场景,不该直勾勾地盯着贺谦看,更不该说那杯“茶”不错……
周徐映理应要他一双眼睛。
翟为东部队出身,身手不错,周徐映问他讨了一双眼睛,差点卸了条胳膊。
周徐映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翟为东事后气不过,派人报复,伤了贺谦。
那就不能是一双眼睛这么简单了。
周徐映的目光晦暗,像是跌入幽暗深渊中。
贺谦看着周徐映的怪异眼神,“你怎么了?”
“没事。”
周徐映回过神,一只手摁在贺谦的大腿上,“以后不要随便穿裙子。”
贺谦:“……”
他忽然想起来,他好久没直播了。
如果不是因为好久没播,他真要怀疑周徐映是不是看他直播了。
“哦……”贺谦心虚,用缠着纱布的手把周徐映的手推开。
“嗯?”
周徐映低头,语气不满。
但看着贺谦缠着纱布,臃肿的手,重新将手搭在贺谦腿上,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