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72)
第二天,周徐映起得早,上班前给贺谦做了早餐,还去了书房,他看了护身吊坠,想将它戴在身上。
想着如果四年后,贺谦平安的话,他是不是就可以这么做了?
周徐映眼里隐约有期待。
他拿了一盒书柜上的果罐,去了公司。
把贺谦买的青提吃了。
酸的,也不浪费。
贺谦总买酸的,所以周徐映才没让贺谦尝。
贺谦,得吃甜的。
第62章 生日
十月九日。
在这一天来到前,贺谦准备了很久。
今天是周日,按照往常他应该去律所兼职的。
但贺谦请假了。
他去买了蛋糕,买了气球,买了食材还有新鲜的水果。以及周徐映的生日礼物。
为了这个生日礼物,贺谦挑了很久。
今天一天,贺谦都在家里捣鼓。
管家得到了一百块的封口费,厨师得到了五十的教学费用。
经过上次的“腊肉”,贺谦已经放弃做菜,他学着做了一碗长寿面,中午就吃的这个,自已做的,味道……
也算能吃。
只是有点糊了。
晚上,周宅里的管家、厨师、佣人都不在。
今晚周徐映九点工作结束回家,车程一个小时,贺谦九点半就在门口等了。
周徐映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风衣,风衣内是深色马甲,腰线轮廓劲瘦,长腿迈下车。
周徐映压身从车里下来,抬头时看到了门口的贺谦。他脱下风衣挂在臂弯上,挽上袖子走来,嘴里还咬着烟,翘着抖了烟灰。
他将风衣盖在贺谦的肩上,“怎么了?”
“等你。”
“有事?”
“嗯。”贺谦看着周徐映的眼睛,“今天是你生日。”
周徐映“嗯”了一声,单手推开别墅大门。
昏暗的别墅里,有烛火的亮光,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香味,是香薰蜡烛。
在餐桌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还有一个简约的蛋糕,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周徐映动容的蹙紧眉。
他是个情绪极度内敛的人,从他的脸上看不到正常的喜悦与感动,一切的情绪都藏在眉宇间。
只有在发病时,他的情绪才会失控外泄。
“不喜欢吗?”
贺谦眼神茫然的把肩上的外套挂在一边。
“喜欢。”
周徐映坐下,把贺谦拽上来坐。
贺谦打开生日蛋糕,点上蜡烛,端到周徐映面前,“许愿?”
暖色的烛火映在周徐映的脸廓上,瞳孔深处的的光如星火燎原,滚烫炙热。
“嗯。”
周徐映的鼻尖微酸,合上眸许愿。
周徐映是个极度的现实主义者,是经历造就,难以更改。
十岁之前,周徐映也会许愿,在被抛弃的第一年,他希望母亲能回来找他,愿望没能实现。
他怪自已没有蛋糕、蜡烛,后来怪母亲,再后来就不怪了,也不许愿了。许愿不会实现,他也不会将希望寄托在这上面。
一切想要的东西,他周徐映都自我实现。
现在,唯独一件事不行。
这是无法预料的。
他许愿……贺谦平平安安。
周徐映吹灭蜡烛。
白雾飘散,贺谦盯着周徐映的唇瓣,轻轻一吻。
周徐映的身体发僵,血液沸腾。
贺谦握着周徐映的手,切下生日蛋糕,把蛋糕分成四份,两份放旁边,一份自已留着,一份给周徐映。
周徐映看着两旁的蛋糕,想到了贺谦去年生日,也是切了两份放在旁边。
“生日快乐。”
贺谦在周徐映出神时把一份生日礼物递上。
周徐映接过,打开。
里面是一条guccl的男式皮带,黑色。
“谢谢。”周徐映的眼眶泛红,低头吃着蛋糕,单手圈着贺谦的腰,仔细摩挲,擦出温度。
贺谦问他许了什么愿,周徐映说希望新投资的项目能尽快给出得益。
贺谦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周徐映愣了愣,“我知道。”
他没说。
周徐映希望愿望成真。
这是他过的第二个生日,第一个是在去年。
生日礼物是贺谦。
周徐映是私生子,在他十岁之前无比羡慕同龄孩子。据说每个人都会过生日,有一年一次的生日,也有十年一次的大生日。
周徐映没过过,在他印象中是没有这些的。因为周徐映的母亲,是个疯子。她精神失控时会殴打周徐映,事后又会抱着他哭、道歉。
反反复复。
即便如此,周徐映仍觉得母亲是爱他的,只是病了。
十岁那年,他被抛弃了。
他十岁的生日过了,在寒冷的冬天,他坐在门口等了三天,回屋后周徐映从水缸里接了瓶水,喝了,维持基本的生存。
周徐映从柜子里拿出一支香,祭祀用的。
用土堆出一个蛋糕的形状,把香插进去,他觉得生日蜡烛和香应该差不多。
周徐映许愿,以后母亲可以给他过生日。
或许是太贪心了,两个愿望没有一个实现。
后来的周徐映就不许愿了。
对他来说,能活着就足够了。
贺谦死后两年,周徐映也病了,时至今日都没好。
他又明白了另一件事,即使病了,也不会伤害最亲近的人。
贺谦把面推近,“你尝尝。”
“你做的?”
“嗯,应该……不算难吃。”贺谦不是很有底气。
周徐映拾起筷子,吃着长寿面。
氤氲水雾蒙住他的眼眶,他低头说,“好吃。”
贺谦看着他,透过漆黑的瞳孔望见眼眸深处的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