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74)
明钰比贺谦大十几岁,但他们之间存在一种互相的欣赏。
现在也到了午休的点,喝点酒无伤大雅。
明钰给贺谦倒酒,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没开免提也能听见,是……谩骂。
语气粗暴。
明钰拿起手机,骂了回去,句句国粹,没有留情,最后直接把手机砸了,解开袖口,坐下。
明钰瞥了贺谦一眼,把高度数的酒一饮而尽,嗓子辣辣的,“他欠我的。”
贺谦想,对方应该就是传说中悔婚明钰的前男友。
明钰倚着身体靠在办公桌上,“他,因为事业,没法换国籍和我结婚。”
“说是悔婚,其实他从没答应我过。是我一厢情愿,觉着能和他走到头。也是年轻,丢了次脸……”
明钰说这话时,腔调中带着讽刺。
“人总是个体,两个个体互相碰撞的时候,无法站在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人性都是自私的。”贺谦宽慰道,“谁也没错,都过去了。”
明钰点了头,“你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
贺谦抿了口酒,“我有一个很好的伴侣。”
明钰看向贺谦颈侧的红痣,“是位占有欲很强的伴侣?”
明钰常在贺谦身上看见吻痕,加之一次意外看见贺谦被摁着亲,阅历丰富的他也就明白了。
“嗯……他生病了。”
“什么病?严重吗?”
“重度躁郁症,现在好多了。”贺谦笑着说。
明钰的眼神却没如此轻松。
“小贺,我大学辅修的是心理学。恕我直言,或许你伴侣的情况没有你想象中的好。躁郁症比抑郁症还要糟糕。”
“患者具有双相情感障碍,情绪极度不稳定,低龄化,首次发病大概在20岁左右,潜伏期长,且与遗传密切相关。”
贺谦听着明钰的话,“他有在吃药,我监督他超过一年了。”
第64章 报备
明钰点了点头,又喝了两口酒。
贺谦把话题给转开了,“明律,你不是接了个跨国项目融资委托,怎么突然回国了?”
明钰深吸一气,“遇见他了,回来避避风头。”
即便许多年过去,明钰对翟为东依旧是难以直面。
当年分手后,翟为东回了部队,他是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守在前线是他的使命。加之家族的关系,翟为东整整五年没回京城。
翟为东回国时,明钰在国外。
故意接了案件,远离京城,就是不想碰见翟为东。
某种意义上来说,翟为东没对不起明钰,只是双方的路不同,成长经历不同。
虽时隔多年,明但钰心里仍有些怨……他难以说服自已。
不然也不会单身至今。
贺谦宽慰着明钰,说要往前看。
贺谦并没听清明钰刚刚破骂时对方的名字,也不了解当年的实情,只是替明钰觉得不值。
不论什么原因,既然对方做出了选择,明钰所需要做的只有接受、释然。
明钰和贺谦是极度相像的人。
如果贺谦是当事人,或许这也会是贺谦的选择。
酒很烈,明钰患有失眠症,这些酒是用来助眠的,明钰喝的猛,胃里灼烧,有些醉了。
“贺谦。”明钰扶着额头,“送我回家吧。”
“好。”
贺谦扶明钰起来,打车将人送回家。明钰或许是真的醉了,指着路过的店面不停地在回忆的潮水中挣扎。
“这个咖啡厅,开了有二十多年了,以前我准备法考的时候,他总会给我送咖啡,就送到前面那个图书馆里。”
“其实也不是总,我和他不常见面。”
“他忙,他妈的……每次见面和约p差不多!”
“这的牛肉面好吃,很实惠……后来涨价了。”
“这原本是一家酒吧,我和他就是在这认识的,那王八蛋长得俊,我他妈的真栽了。”
“……”
贺谦听着明钰的话,“你醉了。”
“是啊,我醉了,难得醉。”
贺谦把明钰送回家,给明钰盖好被子,放了杯温水在床头柜上。要走时,明钰攥住了他的胳膊,说了声谢谢。
“没事,不舒服再叫我。”
贺谦走了,循着记忆准备离开小区,正想拿出手机查看一下地址,屏幕上惊现几十个未接来电。
是周徐映的。
贺谦正要回拨时,电话又打了进来。
“在哪?”
质问的语气如临冰窟,夹杂着沉闷的沙哑。
“在……朋友家。”
“朋友。”
“律所同事,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同事,送他回家。”
周徐映淡淡复述着贺谦所说的话,语气怪异。
“我现在打车回去了。”贺谦往小区外走,听着手机里的缄默,“周徐映,你是不是生气了?”
话音落下,电话里传来机械式“嘟嘟嘟”声。
周徐映挂了他电话!
生气了……
一定!
贺谦走到小区门口,找了家水果店,买了最贵的车厘子,准备哄周徐映。
正从水果店出来时,路边惊现一辆宾利。
宾利车喇叭摁了一下,贺谦看过去。
熟悉的车牌,他拉开车门上车。
周徐映坐在副驾驶上,没在后座。贺谦一上车,车子启动,周徐映手里夹着烟,靠着车窗吐烟。
贺谦坐在后座,低头给周徐映发消息。
【你怎么来了?】
【生气了?】
【我给你买车厘子了。】
【今天公司忙吗?】
……
贺谦听着周徐映手机传出的“叮咚叮咚”信息提示音。周徐映没看,手机都没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