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踹门强制爱,踩着红线哐哐迈(99)
“吱呀——”
门开了。
将近半个月,贺谦走出了这间屋子。
城堡内的雕栏上,挂着彩结。
贺谦往走廊深处走去,走到窗边往外望,外面的树上挂着各式的小彩灯,又漂亮又喜庆。
贺谦的心情也跟着好。
他下楼的时候,管家正把早餐端出来,“贺先生醒了?”
贺谦看到管家的时候,瞳孔一颤。
是周宅的管家。
周徐映没让他出过卧室半步,这是贺谦被关在庄园里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除周徐映以外唯一见到的人。
贺谦“嗯”了一声,坐下吃早餐。
“少爷公司有事,回国处理了。”管家说。
贺谦抬头,雾气遮盖住他眼睑下的情绪,他很快又低下了头。
吃完早餐后,管家拿了个没用过的雪铲,放到大门后,“贺先生,要铲雪吗?”
贺谦每年除夕都会铲雪,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贺谦拿起雪铲,去了后花园铲雪。庄园很大,是铲不完的,贺谦想铲条路出来。从城堡到花园,再到大门。
他腰疼的不行,扶着腰,动作半点没停。
贺谦午饭吃饭后,又开始铲雪。
他手冻的僵红,吸着鼻子,有什么东西顺着眼尾往下滑,滴到雪上,能听见消融的“滋滋”声。
第86章 纪念日
贺谦扫到傍晚,扫出了一条路来。
管家做好年夜饭,喊贺谦上桌。贺谦落座,管家给他盛好饭,努力地逗贺谦开心。
贺谦不想给管家太大压力,勉强着笑笑。
正拾起筷子时,他忽然抬头看向管家,“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
贺谦在这的半个月,没接触过任何电子产品,他的手机被周徐映没收了。
他每天除了看书、看窗,就是看周徐映。
管家犹豫了一会,把手机递给贺谦。
贺谦的手悬在一排熟悉的电话上,编辑短信。
【周徐映,新年快乐。】
贺谦捧着手机好久,管家时不时的瞥他两眼,想把手机要回来,怕惹事。
但贺谦攥得紧,没有还给他的意思。
餐桌上,贺谦时不时的看手机,手中的筷子基本上没动。
这顿年夜饭吃的很久。
贺谦手中攥着的手机,始终没有震动,他把手机还给管家,起身收碗筷。
管家笑着说,凌晨给他放烟花看。
贺谦摇摇头,“我要睡了。”
贺谦回卧室,靠在床上看书。今天铲雪铲了一天,又久坐,贺谦腰疼的不行,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书。
一页一页的翻动,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沙沙沙”声。贺谦看着看着,总会往回翻,笔记本也没动过。
临近凌晨的时候,贺谦去了露天阳台,他仰头看着漫天繁星。
繁星之下,一望无垠的雪白。
庄园门口到城堡,有一条灰色的路。
是被清扫出来的路,是融了雪的路,也是通往家的路。
这条路,彻夜无痕。
管家还是在凌晨燃放了烟花,整座庄园被绚烂的烟花照亮,贺谦蹲在地上,用手堆着小雪人。
他整齐的堆了两个,一大一小。
零下几度的空气中,贺谦呼出的热气凝结成白雾,他哈了口热气,捂着冻僵的手,搓了搓脸。
贺谦起身,仰望着漫天繁星,低头对大一点的雪人说,“新年快乐。”
同一片繁空之下,周徐映站在落地窗前,办公室内的灯光昏暗,他点着烟,白气飘散。
他眸光盈动,攥着红封,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新年快乐。”还有迟到的生日快乐。
周徐映在落地窗前,抽了许久的烟,回办公桌的时候,他整个人颓败坐下,手中的红封落在桌上,双手撑在额上,肩膀微微颤抖。
红封上写着四个大字:前程似锦。
贺谦,前程似锦。
这样的红封,他怎么送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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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
贺谦帮衬着搓汤圆,弄得脸上全是。
下锅后,管家笑着给贺谦递了块手帕,“贺先生,擦擦吧。”
贺谦擦着脸上的面粉痕迹,出了厨房。
管家围着围裙,将锅盖盖上,没一会,热气腾腾的汤圆就被端上了桌,贺谦在一片雾气中询问,“周徐映什么时候回来?”
“哦……应该下星期吧。”管家笑着说,“公司的事太忙了,贺先生别往心里去。”
贺谦“嗯”了一声,低头缄默。
吃完汤圆后,贺谦上楼早早的洗好澡躺下了。
他不困也睡不着,但不想看书,在漆黑的夜里盯着天花板发呆,他清醒着躺了将近六小时,才疲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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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徐映回来,比与管家说的时间提早三天。
他一下车,扯着领带直奔浴室。洗好澡后,他走到卧室门口,轻声拧着门把手。
门没锁,周徐映犹豫一下,下楼拎来礼盒,走了进去。
周徐映将礼盒轻放在床头柜上,修长的身影盖在床头,影子下,贺谦均匀的呼吸着。
或许是躺太久的缘故,贺谦难受的翻了个身,手撑在后腰上。
周徐映坐下,伸手替他捏着腰。
贺谦迷糊地蹭着枕头,从鼻腔中发出几声舒服的哼唧声。
周徐映听*了。
他有些难堪地低了头,继续替贺谦捏腰。
肌肉得到放松,贺谦舒服的转了回来,半颗脑袋循着周徐映的腿,靠了上来,轻轻蹭动。
周徐映:……
更y了。
周徐映抖着手,指腹穿过贺谦的发丝,轻轻揉着。如此触碰,难以缓解。
他大手托着贺谦的下颚将贺谦的头重新抬回枕头上,“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