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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119)

作者: 云鹤渡 阅读记录

卓长老在圣女生产后,害了她,并将她的骨灰掩藏,对外宣称圣女与外人私奔后不久不幸身亡。

或许有人猜到这句话只是卓长老的噱头,但是一个与外人苟且,且生下厄运后人的圣女,没有人再愿意维护。

祭雁青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他阿妈。

胸口的坠子,忽然间变得无比沉重。

这个坠子,或许是祭雁青阿妈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了。

而他却将,坠子给了自己……

祭雁青擦干净骨灰罐,将它置于怀中,起身,往前方走。

沈决跟上他。

他们走了很远,也走了很久。

从茂密的生寨森林,来到视野开阔,远离生寨的一处山顶。

站在这里,可以将一条蜿蜒的河流尽揽眼底。

那条河流很长,很宽阔,河面碧绿清澈,飘零的落叶落于水面,被水流带向远方流淌而去。

今日出了太阳,山顶的风不再那么刺骨,久违地让沈决感到了暖意。

祭雁青就站在山顶最前方,风掠起他的苗服,撩动他的发丝与银饰,叮铃叮铃,和着风,奏出悦耳的声响。

猜到祭雁青想做什么后,沈决有些愕然。

跟他猜的一样,祭雁青打开了罐子,将罐口倾泻,白色的尘末,随风而逝。

沈决下意识想阻止:“阿青,你……”

他想说,为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了母亲,不留下做念想,要将它迎风洒了。

祭雁青的发丝飞扬,他说:“她被圣女的身份束缚了一生。我想,这也是她想要的。”

“风会带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风是自由的,她也是。”

“那你以后,如果想她了……”

祭雁青看向远处的山水,“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条河,都会将我的思念带给她。”

将母亲的骨灰迎风扬洒后,他们从山上离开。

半路时,祭雁青换了条道。

他解释:“这条路上的草药成熟了,阿喜婆婆需要。”

这条路通往的目的地,让沈决微怔片刻。

眼前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小路和植物。

这里是他与队员迷路时,第二次见到采药的祭雁青时的路。

过去的画面犹如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不可控地涌入脑海。

祭雁青走到曾经采药的地方,采了几株成熟的药草。

临走时,祭雁青发觉沈决还在出神。

他只是淡淡瞥了眼,“明天是最后一天。”

沈决回神,茫然了一瞬,“什么?”

“明天过后,我会把陨石给你。”

沈决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心口又是一阵闷疼,沈决抿唇不语。

他的药已经断了很久了,断药过后,子蛊苏醒带来的心悸心闷,又开始折磨着他。

可是祭雁青没有再用情蛊控制他,他好像忘了自己身体里还有他下的情蛊这回事。

忍着断药后,心口时不时就会闷的痛感,两人回到祭藤寨。

回到寨子已是深夜。

寨中安宁,灯火通明。

卓长老下台后,祭雁青给寨子里定了个规矩。

会蛊的人,与不会蛊的普通人必须和平相处。

没有谁高谁低,没有谁过冬物资多少一说。

所有人平等,所有物资由阿娜的未婚夫青年统一分发。

进入寨子,走到广场中心,瞥见四周未睡的人家还很多,他们在门口忙忙碌碌,将门口的东西一一收进屋内。

这么晚了,这些寨民还反常的没有休息。

他看向祭雁青,但祭雁青没有解释的意思。

沈决略有些失望地垂眸作罢。

祭雁青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阿喜婆婆那里。

阿喜婆婆家里亮着灯,也未睡。

祭雁青要去给阿喜婆婆送草药,沈决停在门口,“我,要不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嗯。”祭雁青看他一眼,不咸不淡应了声。

南知端着木盆从屋内走出来,看到祭雁青眼睛一亮,“阿青哥!”

她朝祭雁青跑过来,瞥见他身边的沈决,这个人似乎总是跟在祭雁青身后。

朋友的话,每天都在一起,是不是有点过于亲密了……

南知虽心有疑惑,但还是礼貌地和沈决打了招呼,“你好,进来坐吧。”

沈决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想去抽根烟,烟对老人家不好,我在外面抽。”

虽说要抽烟,可沈决身上哪有烟。

这个借口找得实在拙劣,沈决完全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

庆幸是祭雁青和南知都没有拆穿他。

南知搬来一个木凳,放在沈决身边,“那你先坐一会。”

说着,她拉过祭雁青的袖子,红着脸把他往屋里拉:“阿青哥,阿婆醒了,她…她说有话要对你说。”

沈决心里蓦地咯噔一声。

祭雁青被南知拉进屋,沈决蜷了蜷手指,没有如他借口所说那般去远处抽烟。

他控制不住的想。

阿喜婆婆会对祭雁青说什么?

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浮现,沈决诧异地发现,他的手指竟然在抖。

他在怕听见什么?

怕阿喜婆婆将南知托付给祭雁青,怕祭雁青会答应下来?

是子蛊吗,又是子蛊在作祟吗。

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沈决脚步轻挪,情不自禁想听到内容。

里面传来阿喜婆婆虚弱的声音,“南知啊,你去地窖,拿点松针茶叶,泡一壶茶给你阿青哥哥。”

这是想支开南知的意思。

南知似乎知道阿喜婆婆想跟祭雁青说什么,也不好意思留下,便害羞应下匆匆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