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159)
米酒的香气在两人唇齿间交换。
是沈决先撩拨的,也是沈决先受不了的。
他红着脸推开祭雁青,躺在他腿上喘气。
祭雁青脸不红气不喘,温情地捏了捏沈决的耳垂。
喘匀了气,沈决又好了伤疤忘了疼,抓着祭雁青的领子在他唇角不轻不重咬了一下,以示报复。
祭雁青由着他闹,指腹从他耳垂,摩挲到他的脸颊,最后是他眼皮上那颗粉痣。
沈决像只被顺毛的猫,闭着眼睛乖顺地躺在祭雁青怀里,任由最信任的人抚摸。
山顶的风有些凉了,月亮渐渐被飘来的乌云遮住。
沈决感受到一丝丝冷意,更往祭雁青怀里缩了缩,他睁开眼,枕着祭雁青的手臂,望着天边一片一片黑沉沉的云翳。
这片山脉,天气依然多变。
前不久还月明星稀,这会儿便凉风阵阵。
几滴雨点子落在沈决脸上,他抬起手去接雨滴,小声说:“阿青,你们这儿天气还是这么多变。”
好在不管是否下雨,他们的婚礼都已顺利结束。
于是手心那几滴凉丝丝的雨点,沈决也觉得甜蜜温馨。
两人没有躲雨的意思,谁都默契的没有动作。
第135章 命运到来
他们享受着大自然带来的晴雨变幻,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平静幸福。
沈决将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塞进祭雁青同样戴着戒指的手中,与他十指相扣,他仰头,酡红的脸颊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他弯起微醺朦胧的眼睛,问,“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祭雁青眸光沉沉,沈决等到的,是他蜻蜓点水的吻。
“回去吧。”祭雁青说。
沈决搂着祭雁青的脖子,撒娇:“阿青,我头晕,走不动,可以再背我一次吗?”
“好。”
祭雁青如愿将他背起。
两人身着盛装婚服,迎着细细密密的雨针,向山下而行。
沈决搂紧祭雁青的脖子,嘴唇贴着祭雁青的耳朵,笑着逗他:“阿青,现在像不像你第一次背我的时候?”
他带着微醺的酒香,喷洒在祭雁青颈侧,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沈决问他一句,祭雁青就背着他答一句。
“像。”
沈决眯着眼,抬头望着云翳遮挡的夜幕,有感而发:“不管前路有多危险,有多少迷雾。”他将下巴抵在祭雁青肩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相信我们都能迎刃而解。”
祭雁青脚步微不可察地微顿了一下,接着他继续从容前行。
他的目光穿透前方黑漆漆的道路,直达远不可及的地方。
背上的沈决昏昏欲睡。
“阿决。”
沈决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接着便没了下文。
肩头传来沈决平稳的呼吸,他睡着了。
祭雁青搂在沈决腿上的手,收了收力,将未说出口的话用沉默代替。
他背着沈决,一步一步,走进前方没有月亮照明的黑暗道路。
到达两人离开前的吊脚楼,沈决也悠悠转醒。
他揉着眼睛,还在祭雁青背上。
看向吊脚楼,不知何时,这里已经被装扮成新房的样子。
沈决笑:“阿青,你什么时候装扮的。”
祭雁青垂眸解释:“是阿娜帮的忙。”
怪不得他们婚礼快结束,才见到姗姗来迟的阿娜和青年。
沈决望着这座挂满红绸带的吊脚楼,“很漂亮,改天去好好谢谢阿娜。”
祭雁青仍未回应。
四周开始渐渐起风,吊脚楼上的红绸带掠掠飘扬。
丝丝凉意穿透厚厚的婚服,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沈决缩了缩脖子,“阿青,好冷,我们回家好不好。”
话音刚落。
四周的树叶被忽起的狂风卷起,尘土与落叶纷纷扬扬飘在空中。
祭雁青眸光微变。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即便预感到不祥,即便加了重重瘴雾掩盖,他还是无法阻挡命运的到来。
他仰头:“阿决,要变天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沈决的酒意被这狂风乱舞之象彻底吹醒。
他顺着祭雁青的视线抬头,片刻,直升机的轰鸣声在头顶响起。
两人的婚服在狂风下猎猎作响,尘土满天,迷得人睁不开眼。
沈决从祭雁青背上下去,心脏不受控地咚咚作响。
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他看见高塔的直升机接踵而至,有序停在夜空中。
高塔,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陨石上的物质不是已经被消除了吗?
最末排的几架直升机,吊着一架巨大的仪器,那仪器宛若一个偌大的信号塔,越来越多的直升机,伴随着刺耳的轰鸣,蛛网一样将两人头顶的天空包围。
领头一架黑漆色直升机,落下一节自动升降梯,梯中站着一男一女。
沈决认出男人身后那名女性。
正是沈决的母亲,沈敏。
沈决呼吸一瞬凝滞,高塔的人天罗地网陆续降落,将他们密不透风围在里面,一柄柄黑洞洞的离子枪,远远锁定着他们。
沈决攥紧了祭雁青的手,祭雁青用力回握。
黑西装男人走在沈敏前面,他戴着面具,西装胸口别着代表高塔崇尚和平的和平鸽徽章。
他一步步朝沈决走来。
男人看不清脸,只露出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以及眼角处,岁月的纹路。
沈敏紧随男人身后,宛若男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她的目光,略复杂地停留在沈决身上一秒后便挪开,恢复机械般的冰冷疏离。
沈决头脑在疯狂运转,他的手心全是汗,黏腻的与祭雁青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