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疯狗A始乱终弃后(13)
他冷着脸走到原来的椅子,上面还摊着剧本,但他现在一看到剧本就气血翻涌。
大庭广众之下,他没有对剧本做什么,咬着牙翻页,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时曜。
时曜。
他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时曜这个问题。
钟郁脑中飞速回忆着和时曜相关的事情。
时曜无父无母,一个人住在里卡大街最里面的那个房子。
从他搬来贫民区的第一天,钟郁就被好心的邻居警告那里住着一个不能招惹的怪胎。
那个房子鲜少亮灯,仿佛没有人在里面居住般,搬来的两年里钟郁也从没见过那个传说中怪胎一面。
如果不是所有人提起他都一脸晦气惊恐,钟郁甚至都要怀疑这是不是邻居骗他的笑话,或者那人早就死在了贫民窟每日的械斗里——每天街头巷尾都会冒出几个无人认领的残肢,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钟郁不再把那个警告当回事,直到那个雨夜——
他和邻家beta外出买东西晚归,瑟瑟发抖地走在路上,生怕被流痞盯上。
目力所及的远处,那个房子意外亮着灯,门口站着一个高瘦的人,一身不太合体的宽大衣服,垂着的手上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弯刀。
他的面前倒着七八个人,有人捂着伤口蠕动,有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地上有一人,是贫民窟里出名的小蛇头。
Beta被吓到叫出了声,察觉到不对立马捂住了嘴。
但那人已经听到声音,他回头,眼皮微抬,面色平静,和抱着书有些慌张的钟郁正对上。
他的眼中没有一点情绪,大多的人见到钟郁第一眼都会有些惊艳,但他仿佛看不到这些,没有给予钟郁一点多余的目光,径直跨过地上躺着的人,朝屋子走去。
匕首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着,门外的空气里弥散着浓浓腥气,钟郁始终记得,那天他的脸上带着一道血痕。
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那天之后,钟郁认识到那间屋子确实住了一个不能惹的人,对方的名字叫时曜。
钟郁正想着,舞台上突然传来一点动静。
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根逼真的章鱼触须漂浮在了空中,时曜正在用精神力控制着它。
它在空中波浪状起伏,注入精神力之后从颜色上也更像活物,触须尖端勾起,灵巧地滚动着,吸盘也一张一合。
钟郁一想到之后要和这样的章鱼对手戏,呼吸不由一乱,勉强控制住自己,还是决定要找个机会和时曜好好谈谈。
-
排练暂告一段落,王勤安排人带他们去挑衣服。
后台的试衣间堆叠了不少服装,各式各样的都有。工作人员给他们介绍好类别后,便让他们自己先看看,退了出去。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
钟郁随意翻了两件礼服,眼神飘向时曜,思索着自己要怎么开口。
时曜背对着他,倚靠在身后的柜子上,漫不经心地单手把玩着通讯器。
通讯器露出一点亮光,钟郁眼尖瞄到时曜好像在和人发消息,外面脚步声时远时近,钟郁有些担心待会有人要进来,犹豫着开口:
“时曜。”
他的语气有些轻,声音也有些软。
然而时曜始终没有回头,也没有搭理他。
钟郁突然意识到,自从上次两人在酒吧卫生间不欢而散后,时曜就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过话。
他想了想,放下衣服,主动走到时曜面前,和他道歉:
“时曜……上次是我不对,你救了我,我不该那样凶你,对不起。”
“但我们之间的事情真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都有新的生活,不该拘泥于以前,你看你现在身边有裘少爷,有权有势,长得也好,和他在一起才是你正确的选择。”
“我和你道歉,之前离开的时候没有通知你,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可以忘了之前的事情,就当重新认识吗?”
他眼里闪着一点希冀的光,一双鹿眼巴巴地望着时曜主动示弱,显得有几分可怜。
时曜面无表情地收起通讯仪,俯眼瞧着面前有几分紧张的钟郁,冷笑了一声:
“你是说,忘了之前的事情,重新认识?”
钟郁点点头,“是,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揪着不放……”
看着钟郁一张一合的唇,时曜目光越来越冷,刚才就一直未消的暴怒欲再起。
他沉下眼,一句话没说,直接侧身一转,将钟郁压在了自己靠过的柜子上。
他凶狠地用吻堵上了钟郁正在说话的嘴,舌尖在对方嘴里扫荡,惩罚性地咬上对方的舌头,感受着对方的抗拒。
薄薄的衣物相互摩擦,制服前摆的金属扣件碰撞,叮铃铃响成一片,在空荡的试衣间尤为清晰。
钟郁呜咽着,呼吸受限时眼神不经意又流露出几分哀求。时曜沉沉地注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在哭泣,仿佛在求饶。
他有些迷恋对方的这个眼神,让他既想怜惜,又想毁掉。
两种情绪在大脑里打架,最后是摧毁欲占了上风。
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完全无视了钟郁的请求,反而右手得寸进尺地撩起了对方的衣摆,探了进去。
一边毫不客气地掠夺着钟郁嘴里的空气,享受着钟郁的呜咽和反抗,一边指尖掠过肌肤,感受着它的紧绷和颤栗。
他没有停手,接着往下,直到手指张开轻轻握住某个地方,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钟郁身子猛地一颤,像是不可置信般地盯着时曜,咬住的嘴唇没有让声音外泄,身体却奇迹般地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