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顾华安：……

白薏仁在旁边听得好笑，憋了半天笑意后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在某一个平常的夜晚，我俩跟往常一样散步。他忽然从口袋里不知道哪掏出来一个戒指。从公园长廊上拿了一束花双膝跪地。”

想到这吴清织似乎是有些无语。

谁家好人这样式儿表白啊。

“我那是紧张。”身旁一直沉默听两人对话的顾华安忍不住反驳道。

……

——

吃完饭之后顾清槐带白薏仁在周围的集市逛了一圈。

临近年关，大大小小的摊贩都抓准时机出来摆摊。一路望过去张灯结彩的红灯笼和对联横幅错杂。铺满街道的角落里。年味浓厚。

“今年过年打算在南华过吗？”顾清槐偏头问她。

“不清楚，应该吧。”白薏仁接过他手上的糖葫芦咬了一口，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回家吗？

从十八岁出来辍学读书开始，在白薏仁的印象里，家乡似乎变成了一个很遥远的事情。

白瓷长期躺在病床上一卧不起，偶尔几次意识清醒的时候也只是拖着氧气管说了几句话后就开始咳嗽。

在潜移默化中，过年的意义开始模糊。

“那我去找你？”顾清槐就着她手上的草莓糖葫芦俯身咬了一口笑道。

冬日的阳关洒在两人身上晕染出一圈圈鹅黄色的光影，显得格外柔软。白薏仁闻言抬起头，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瞳孔里：“但是……”

“有什么但是的。”顾清槐摸摸她的脑袋笑道：“女朋友不愿意跟我回家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拖长，白薏仁被他这番话弄得有些好笑。

“我陪你过年吧。”顾清槐俯身面对她，轻轻亲了亲白薏仁。糖霜的甜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片刻过后重新退开，两人之间气息都有些紊乱。近距离的空气温度上升，白薏仁被他亲得有些迷迷糊糊。好不容易分开些距离后大脑清醒了片刻间隙。

大脑里烟花一样的嗡鸣在神经末梢断爆发开来。呼吸被堵住有片刻的失重和沉溺。

耳畔间似乎是听到对方低低笑了声，温热的唇瓣再次覆上。唇边弥留的糖霜已经融化，舌尖温柔地探进，唇齿相依间白薏仁思绪被带偏，双双沉沦。

“可以吗？宝宝。”依稀间白薏仁听到顾清槐笑着问道。

……

白薏仁最终还是忍不住对方的软磨硬泡点了点头。

完蛋。

她好像对这样的顾清槐没有一点抵抗力。

——

由于小区水电最近维修，白薏仁把行李搬到吴清织家借住几天。

吴清织打开门就看到白薏仁提着一大袋购物袋零食和生活用品。见状后连忙帮忙提了一袋。

“顾清槐不是跟你去约会了嘛？”她有些好奇问道。

“公司要开会我让他回去了。”白薏仁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小跑进客厅后如释重负地把手上一大袋零！食随手放在茶几上。

“你和顾华安怎么没在一起？”

“他也被顾清槐叫回去了。”吴清织无语道。说到这个似乎是觉得有些离谱。渐渐打开了话题闸门。

“你知道他今天干了些什么吗？”

白薏仁抿了一小口茶，缓过神来后疑惑地望着对方，顺着她的话问道:“什么？”

吴清织状似非常无语:“他约会买了游乐园鬼屋的票，结果还没进去就拉着我衣服一个劲儿躲在我身后。后面刚开始的时候一路鬼哭狼嚎狂奔到了终点。”

身后忘了个人了都没发现。

“所以你就提前回来了？”白薏仁在旁边听得好笑，好不容易憋着笑咽下最后一口茶问道。

“后面公司有事他也被顾清槐叫过去开会了。”吴清织淡淡道。

白薏仁在旁边默默听她说。沉默好半晌后良久开口:“你上次不是问我过年在南华还是回家嘛。”

“我今天答应顾清槐在南华和他一起过了。”说到这白薏仁小心翼翼地低下头，眼神有些飘忽地望向吴清织。

兴许是之前拒绝过吴清织的提议，白薏仁总觉得对方的脸色经历了一阵彩虹糖的五颜六色。

最终定定地望向白薏仁，脑子里过了一遍对方的话。问道:“你俩要见家长了？”

白薏仁听着那句“见家长”莫名有些脸红，摆摆手小声道:“也不算吧。”

怎么到吴清织嘴里就变了个意思似的。

“噢。”吴清织恍然道。

“不过你俩才谈三个月吧，进展这么快？”

白薏仁默默反驳道:“也没有很快吧。”

说是三个月，前一个月两人都没什么恋爱经验。前期牵个手都能脸红心跳好半天。

吴清织在原地沉默好半晌，望着白薏仁沉默良久，最终还是问道:“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

白薏仁疑惑:“什么哪一步？”

吴清织直接挑明话题破罐子破摔:“就是你俩有没有那啥了？”

她话说得直白又隐晦。白薏仁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红着一张脸反驳道:“你想啥呢？”

吴清织见她脸红到耳根子一脸害羞的模样忍不住好笑:“你说他带你见家长我就以为……”

毕竟成年人的爱情里，只有单纯感情没有□□的恋爱实属罕见。

“不过你要和他发生了点什么……”吴清织仔细想了想。

单靠顾清槐那张脸和身材，倒也不算吃亏。

白薏仁此刻听她这话大脑都空白了一刻，良久之后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少看点黄色小说和漫画吧。”良久之后白薏仁只能干巴巴憋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