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可而止(65)
“对。”白薏仁道。
不只是偷偷看你,还会看着他的侧脸偷偷在草稿纸上画画。
“你高中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顾清槐闻言后来了些兴趣。
它之前怎么从来没发现过白薏仁有这样的吗心思。
“我还以为我每次给你讲题你低下头是因为内向不敢看我呢。”
白薏仁有些脸红地反驳道:“我那是脸红,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顾清槐看她有些脸红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不再逗她。
两人随后又在校园里逛了些地方。
直至黄昏落幕。顾清槐买了些小吃,两人边吃边在去篮球场的路上闲聊。
即使是放假,仍然有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在篮球场打球。黄昏拉长少年跳跃的身影。
白薏仁看着这副画面有些感慨道:“年轻真好啊。”
还能有无限的激情和一腔孤勇去追逐热爱和梦想。
顾清槐闻言后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地瓜丸,有些好笑道:“你现在也很年轻啊,才二十多岁。”
“那不一样。”白薏仁看着面前因为进球而欢呼抛洒热血的少年。
“青春在我的人生中一直都是一个寡淡无味的存在。 ”
没有那些轰轰烈烈的热血和追求,没有三五成群的好友。没有那些热血得像电影主角一样的人生。
所以看到这样的场景时,时常会感慨。
因为没有拥有过,所以时常向往。
“你以前是不是也喜欢打篮球?”说到这白薏仁回忆道。
“你怎么知道?”顾清槐有些意外。
“因为我每次经过小卖部都会偷偷看你。”白薏仁笑道。
穿八号白色球衣。
笑起来阳光洋溢。
顾清槐盯着她脸上陷下去含着笑意地酒窝,良久后笑了声:“看不出来……你高中就这么喜欢我了。”
“高三很少打了。”他说道。
高三实在太快,没有时间去闲暇时想着那些曾经当成兴趣爱好的娱乐活动。
没有像以前那样开怀大笑的日子,取而代之的事写不完的试卷和丢了一根又一根的笔芯。
看着日历上鲜红的数字一点点压迫似的变小。
直到高考前一段时间。
学校组织拍毕业证的时候。顾清槐有那么一瞬间下意识地寻找白薏仁的身影。
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已经不在这个班上。
又觉得是自己神经错乱。已经辍学一年的白薏仁。早就和她已经是两个不同路上的人。
白薏仁闻言后用沉默了一会儿。没应他的话。
关于高三的时光。
她已经没有参与的记忆。
后来看到某个眉眼间很像他的人还是会免不得晃了一瞬间。
年少喜欢过的那个人,其实在心底里,还是会想他。
曾经和顾清槐的微信没有了联系。
但彼此仍然会在节假日偷偷混迹再对方的手动态中。在新年钟声即将到来之时借着密密麻麻的祝福说一句“新年快乐。”
哪怕对方并不知道ta是谁。
白薏仁被顾清槐的话拉回思绪。
“你后面高考毕业后考了哪所大学?”白薏仁问道。
“A大。”顾清槐道。
其实那年高考成绩出来后,他考得还算理想。
后面高考填志愿的时候,看了很多所学校,还是选择在南华生根。
毕竟这所城市是他从小到大成长的地方。
偶尔遇到同学聚会的时候多年未见的同学也会关心彼此的动态。顾清槐也想象过在某一次同学聚会再次见到她。
但是没有。
后来有人在聚会上提起最近同学的近况。说到白薏仁时纷纷都一笔带过。
“你呢?”顾清槐反问道。
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高三那年我妈病重住院,我们家没钱给她治病。后来我找一些亲戚借钱没借到。于是带着我妈转到广东筹集医药费。”
白薏仁平淡道:“没上大学。”
最忙的时候一天要打三份兼职,每天忙得昼夜颠倒勉强才能支撑起医药手术费和住院费。
顾清槐听着她这话,喉结微动。半天没说出话来。
关于那年分别后的近况。
第一次从她的口中提及。
明明是分外沉重的遭遇被风轻云淡地说出来。但他听着仍然会觉得心酸。
一个人只身前往一个陌生的城市。
难免会有难熬地时候。
刚开始那段时间白薏仁并不适应,第一次接触到很多职业。有时没经验打碎了盘子或者其他的呢东西都会被老板劈头盖脸教训很久。
到头来一个月的工资也扣了一部分。
最难熬的时候白薏仁觉得生活也就这样了。
白瓷躺在病床上,她在外面日复一日为了这希望渺茫的时刻奔走。
现在回想起来。幸好没有放弃。
顾清槐听她这么说,鼻尖莫名涌上一股酸涩。
明明是已经过去很久的过往,但在对方轻飘飘风轻云淡说出口的剎那,顾清槐还是会觉得心疼。
这些事情。
这么多年。
他是第一次知道。
高考毕业后再也没了对方的近况。转眼间都各自分开。只是有时回忆起年少的过往有些感慨。
如果当年他们早一点明白对方的心意,如果再勇敢一点。
如果痛苦的那段时间他在她身边。
会不会……
没有这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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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姨现在……”顾清槐良久之后有些哽咽问道。
“癌症晚期。”白薏仁简单道。
白瓷早年间太拼,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经常忙得顾不上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