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喜事:夫君,来耕田(650)
“庄木早就知道杜若和是女子。”
庄可垂眸,如果没出她和杨序想私奔的事,庄木或许会把秘密作为把柄,威胁陈家和杜家,至于庄木如何知晓的,她也不知情。
只是一次,在醉酒之后,庄木强她的时候说起过。
“所以,他才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孩子没了,他拿什么威胁杨大哥的爹娘呢?”
庄可早就想说出实情,奈何没机会,后来,她就对肚子里的孩子怨恨起来。
奸生子,又有那么恶魔的爹,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扭曲的,注定有扭曲的人生。
“所以,我听清水村的赤脚大夫说,马齿苋容易滑胎,就每日吃点。”
庄可大哭,她现在管不了李海棠的目的,只要能让杨序案真相大白,她死也甘心了!
至少,死后,到下面见到他,她也能给杨序一个交代。
“我可以帮你,条件就是杨序的藏宝地。”
李海棠觉得,自己还是索要好处靠谱,没有谁无缘无故地多管闲事,她求财,庄可更放心。
而且这些都是庄可主动提及的,不是自己趁火打劫。
“夫人……”
庄可正想和李海棠商议后续,门口处,突然响起脚步声。
李海棠无语,刚刚,萧陵川预警了,她这会儿出不去门,只能快速地钻到床下,并且低声道,“你放心,只要你沉得住气,我保证帮你。”
她刚到床下一个呼吸的工夫,门就被推开了。
李海棠内心疯狂吐槽,她还没有如此被动的时候。
不是说庄木那方面比较强吗,咋这才一刻钟,就完事了?
阴冷湿润的潮气,进到房内,庄可忍不住瑟缩一下,想到床下的人,她脸色苍白,身子抖如筛糠。
是了,因为她胆小如鼠,才没能逃离庄木,反倒让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死的凄惨。
现在,她不能这样,一定不能让庄木看出什么来!不然,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你还没睡?”
庄木穿着白色的衣衫,背着双手,她眯了眯眼睛,视线放到庄可身上。
“没有。”
庄可吸了吸鼻子,想要侧身,就被杨序突然地捏住了脖子,她顿时面色铁青,想要挣扎,却挣不脱。
庄可只觉得眼前发黑,大脑一片空白,这个禽兽,每次用强,都会掐她的脖子!
“啧啧,你真是的,可儿现在身子虚弱,可不能受到惊吓。”
林女医随后进门,站在一侧,凉凉地道。
她不过是想提醒庄木,孩子最重要。
刚刚,二人温存,已经滚到床上,就剩下最后一步动作,她闭上眼,等待庄木进来。
谁料,关键时刻,他突然冷静,穿衣出门,非要来看一眼庄可,确保庄可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平安。
林女医想不通,庄木为何这么在乎,其实掉了,再找别人生产就是。
“找别人太麻烦,而我,只想以后和你安心过日子。”
庄木如此说,他不会甜言蜜语,因此每句话,都极其有分量,敲打在林女医的心上。
是了,庄可无亲无故,去母留子,后面不会有半点麻烦,庄木这么做,是为两个人的未来着想。林女医觉得,庄木所做一切,全是为了她,那点不情愿的心思也就淡了,披上外衫,跟着庄木一起来看庄可的情况。
第864章 再犯
床下,李海棠很紧张,呼吸都不敢大声,她怕被发现。
被发现,肯定没有多大的危险,野人夫君还在外面。
果然,做贼比较刺激,让她整个人汗毛都竖起来,精神振奋。
她能感觉到,庄可有点无所适从,内心深处,对庄木有深深的恐惧感。
“你哭了,难道是想杨序?”
他在松鹤书院读书,书院有太多的人瞧不起他,而条件差不多的杨序,却能混到如鱼得水。
他早就看杨序不顺眼了!
“不想。”
庄可抹了抹眼泪,本想咬牙反问,“想又如何?”
到嘴边的话,她又咽回去。
其实,她也怕,怕庄木真的不管不顾,弄死她,她死了,谁来为杨序作证?杨序的爹娘,根本不是庄木的对手。
即便是知道眼前的女人口是心非,庄木仍然好心情地眯了眯眼,嘴边翘起一个弧度。
杨序学问好,为人圆滑,那又如何,现在得到了个什么下场?死了这么久,还差一条大腿。
庄木想起自己分尸时候的畅快感,眼睛都红了,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兴奋着。
杀人,每次杀死人,他才能真正地发自内心地快活。
林女医抱着胳膊,打了个冷战,看着婆子呼呼大睡,抱怨道,”肯定是可儿难伺候,才把嬷嬷累成这样,咱们进来还没有醒呢。“
庄可情况凶险,养胎只能躺在床上,去个茅厕,都要有人搀扶。
天热,嬷嬷要一直在旁边,打着扇子。
林女医有心再请几个下人,却被庄木阻止。
庄木的意思,家里人越少越好,以后去母留子,谁也不晓得孩子的来历。
林女医再次被忽悠住,更加迷恋庄木,万事都能考虑周全。
“她不是中了什么迷~药?”
庄木眼里露出怀疑之色,两个人的动静不小,婆子却到现在还没醒来。
林女医深知庄木的疑心病,心里觉得好笑,深更半夜的,谁来这里啊?还下迷~药,以为庄可是多重要的人物?
以前师傅曾经和她讲过,有些人会有点病,总是把事情想得复杂化,以为别人要害他。
这是病,却治不好。
床下的李海棠抽了抽嘴角,庄木能掐会算还是怎么的?这么快就蒙对了!
林女医走到婆子旁边,用手把脉,其实心思根本没在这个上,她敷衍庄木,“没事,就是太疲惫,睡着了。”
庄木这才放下心来,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到底差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杨序死了那么久,杜家的丫鬟在大理寺天牢,也快斩首了。等秋后问斩,一切尘埃落定,他就可继续下一步。
“你们……”
庄可眨眨眼,假装不知道,指着林女医和庄木的衣衫,“你们……”
”我们如何?我不过是寡妇,男人死了,还可以再嫁的。“
林女医见庄木不答话,有点不痛快,走上前,给庄可把脉,而后道,“看脉象还可以,比早上平稳有力。”
孩子保住了,不过是再等几个月而已。
林女医在,庄木也没说太多,二人相携离开。
但是,庄木并没有真的走,而是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等待庄可的动作。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人在黑暗里盯着他,他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等了片刻都没有动静,庄木这才随着林女医到上房,二人再次扭在一处。
李海棠又躺了一刻钟,身子麻了,好半晌才从床下爬出来,她顺了顺胸口,“好险好险!”
“下一步,你不用管,就等着运作。”
李海棠要走,被庄可轻声叫回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雨太大,又响了几声惊雷,夫妻俩没有回庄子上,而是找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借宿,第二日一早,这才往回赶。
不晓得张峥和阮尚书说了什么,总之第二日回程路上,李海棠就听见百姓们八卦,尚书府的婆子和丫鬟,因为嘴欠,真的被缝住了嘴!
李海棠抿嘴笑,虽然去阮家可能会不好交代,不过她又不靠阮家吃饭,何必看人脸色!
“夫君,咱们要加快动作了,庄木可不好对付。”
李海棠如此说,二人在快到京兆伊衙门的时候,发现不少百姓,似乎都跑衙门围观去了,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哎呀,最近京都咋了这是?”
“可不是嘛,又死人了!”
李海棠正在喝水,一口茶差点喷出去,她从车窗探出头,询问道,“大娘,发生了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