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女主爆改虐文(219)+番外
“和他们知会一声,后边的筹谋也不必继续。”
一枚小金元宝丢到陈仲因案前。
他抬头看向窗外,可外边空空如也。
用后脑勺想想都能猜到这事儿是谁干的。
陈仲因拿起小元宝,起身往外边走,结果刚刚绕过屏风,就听到里间传来关窗户的动静。
他一转身,只瞧见屏风后边有个人影晃过。
可他折回里间,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只有窗户已经被关上了。
陈仲因在屋子里转一圈都没瞧见人,心下不由得着急起来。
就在他站在床边,面对空荡荡的房间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记错了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一股力气,将他拉下来。
两个人齐齐跌在床上,陈仲因一头栽在自己叠好的被子里。
疼倒疼不到哪儿去,就是天旋地转,有点晕头转向。
头还晕着呢,他就纳闷道:“你藏在哪儿的?”
“床帘子后边。”杜宣缘帮着揉揉他的脑袋。
不过杜宣缘这一句话就把陈仲因惊得三魂七魄齐齐归位,忙不迭爬起来紧张兮兮地盯着杜宣缘。
杜宣缘晓得他的紧张什么,故作茫然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陈仲因偏头,语气还是心虚得很。
杜宣缘眼珠子一转,又笑着说:“不过你这床帘后边怎么落了个小匣子?看着还怪新的”
一句话,把陈仲因悬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攥着手上的小元宝,立刻转移话题道:“这金元宝哪里来的?”
杜宣缘没有继续刨根问底,顺着这样生硬的话题转移,说明金元宝的来历:“你的母亲将金子退回来了。”
在陈仲因疑惑的目光下,杜宣缘又将陈母托人转告的两句话告诉他。
陈仲因顿时瞪大双眼。
显然,他也听出了这话中的弦外之音,下意识急切地伸手拉住杜宣缘。
“无妨。”杜宣缘拍拍他的手,“脱颖而出注定会让许多人的目光聚集在身上,明枪暗箭是难免的。”
“不过……”杜宣缘话音一转,笑吟吟看着陈仲因。
陈仲因还以为她有什么为难的地方,立刻聚精会神,想着无论什么困难,自己都要竭力相助。
结果杜宣缘说:“虽然钱没收,但我是奸商,所以你还是欠我一千两黄金要还。”
陈仲因顶着一脑门“问号”怔怔地看着她。
“对了,你藏在床帘后边的小盒子里放了什么?”杜宣缘突如其来的一记暴击,直接将陈仲因脑门上的“问号”打成“叹号”。
他惊慌失措道:“没、没什么!”
杜宣缘双眼微眯。
她翻身将陈仲因压在床上,手背顺着面颊滑到下颌的位置,将尚处于错愕状态的面孔抬起来。
“两个选择,拿匣子还债,或者让我收点利息。”杜宣缘凑近了说,她的气息落在陈仲因脸上,瞬间涨起一片血红。
“我……别……”陈仲因磕磕绊绊着,慌乱的手脚被杜宣缘压制在身下,大脑被近在咫尺的气息搅乱,连该怎么挣扎都忘得一干二净。
杜宣缘看着呆滞又慌张的小可怜,笑容愈发邪恶。
系统音在杜宣缘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响起:“那个,宿主,注意尺度,会被锁的。”
“滚。”杜宣缘如是回它。
系统“嘤嘤嘤”着闭麦了。
杜宣缘慢慢逼近,像一只慢条斯理的凶兽,悠哉游哉的嗅闻着被她压在爪子下的猎物,随后凑近猎物的咽喉,张嘴——
“是信!”陈仲因终于为了身体的贞操放弃精神的气节。
杜宣缘手刚刚松开,陈仲因立马一骨碌翻下床,从床帘后边取出精致崭新的木匣。
她还没见过反应总是慢半拍的陈仲因有这么麻溜的时候。
“还债。”欠债的大爷气呼呼地把木匣推到杜宣缘面前,然后在杜宣缘打开木匣的时候,悄悄缩到床上的角落里独自阴暗地长蘑菇。
杜宣缘开木匣前,还在想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叫陈仲因这么藏着掖着。
掀开盖子,却发现里边是一封封折叠整齐的信件,每一个信封上都是空白的。
拆信的细微声音传到陈仲因耳中。
这个独自阴暗的小蘑菇又默默缩紧了一点儿。
从杜宣缘离开皇城、奔赴江南那天起,陈仲因每隔三天写一封信,像是家常闲聊一样讲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不过陈仲因自觉他这个人、他平时经历的事情、乃至他书写的遣词造句,都是从一始终的无趣,每一封信的末尾都弱弱写上一句“见笑于君,止愿君闻喜”。
木匣合上的声音有些响。
陈仲因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犹豫片刻后,把脑袋转过去一点点,想瞧瞧杜宣缘在做什么。
结果下一秒,他便被杜宣缘抱个满怀。
“对不起。”杜宣缘嘴角带笑,抵着他的颈间,“我也很想你。”
陈仲因低着脑袋,从脖颈处蔓延开的霞色红得像要滴出血。
“我有给你写信。”他细声细语着说,话里还满满的心虚。
确实写了,先前杜宣缘跟他就写信的事情争辩,他都咬死了不肯说。
真情实意写下来的文字,但不仅不寄出去,还藏着掖着,好似喜欢一个人、惦记一个人,是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蹲在心间的一亩三分地,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守着萌发的幼苗,又怕极了被丢下种子的人发现,怕自己的呆板无趣会被嘲笑。
第128章 对簿公堂
“嗯。”杜宣缘听见他说的话,就像是平日里闲聊一样,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又慢悠悠地说,“我收到了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