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相竞[真假少爷](119)
收礼人的反应是对馈赠者最好的回馈。
纪濯也跟着笑了,促狭道:“爽吗?想玩我了吗?”
明念是想玩的。
但她偏装出一副勉为其难接受的神色,骄矜点头,像是恩赐他般,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跪下。
明念换个态度对待桌上的道具,从抗拒转为挑选。
皮鞭太暴力,滴蜡太涩-情,最后明念选择既有视觉冲击又极具侮-辱-性-的-道-具——止咬器。
待她拿起挑选好的物品,却见纪濯站在原地不动。
她秀气的眉毛蹙起,“你忘了我给你发的短信怎么说的了吗?”
“你不想跪?”
纪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答非所问道:“相信我,若是一开始就玩止咬器,爽度减半。”
“不要你管!”明念下意识反驳他。
‘哐当’
话音刚落,止咬器滑落掉在地毯上,明念装出一副哎呀怎么回事惊讶的表情。
纪濯想帮她做出选择,才抬脚,明念遏令禁止,“你不许动!”
“嗯?”纪濯对她炸毛的反应有些意外。
“今天你要听我的。”明念指着他,“你不许自作主张,做任何越轨之举。”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让明念没有安全感,好在她有手铐。
纪濯双臂被拷上。
明念勾勾手指让他弯腰,给他戴上皮质颈圈。
遥想两年前明念辛苦练习,只为给参加成人礼晚宴的纪濯亲手系上领带。
而如今,曾经高高在上的纪濯,任她拿捏。
她内心难以控制沸腾起浓烈的爽感。
明念在一方面是新手,她之前有看过这方面的视频,哪怕是女性向的视频,里面也是女生无助的呜咽声贯穿整个视频。
明念不喜欢。
她讨厌失去掌控自我的感觉,讨厌被逼无奈处于毫无反手之力的低位。
她对这方面了解甚微,好在她有个可以陪她探讨,任她摆布的人。
她学着电视剧里专门干绑架的贼匪,从背后抬脚踢纪濯膝后区菱形凹陷处。
纪濯侧脸,眼波一扫她迫不及待的表情,“你这人真是蔫坏,扶着我的肩膀,借着我的力站稳,然后踹我?”
明念小脸涨红,不是因为他说的那番话,而是因为——
脚趾好痛!
踢他那一脚,不亚于撞到木板上。
“都怪你!”她疼得弓起腰,泪盈于睫,捂着通红的脚趾,踉跄后退几步,坐在沙发上,埋怨道:“你健身的时候,腘窝也练吗?”
看看!哪有这种人,打他不成反怪他。
可她因生理疼痛而眼尾泛红的模样着实可爱。
他屈膝蹲下,探头打量她挂在羽睫上的泪水,像春天清晨的露珠,清澈明亮,被泪水沁过的杏眸,似水晶剔透。
他难得想哄她,低头吻上令她感到痛感的源处,“嗯,怪我。”
被他薄唇碰过的地方,滚烫无比,明念粉嫩圆润的脚趾微微蜷缩,想锁住这酥麻的触感不要蔓延到心尖。
她俯视臣服在自己脚下的纪濯。
纪濯双手被束缚在背后,他俯身时,肩颈线条利落流畅展露无遗,宽阔的脊背劲瘦有力,像烈日下的山峦。
黑色长裤上的腰带勒紧他的腹肌,结实修长的双腿折叠蹲下,每一处肌理彰显雄性的魅力。
不像狗,像一只失去攻击力的狼。
“怪我没你无赖,没你会甩锅。”他坏笑,恣意目光缓缓向上爬,望进她怔愣的双眸深处。
狼就是狼,牙尖嘴利,不讨人喜欢。
下一秒,明念抬起脚掌踢他脸上。
“跪下。”
以纪濯的反应速度,他本可以躲开,可他偏冷着一张脸,硬生生挨下。
他笑意收敛,目光泛冷,正色道:“我只跪我老婆。”
“那你今天搞这些做什么?”明念怒气值飙升。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纪濯若是不跪,摆明就是消遣她。
话是她说的,泼出去水,覆水难收。
假设今天明念就这样原谅他,那以后她说话就没有威慑力,她的面子往哪搁?
她想到纪濯那天对她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就生气!
他怎么可以冤枉她!
他的铁骨铮铮和宁死不屈都用到她身上了吗?
明念只顾羞辱纪濯,全然忘记自己穿的是一条粉色连衣裙。
等她思绪回笼,察觉纪濯意味深长的眼神,明晃晃的轻佻。
“混蛋!”明念恼怒不已,又踹了他肩膀一脚,连忙收回腿。
她无非仗着他双手被捆,却忘了狼的野性难驯。
纪濯倾身挤入她-双-腿-之-间,明目张胆地戏弄,浑身透着那股凌厉的痞劲,“你不是想让我当狗吗?之前在汉普顿那几只爱尔兰猎狼犬,怎么扑倒你的,你忘了?”
“它们扑倒你后,还做了什么?”纪濯假装苦思一秒,而后恍然大悟道:“用舌-头-舔-你,是吗?”
第71章
圣诞节后,他和明念就断了联系。
凛寒的跨年,他远远望着她。
孤冷的除夕,他为她点燃烟花。
每一个明天都是新的开始,每一个明天他都没陪在她身边。
别人的冷嘲热讽,任何攻击,都是不痛不痒的伤害。
只有明念那番话,像叠加无数BUFF的利刃,狠狠穿透他的心。
错的不是明念,是他不够强大。
如果人生可以播放视频一样,选择倍速,他希望没有明念的日子,可以五倍速播放。
很奇怪,夏天过后才意识到喜欢她,为何爱意会在冬日肆意生长。
也或许,他早就心动不自知,爱意藏在每一件和她有关的小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