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相竞[真假少爷](176)
他频繁出入耶纳壹号,有意拉拢纪濯。
为了让纪濯能更好的对付景以川,他将股份转让给纪濯。
就在他本想带着钱财和儿子去瑞士时。
从景昭禾口中得知,纪濯和景以川本就是一伙的。
顿时,他气急吐血。
人在一无所有时,会做出极端的举动。
隐忍数十年的怨气,顷刻点燃。
晚上八点,明念还没回来,纪濯感到不妙,电话随即响起。
景渊孤注一掷,派人绑架了梁爱荣和明念,打电话命令纪濯杀死景以川,以及给他的海外账户汇款10亿美金。
漆黑的废弃工地。
明念和梁爱荣双手被绑,关在一起。
梁爱荣近期精神不好,早早睡去。
明念睡不着,一闭眼就会想起那年弥漫血腥味的地上躺着满头是血的男人。
她找到一小块瓷片,用它慢慢割开绳子。
她的手心在这个过程,也早已满是血迹。
天亮了,她双手获得自由,可她不敢轻举易动,手依旧背在身后。
她本想打探外面情况,谁知,透过破碎的窗户,看到废弃工地和对面,纪濯拿着手枪,击倒了景以川。
枪声如雷鸣划破天际。
梁爱荣被震醒,恰好看到景以川胸口不断蔓延血,重重倒地。
“以川!”梁爱荣筑起的防线彻底崩裂,她撕心裂肺吼着,随后跑到铁门前,用娇养几十年的身体撞击铁门,“放我出去!我要去看我的儿子!”
景渊在门外笑得疯狂,“大嫂!我儿子变成植物人,你儿子也活不了!这才公平!怎么样看你疼了二十年的养子,杀了你亲生儿子,是什么感受?痛吗?”
“混蛋!!!”梁爱荣泪流满面,哭的泣不成声。
明念冲上去抱住还在自虐梁爱荣,小声说:“景伯母,相信我,景以川肯定没事的,纪濯不会这样做的!”
“滚!!”这一个字汇集了梁爱荣无处发泄的怒气和悲愤,“纪濯就是个冷心肠的孩子!当年他知道自己不是景家人,立马和景家脱离关系!这么多年也不和我联系!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
“或许他就是恨!他恨以川!要不是以川,他不是景家少爷的事情永远没人知道!”
“他这是在报复!他就是在报复!!”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梁爱荣失去理智。
“你在说什么!”明念猛地将她推倒在地,“你不矛盾吗?如果纪濯真的那么在乎景家少爷的身份,他为什么离开景家?他完全可以留在景家利用你们的亲情,抢夺家产!”
“呵!”梁爱荣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道:“因为他要面子,还有当时他离开景家不就是想要我们的愧疚吗?现在他有权有势回来,接着清理门户,实则想抢走景家的一切……”
窗户外,传来打斗声,明念远远瞧见,纪濯被小混混拿钢管打在背上。
‘啪’
一巴掌落在梁爱荣脸上。
“我告诉你!”在梁爱荣震惊的表情下,明念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景家出事,我一直拦着纪濯不让他管!因为不论科赫集团是谁掌权!Lily每年分到的利润一点也不会少!我只在乎Lily!”
“可纪濯在乎你们!他偏要插手!”
“如果不是为了帮你们,如果你新招司机的时候做好背调!我不会被绑架!纪濯也不会在外面挨打!遭这种罪!”
梁爱荣从小到大没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她的脸火辣辣的疼,瘫软坐在地上,目眦欲裂,一言不发。
明念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但骂归骂,她还是帮梁爱荣解开绳索。
二人刚想逃离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明念急忙将手放到后背,手心缠绕几下粗绳,假装还是被捆绑的模样。
景渊的手下扣押她到外面。
白晃晃的刀光刺了眼,明念惊呼,“小心!”
纪濯在短刀即将砍到自己的千钧一发之际,身体如闪电般利落侧身,躲过致命一击。
刀风贴着他的衣角,让衣衫猎猎作响。躲过攻击后纪濯,趁机一脚踢飞黄毛。
明念提到嗓子眼的心跳才算放下。
冰凉的手枪抵在她脑门压了压,明念身体倏然僵硬。
“纪濯!”景渊双眸闪烁凶狠的光芒,“你在动手,我就开枪了!”
纪濯如被人按住命门,双手举起,站在原地不动。
“你骗我!”景渊接近疯狂,咆哮道:“谁让你骗我的!”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伴随硝烟袅袅的白色淡雾,笼罩着明念的脸庞
温热的鲜血从大动脉喷洒而出,明念左脸满是斑驳红色。
*
手术室外。
景以川,买好水分给众人。
原来,景以川提前胸口和口腔备好血包,纪濯拿假枪射击景以川时,他假装晕倒,演出一出好戏骗过景渊。
提前‘杀青’的人最安全,继续在恶人面前演戏的才是最危险的。
“你脸上的这些血,没事吧?”景以川担忧问道。
“没事。”明念恹恹道:“这些血是景渊的。”
警察提前安排好的狙击手,在最重要关头,当场击杀景渊。
明念想起,纪濯被景渊威胁下跪的时候就浑身颤抖。
她哭着冲纪濯摇头,求他不要跪。
纪濯却笑着抚慰她的心情,“没事,反正不是第一次给你跪了,你就当我是在跪你。”
他膝盖刚碰地面,黄毛的钢辊打在他后脑勺上。
同时子弹打穿景渊的头。
梁爱荣羞愤难当,她后悔说出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