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登基那天我跑路了(164)
登记好了,再由家里人来领你进城,自然便利。
郑跤并非江东人氏,大家都猜到了吧,山阴郑氏一门。
郑氏老太公在的时候,按辈分郑跤是老太公最小的弟弟,两人岁数差了好几倍,算起来是郑奕的太舅公,大兄没了,他补上了祭奠。
“怎么不见郑礁一家子。”
跤礁同音自然有一丝亲近感,再说郑礁一家为人不错,尤其是郑怜这小娃娃啊。
小时候就不害怕他武夫自带的威严,许久未见怕是长成大姑娘了。
郑礁夫妻死了!郑奕兄妹不知所踪!
发生了什么事情,郑跤虎目一拧咵咵咵过去拎起了郑的衣襟,身量上高大的郑跤将其提了起来。
脚板离地,倒腾不开的郑汀被衣襟卡得脸色通红,当然还有众目睽睽之下的羞恼窘迫。
“说!你坐下的椅子是名正言顺得来的!还是……”
郑跤不傻,按规矩他大兄没了,虽说郑礁的父亲早死,但他作为嫡长孙是最有资格坐上这位置的。
眼下,郑礁夫妻的死局要是没有他手里之人的参手,郑跤名字倒写。
“哼!别让我查出来,郑礁身死与你等有关。
呵呵,到时候我这粗俗武夫可就不好说话了!”
郑跤甩手,导致郑汀没准备站不住,摔倒在众人眼前。
啊啊啊!
今日之耻辱,他郑汀必报之,堂上一众眼神阴翳,目送高大的身躯渐渐远离。
山阴县中有一名湖,仙女湖,此湖被一财大气粗,背景不明势力承包作为一花坊生意经营。
都说花坊中来了一个仙女似的姑娘,又嫩又水灵还是个雏,**价格已经被抄到了一夜百金。
“怜姑娘——”
依靠着高阁窗口的女子转过来,眉目幽怨似是一故人。
从不甘屈服,被各种下作打法,她都熬过来了。
如今花坊的主子将她打磨圆润,包装成名,终于是等不了要将她高价获益,今夜谁会价高者得,得之初夜。
阿哥,不知你可安好,当初再怎么复杂该不该恨的踌躇,都随着时间流逝,只剩下了深深的思念。
相比她吃喝不愁,哥哥才更难吧,怜姑娘啊曾经有姓氏,郑。
郑怜以为当初落入郑汀等人手里左不过落得一死。
但郑汀之女,郑绮往日体己的好姐妹露出了真面目。
“阿耶,女儿求您留下怜儿一命,她如今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对父亲没有任何的利害!”
还以为是姐妹情深的郑怜感动万分,直到她被迷晕之前听到的话。
“死了还便宜了这贱人,将她扔进花坊,一点朱唇万人尝,余生她郑怜只是下贱的花娘。”
思绪回转,郑怜离了窗台,坐在梳妆架前任由丫鬟手巧的为其梳妆打扮。
今夜她会是最美最值钱的玩物,鲜红的长袖划过妆台,竟是少了一支镜花簪。
隐隐约约飘逸的幕帘直到映出一道曼妙身姿,花坊正堂,台下的男人们兴奋的起哄喊叫起来。
“怜姑娘——”
郑怜像个木头人一样隐于帘后,握紧了手中的镜花簪。
花坊老妈子脸上红红白白,鬓边一朵大红花,妖妖娆娆的一扭一扭上台。
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满意底下男人的疯狂,朝外一甩帕子开腔道。
“诸位金主子安好,今日是咱们花坊头牌怜姑娘的摘花夜。
我花妈妈啊,就瞧瞧各位主子爷的能耐了,价高者得,公平着来!”
这花坊堂中的布局啊除了开阔毫无遮掩的大堂。
就是围绕着高台半弧二楼的一个个包厢里,坐着的各位都是有脸面的。
要面子,虽说大家的目的一致,但是古来都要包装的风雅一些什么才子佳人啊。
“我出一百两!”
“呵呵,一百两就想钦慕美人,穷鬼别丢人了,花妈妈,我出一千两!”
别说哦,大堂里有钱的富户乡绅挺多,一下子炒热了盘子,价钱飙升上去,不过楼上的真金主还没出手。
郑怜像是沉溺在了无边无尽的深海冰冷刺骨,还有黑暗。
她其实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不甘心啊,为什么坏人还在享乐无虞,而她,她的父亲母亲又做错了什么。
与人为善就不得好报吗,非要成为那种阴暗的恶人才能存活。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结束很容易,只要将镜花簪刺进脖颈里,她就可以解脱了,但是凭什么!
“雅间三号房,出价十金!”
龟公上台呈上一卷帛,花妈妈念出了上面的出价,嚯!堂中争执的一静。
这可是新赛道了,不是说这些府上公子没钱,但二楼雅间的不光有钱还有权利,他们可得罪不起。
花妈子喜滋滋,哎呦,这些金贵大老爷总算出手了。
紧接着又有帛书一卷一卷呈上。
“雅间六号房,出价二十金!”
“雅间四号房出价三十金!”
一下子争相出价的只有二楼的声音,大堂里的男人已经没有资格了。
直到喊上了五十金,二楼有些雅间停手了。
再喊下去就为了睡个女人不值当,唯有三号房与四号房依然在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