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登基那天我跑路了(214)
“西昭王没有接收殷宓,确切的说,出使队伍连西昭王的面都没见到,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看那两头的疯子把王城搞成了什么样子,再这么下去殷氏也会被拖下水。
还有殷佘糊涂啊,舍进了自己的嫡子做着傀儡帝王有何用处,如今夫妻不睦家宅不宁,真是一言难尽。”
山不来就我来就,殷氏居住王城已历经百年,要说最熟悉王宫步道或者密道的非殷氏不可。
“哼,鸠占鹊巢始终不是正统,真当我殷氏没人了吗!
天运在大庆西昭王,我等无力违背天道择共主。
但收拾这俩疯子还是能成的,就让他们瞧瞧咱们殷氏的底蕴从来不只有表面上的。”
低调的殷氏突然动了,首先就是宿在宫里的司马良遇上了最惊险刺激的毒杀。
怎么个刺激法,要从月余前的一次暗杀说起,就是很熟悉的一幕。
一道身影挡在了司马良身前,青葱挺拔似曾相识。
司马良有些恍惚,尤其是看到此人相似他心里藏着那人的模样,震动了几分。
天下间要寻遍一个相似,刚好心窍也是右侧的男子不容易,但冥冥之中似乎注定一般,这两人要有纠缠。
关键他还叫殷亦,奕亦同音,司马良第一次有些心虚。
但他不认为自己深藏的情感会被谁发现了以此做局。
毕竟那是一段说不清道不明,没有未来的虚妄。
姓殷,那自然是殷氏之人,一查确实如此。
但也是个没落的贵族门第之后,要不然也不会穿得这么寒酸,手脚上都是冻疮。
本来就青白的面孔,因为失血越发的脆弱,锦被里瘦弱的一团因为疼痛呜咽着蜷缩起来。
司马良一直很想做的事情,他俯身隔着被子虚虚抱了一下似是安抚,才让这人松散了些紧皱的眉眼,太像了。
以额抵额,温热的触感弥留,幸好退烧了。
司马良放松下来,却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对待此人。
放人走吧,心有不甘,曾经啊他后知后觉,不明白情之所起。
眼下这个人又刚刚好的来到司马良的身边,难道不是上天的缘分。
那就留下来吧,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殷亦苏醒过来,入眼是一顶龙游云绣纹帐,意识到这是龙榻,他哪里还敢躺着。
一动,整个身子像是被碾压过一般痛苦无力,尤其是右胸口撕扯了一下,殷亦闷哼一声冷汗都出来了。
一道人影晃过,殷亦还没回过神,看清楚了来人。
就被对方从其后背圈住了依靠,紧接着就朝殿外喊来医官。
“你还有伤,怎可轻易动弹,快躺下别使力!”
司马良其实一直在屋里书阁办公,听见响动,急匆匆踏出。
就看见殷亦吃痛的脆弱模样,行动更快先一步去扶着他落入怀里。
殷亦感觉很别扭,尤其是对方的体温渗透后背的布料一点点侵略同化他的体温,很热。
这一点变化,司马良就发现了。
一双红彤彤的耳垂,不知道为什么盯得人有点口干舌燥。
殷亦想走,但司马良用需要养伤为理由拒绝了他,并且还贴心的将殷亦的孤母一并接进了宫里,当然此举引得不少官员的弹劾反对。
没说破之前,两人维持着一股怪异但又平衡的姿态,你进我退。
但直到伤情好了之后,殷亦再次提出请辞。
“多谢摄政王在某养伤时日的照顾。
不过某终究是一平民白身,宿于宫中本就不合礼数,如今伤既已养好,某就请辞归家了。”
谁知道司马良竟然逼近了他,双手伸展扣住其双腕,是两人之间的第二次接触,一触之感让两人都虚晃了一下。
“我对你不好吗,你竟要离我而去--”
不,很好,各种绫罗绸缎,珠光宝器,鹿肉熊掌的送到他面前。
只是殷亦是正常男子啊,又不是女人,他这番似讨好女人性子的模样实在很古怪。
殷亦想起这些,双耳更是红通,迎上司马良诡异眼神的逼近,他更是慌乱的挣脱起来。
“若是那些不喜欢,我让小皇帝封你为尚书之首,与我平起平坐如何!”
“摄政王!先放开我,我是男子,这成何体统!”
再是迟钝的情感被逼近到现在,两人如此相近,鼻息喷吐都能嗅到彼此的气味。
殷亦如何不明白司马良对他起了何种心思,一股作呕的反胃感袭来,一声压制不住的呕吐声一下子刺激了司马良。
殷亦觉着他恶心!
这一道想法升腾喧嚣,充斥了司马良的脑海,一根弦就绷断了。
“摄政王--你……”
最后话不成句,殷亦张口被堵上了,几近疯狂的暴虐,如同疾风骤雨噼里啪啦的落下,一滴泪水从眼角滴落,好痛啊。
轰隆一声,天幕炸响,一道电光落入殿内,一瞬间照亮了摇曳的龙榻。
凌乱一地的破烂衣袍,还有点点tຊ血迹斑斑,有什么痛苦的低鸣呜咽。
这一夜下了一场大雨,非常之大好似要把旱灾中缺少的雨水全还给大地。
“这贼老天,雨下的这般大,一连四五天不停下,不会发生洪涝吧!”
“幸好咱们住的砖房,要还是那破草屋子保准淹了。”
“街道上的雨水都顺着地下网排出去了,当初建造之时候,咱们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