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登基那天我跑路了(229)
再一个最危险的大型动物,这就需要拉起铁丝网与雨林隔绝开来,对于人类与动物之间互相有安全保障。
其中的困难克服要花费很多的时间,至今这条云越大道还在建设中。
“好啊,年轻人就该出去闯一闯,别像我老了走不动了--”
阿妈首领苍老的面容上浮现着鼓舞的神色,她们这一代人会是最后苦难的终结,未来是年轻人的世界。
“瓦金瓦希他们……”
“唉……”
老人长长的一叹,她知道阮瓦金兄妹俩永远不会离开,或许是因为赎罪。
因为吉雅--
其实阮瓦希可以永远不说出来,将自己黑暗的那面掩藏起来。
本来她也是这么做的,可是啊夜夜的噩梦,是吉雅那双不敢置信的眼睛。
梦里一声声质问,为什么要将她推进深渊!为什么!
无论她奔逃在哪里,哪里都有一个吉雅滴滴答答的血水,很可怖的盯着她。
最后一双血手抓住她奔跑的脚踝,她一次次惊醒过来,然后呜呜呜的哭了一夜又一夜。
睡不好的后果,黑眼圈越来越重,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紧绷,阴深深的看什么都一惊一乍。
阮瓦金自然注意到了,他担忧着神色,开始以为是妹妹幼时的阴影在经历这次海盗后爆发了,为此他小心翼翼照顾着。
直到有一天,吉雅的母亲送来了一件新衣,是吉雅生前为阮瓦金做好的。
就差一天,本来也是打算采摘赶潮回来后送出去的,谁知道一别就是天人永隔。
“瓦金,吉雅没有福气,这件衣服是她最后的遗愿。
带着它一起去看看大庆吧,再找一个好姑娘,相信吉雅会祝福tຊ你们。”
阮瓦金捧着衣物,心情很复杂,一想起那个会偷偷看着他成长,期待着嫁给他的姑娘,一滴泪水落在衣物上。
阮瓦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也许他也是喜欢着吉雅的吧,只是年少不识情深,等明白过来一切都晚了。
来不及伤感多久,阮瓦希就爆发了,她应该偷听着对话,也许是怕吉雅母亲会看出来什么,会来质问她。
衣物被她抢过来扔进了火坑里,轰然消失。
汹汹火焰映照着阮瓦希的面容,一半明一半暗,非常诡异。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阮瓦金看着衣物被火焰吞没,就像他心口的怒火喷然。
“阮瓦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吉雅给我留下的唯一念想。”
“不能留!不能留下……她会来找……找我的!”
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阮瓦金又不是傻子。
阮瓦希竟然在害怕,害怕吉雅的鬼魂来找她,可是为什么?
她们这对未来的妯娌明明相处的不错。
面对哥哥的一再追问,阮瓦希奔溃大哭大喊,同时将双手伸出去。
“就是这双手!
我真的不想……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做!
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面对妹妹可怜哭惨的模样,阮瓦金却提不起来任何的怜爱,相反他后背发冷,难道吉雅的死是阮瓦希造成的!
“你做了什么--
瓦希,告诉我吉雅是怎么死的!”
“不是我!
对……是海盗侮辱了她,不是我推的。”
说漏嘴了,但已经来不及收回,阮瓦希一瞬间呆愣。
然后就是眼神躲闪,害怕恐慌,她想知道阮瓦金的反应,但又不敢接受。
推!听听是什么?
阮瓦希推了吉雅,所以她才是唯一的活口,吉雅被她爱屋及乌视为妹妹的亲人推向了深渊,阮瓦金:……
“哥哥~就算没有……没有我,大家也不会活着!”
“可是你活着--”
阮瓦金像是第一次了解这个妹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曾经那个娇俏的姑娘怎么敢的。
还是她一直就是如此,曾经都是伪装或者没有真正面临生死,难以辩驳灵魂至明至暗。
“阮瓦希,你该赎罪的!
我们不去大庆了,得守着这片有着吉雅骸骨的土地,守着吉雅母亲赎罪,我们哪里也不去--”
从这一天开始,阮瓦金自虐似将每月多得的工钱全给了吉雅母亲。
他还逼着阮瓦希照顾年迈的老妇人,什么洗衣做饭全接替过来。
至于原因,阮瓦金对吉雅母亲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负罪感从此压在他肩膀上抬不起头来。
二月初二被定为国民日,全民可放假十天。
国都专线号可忙碌了,天下老百姓有机会都想赶去国都,近距离感受登基大典的氛围。
“这里还剩下两个座位,赶紧的!还有谁没上车?”
阿日朗背着一个大包袱在人堆里拥挤前行,身后紧紧跟随着满脸紧张的阿日丽,靠着哥哥挤开的一点空隙钻着走。
阿日朗挥手示意人在这里,终于气喘吁吁的踏进了车门。
他们赶上了最热闹的时候,几个码头线路上除了每日商贸运输的人流外,眼下最多的就是西南老百姓北上中转的交通线。
为了秩序高效,有了民用,商贸与军用的分流船坞。
像云鄂两州离着国都真心远,虽然全国都在开展道路建设,但从陆路坐长途车窝在小小的座位上实在受罪,远不如民用海船上吃住娱乐一体的包厢设施。
阿日朗兄妹俩入广西县经过登记后被分配到了渤海定居,他们在渤海湾下船,还要坐车去往新城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