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登基那天我跑路了(25)
“林大人,行商在一信字,这损失的数,我齐格不是要赖掉,只是想,缓和到下一批次补充!
说句体己话,大庆商队与我齐格,与草原百姓有着活命之恩。
自从大旱之后,已经有两月余没有中原人来往楼兰商贸,草原上早就断了盐,患了皮肤溃烂大脖子病。
我齐格虽然倒卖也挣上了一点,但也想为草原上,天神阿拉的子民,带去活命的机会!”
齐格达鲁碧眸起了水汽,表情悲戚,大打感情牌。
林福根心说,你们这些草原异族,蛮夷之人的死活与我汉人何干,多死一些,才好祭奠往昔侵犯我边塞,杀我同袍的罪孽。
“齐格商人既然知晓百姓不易,那就更应该知道这糖盐背后,有着多少大庆老百姓的心血!
我林福根绝不能拿他们的心血,来卖你恩惠!
空口白牙,不如再附加一份契书,有折损补足的前提下,凡折损率上了小点半数就需要赔偿二倍数的牲口!”
焦糖出自高产的红薯,熬煮的产量很容易上去。
如今的大庆每个人随身带几颗糖,还吃不完。
至于盐,那更不能明说了。
他主顾斐,活神仙的仙法变化,在他表面看来没有啥成本,却不知是顾斐用能量值兑换星际币,从商城购买的现货。
反正要给好处才行,落几滴猫尿没用,又不是美丽的猫妖,还想糊弄我林福根,好歹我也做上过几年生意,心眼子对付异族足够。
四百多匹马分不到每人一匹,林承忠当即下令两人轮换训练骑术,顺道赶着牛羊立即回程大庆。
在外面太久,马匹牲口的死亡率就会越高,他们已经将自己随身携带tຊ的豆饼子水筒每天喂一些给战马和牲口。
黄昏就走,等到日出再搭棚子歇息,紧赶慢赶的,花费了八九天的功夫。
马匹牛羊的到来,不光让大庆有了真正的骑兵,还有老百姓们在入秋后,天冷的日头,穿上了毛衣,羊皮鞋,吃上了补气养身的各种奶制品。
牛羊肉一身的宝,当然还有公共马车的正式投放,既方便了矿场与大庆之间,矿石的运输。
也便利了大庆老百姓的出行,不再是只靠双脚,交通的迅速发展,更加促进了大庆日新月异的变化。
“冲锋!”
为什么说天下势力都热衷于培养一支骑兵,是它的机动性强。
平原作战基本是骑兵的天下,骑兵能驾马一杆枪一把刀,比步兵早早落下,再迅速退去,两条腿总跑不过四条腿的。
前方是一个个人型模样的草人,随着冲锋号令,滚滚尘土飞扬,马蹄声连绵不绝。
五百个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甚至连军马都被穿上锁子甲的重骑兵,以45度角,执着铁矛头的枪,听令发起了冲锋。
“杀杀杀!”
加速度上分,枪矛狠狠刺出,扎透草人临空,甚至在如此重力的冲击下,草人下厚重的木敦子也被推到了。
大庆骑兵营,重骑兵五百,轻骑兵一千五百,步兵扩到两千配伍。
在天下乱腾,百姓困苦的时候,有个默默无闻的大庆在壮大自己,如今也有了参与天下一战的入场券。
翼洲出了大事,当今突然夣毙了,怎么死的,当今胞弟殷氏亲王投毒弑君,抢夺王位,屠尽了当今子嗣,坑杀了一批批反抗的士林官邸。
听说王城的菜市口血流成河,王城城门落锁,新王放纵官兵四处骚扰**老百姓的粮食财物,还有不放过女人。
“舒姐儿藏好,听到外头什么声响都不要出来!”
“爹,女儿求您跟祖母一起躲藏,只要那些逆王叛贼找不到人,或许便会退走!”
可没人才是大大的问题,王脩坚决的眼神击溃了王舒的念想,最后一块木板被插上徒留黑暗。
黑暗里有东西被翻动,倒下的砰砰砰声响,还有凄惨的尖叫。
王舒紧咬牙关口中渗血,她不知疼痛的只有捂住双耳,可是那惨叫声整夜没停,似乎是四面八方而来。
青石板路上汨汨的血水并未有凝固,洒落着杂物桌椅与衣袍。
往日应该出来叫卖的小摊贩没有了,商铺洞开,里面的东西被抢光,里面的人被杀光,死不瞑目。
也许怎么也想不到,新王即位,会纵容这般残暴发泄,尤其是以当今在位时,那些做高官的士林府邸,为重点关照。
“哈哈哈,覆灭王氏,给孤杀光这些国之蛀虫!
可恨的是,那崔氏老狐狸倒是棘手,跑得挺快,着王令派禁士追杀之,男女不论杀杀杀!”
殷秀自杀了兄长篡位后越发的疯狂,究其原因,兄弟俩被士林压迫的厉害。
相较于兄弟俩的脾性,老王上明显更懦弱一些,听话,士林才让他上位。
而殷秀睚眦必报,小儿子吗被宠坏了,再加上其母被氏族逼死,一根白绫活生生勒死,他就躲在帷幕后面,亲眼所见。
仇恨早已深重,以往的疯狂发泄不过是抓上一群贱民射杀取乐。
哪里有现在这般,可以趁着天下乱起,中央或者说氏族,对地方上把控的削弱,他可以培养势力,趁机夺位,杀光这些士林来的痛快。
原来这些氏族也会低下头颅苦苦求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死了哈哈哈。
荆翼接壤,一队车马咕噜噜的行走,其中三马并驾,一顶四方宝盖的车厢里,跪坐着崔氏嫡支几人。
王城崔氏一门三代,司马崔彦,曹令崔桥,第三代嫡子崔淳。
“王城王氏完了!”
崔桥想起王脩其人,温吞不争,还是死了,内心不免升起一丝兔死狐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