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登基那天我跑路了(45)
所以顾斐的班底,反而静悄悄,没有反对的声音。
至于让一个女子做教育局的副局长,正局如今空置,这是顾斐与他们之间的默契。
正局只会由德高望重的男子来做,即是如此,还闹什么。
大庆老百姓听说了,上面要在各区以及刚并入的平江县各区办幼稚园。
什么是幼稚园,就是给他们这些泥腿子的娃娃们读书认字的。
这种事关后代的好政策,就是一个傻子也知道这是泼天的富贵。
如果说之前的大庆老百姓,只是为了一口温饱而奋斗着。
那如今,能切实见到子孙后代敞亮未来前途的老百姓们疯魔了。
谁敢碰一丝大庆的墙皮,他们活吞了还不够。
挖根掘坟,也要将企图断送他们子孙前程的敌人,以及祖宗十八代的尸骨,给挫骨扬灰。
“兄弟们,咱们一定要把关质量,这可是用来给咱们娃娃读书的地方。
地基定要夯实喽,砖块码齐了,水泥管够,这可是脱胎换骨的机会啊!
大伙可别犯浑,叫家里小子们都上学,可不经那一点小娃娃的劳动力,就阻碍了子孙的大好前途。
想想坐在县衙里体体面面的大人们,哪一个不需要能写会算,都仔细听进去。”
“哥,咱明白的,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
我们作为父母坚决不拖后腿,准让娃娃们报名上学,敢不用心读书,打一顿!
哎,这种好事,咋就不放在咱们小时候呢。”
周树根下了矿场线的车,便是三环区,若要去内城继续乘坐内环线就行,免费的。
看着干净整洁的城市,井然有序。
张灯结彩的商店,那一整面墙壁竟然还按上了透明玻璃。
橱窗里陈列的木头人上穿着各色漂亮的套装。
来往都是穿着体面,精神饱满,身姿挺拔,笑容满面的大庆人。
周树根一双眼睛看不过来,还有因为巨大的落差而升起的一丝自卑感。
他突然就明白了,其实老百姓还能过上另外一种生活。
不再有剥削,饥饿,寒冷,苦难,可是该怎么做?
才能过上这般幸福美好的日子,周树根似懂非懂,一颗心跳的飞快。
我是草原戎狄人,出生在一个普通小部落,等到长大,我为部落族人的物资必需往返楼兰,贩卖牲口兑换粮食盐巴。
可这一年天神阿拉似乎不再庇佑草原,中原商人不再踏进楼兰。
缺少盐巴补充的族人们,一个个变得体弱多病。
粮食也不够了,我心里很急切恐慌,直到一支叫做大庆商队的出现,我不仅换到了粮食,还有更珍贵的雪盐和糖块,茶叶。
我就是乌木,一个原本普通的戎狄人,这次运输马匹牲口,我跟着其他戎狄草原人来到了慕名已久的大庆。
我们先到的是平江,听说大庆刚刚占领了它,草原人很崇拜强者。
我们仰望着高大坚固的城楼,深刻的认识到了,这是草原人难以攻克的堡垒。
我们需要登记信息,取得一份临时通行证,等进了城门,有大庆的宣侍员陪同。
天神阿拉在上,乌木是来到了天国吗,这里的一切都太过美好。
琳琅满目的美食,糖果多的乌木很想躺进去打滚。
还有时尚精美的衣衫,漂亮干净的砖房马路,乌木觉着自己置身在了天国,他很激动。
十字街头,穿行的车马人流井然有序,大庆人都乖乖等着信号旗的变换,等到绿旗子被交通员甩手举起,人们才会循着斑马线而过。
听陪同的宣侍员说,去中心城得坐隧道线上的蒸汽机车。
乌木听不懂,迷茫的跟着,直到身边越来越多的人流,进出一座二层高的砖房,叫做平江南站。
乌木可以清楚的看见,售票厅里面乌泱泱的人,左右两面的透明玻璃上投影着天上飘动的朵朵彩云,乌木再次念诵天神阿拉。
呜呜呜——
哐当哐当,突来的鸣笛声吓得乌木躲起来。
“远来的客人别怕,这是蒸汽机车到站的鸣笛,我们赶紧排队进站。”
天神阿拉在上,我这是见到天国的神兽吗,充满金属质感的蒸汽机车在阳光下浑身发光。
光线折射到其他地方,便像是一道道彩虹,乌木跪了下来,双手摆动,高呼天神阿拉。
乌木深深的迷恋上了蒸汽机车,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车。
要不是宣侍员将他拉了起来,乌木表示我能跪上一天歌颂。
等进了宽敞明亮的车厢,乌木的嘴巴张成了惊呆状。
神啊,他抚摸着松暖的座椅,学着别人将背部靠在椅背上,更舒服了。
什么味道,好香啊。
是乘务员推着餐车一路吆喝。
“卖饭了,素餐五分,荤素餐九角,汤水免费!”
“来一份素餐。”
乌木转头,看到后座的大庆人将几个银光的硬币递给了对方。
获得一份素食餐盒,还有一碗免费的豆芽汤,乌木闻着味道,肚皮咕噜响个不停。
大庆很支持外交,对外通商。
针对接待外来客商,或者其他政权是可以报销公务经费的。
宣侍员要了六份荤素套餐,乌木紧紧盯着,直到手上分到份热乎的餐盒。
他期待的打开,一道油炒白菜,一道土豆炒鸡块,旁的附送小菜蒜瓣葱段辣子,主食可选粉条,饼子,红薯和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