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登基那天我跑路了(53)
他的原计划需要调整一下,若是能让荀氏一族自愿踏上大庆这条船。
那这份投名状的含金量就高了,本来他的目标只是荀琚与鹿鸣书院。
这事要是顾斐知道,又有人再主动干活给他大庆添砖加瓦,一定要吼一声:大才都是霸道总裁啊,送的东西一个比一个厉害。
想要突破口,荀氏二爷无疑是个很好的对象,酒色财气全沾,凭着好相貌,在烟花柳巷有着几个真心真意的相好。
但今儿的相好被人给包圆了,这就损了荀二爷的颜面,毕竟在明面上,大伙都知道是荀二爷的女人沾不得。
这年轻人真胆色,基本上能在全城害怕被染上风寒躲家里的时候,还有那么几个勇士不甘寂寞,精虫上脑的,基本都是混子纨绔。
“哪里来的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敢抢我荀二爷的女人!”
荀二爷荀涟虽然胖但皮肤白像个白面包子,从撑开的眉眼间,还是看到一些荀氏基因的底子,长的还是不错。
嘭的一声,荀涟一脚踹开房门,没想到屋里很安静。
没有那种男女造事的动静,无非是行酒添香。
糜荇喝点酒,仅让四个容颜各样的女子陪侍倒酒的,捶腿的,捏肩的,好不自在。
“二爷~您可来了,呜呜呜,瞧瞧妾身这手,酸软的狠,妾可受委屈了~”
四个烟柳女子娇滴滴,舍了糜荇扑进荀涟的怀里。
这小公子长得中看不中用啊,不行那事倒将她们当作丫鬟使唤,哎呦手酸死了。
“爷的小心肝哎,看爷给你们出气。”
荀涟双手抱住四个卖嗲勾人的女子,这边亲香一个,那边摸上一把。
“荀氏刚丧亲,荀二爷倒是有好兴致温香暖怀,实在冷心。”
这话说的荀涟白面上晕染红霞,显得有些心虚。
“小子!碰了我的女人,还敢编排你荀二爷,找打!”
“荀二爷,你这一动手,我可不敢保证荀大爷还有救。”
“都给我住手!小子,你最好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要敢骗你荀二爷,活剥了你。”
荀涟再犯浑,涉及到亲大哥的性命还是非常重视的。
荀昶长兄如父,虽然很烦他的说教,但谁对他好,谁对他真心,荀涟还是清楚的。
有大哥在,那他逍遥自在的日子依然会有,要换了旁的,哪怕是换了荀琚,怕是也压服不了整个荀氏一族。
“大兄的身子适合上路吗?”
荀琚问着秦争,以防万一,他再三请求秦争陪同一道。
对于荀涟带回来的消息,荀琚信不信都必须试一试,想起初见的那个年轻人,眼神清正或许可信一回。
“予珩慕名而来,见过韬光先生。”
“信者行之基也,希望这不是你用来拜偈我的手段。”
“予珩要见先生,必是正大光明,先前学生已去过鹿鸣书院。
得知先生回了河内本家,这才一路找寻过来,适逢先生家里有丧亲,至亲病重不敢打扰!
先生不知,此前学生的母亲与先生至亲同患风寒,生死堪忧,若非得贵人救命之恩赐予神药,怕是在劫难逃……
学生苦闷吃酒,便是纠缠到底应不应告知相救。
若非荀二爷相激,待学生送出这些日子亲笔抄录的经文,作为丧礼,便打算自行离去。”
糜荇自袖袍中取出卷起来的纸张,一张张的白纸上俊秀挺拔的经文,确实真情实意不假。
最关键的是那白纸,除了神药外,糜荇其实注意到了说明书的材质。
根本不是累重的竹片,或者布帛,而是轻便白净的载体。
离开之前,他特意向糜诸买了些还未曾大宣于世的纸张,本质就是奔着荀琚,奔着鹿鸣书院来的。
荀琚明显也注意到了,动作有些急切的抚摸,翻来覆去。
“这是何物?”
“这是纸。
先生您看,这一张张纸,即使汇集在一起,攥成书籍,这般装订样式也不费多少重量。
而且翻阅起来很舒适,不用刻刀,不会在布帛上墨水晕染,难以辨别字体。”
“这纸张造价,批量几何?”
不愧是韬光先生,一针见血并不在意表面得利的好处。
而是最关键的纸张,若是造价低廉,批量大的话,那么天下世家,读书人的格局就要大变了,不用刀枪剑戟,也能杀人无形。
“先生所问恕予珩不明,不过学生要领路为先生至亲寻求活法的地方,正是这纸张的来处,先生不妨践行,求索答案。”
好家伙,糜荇这回要打包送礼给未来主公的除了荀琚外,把荀氏家主,等同于荀氏一族也给谋算上了,还附带一个未知底细但医学渊源的秦争。
你反驳荀氏去了大庆不一定会站队啊,那不站队,救命之恩总有吧。
再加上有韬光先生的大名,给大庆纸张第一次面世代言总是没跑了,怎么算都是利于大庆之举。
更何况不是顾斐自吹,这全天下还真没有比大庆还要好的地方。
无论谁来,都会被大庆蓬勃的朝气迷了心神。
再加上大庆又收下了一个洲,基本上整个西北的地盘都尽在大庆之手。
面积比王城所在的翼洲都大了,一个异姓王的匹位妥妥的。
按照喜欢吹牛的,老早捂不住,闹得天下皆知,自封为王了。
哪里像顾斐还低调的高筑墙广积粮不成王的思想,也就是说,大庆如今值得像荀氏这种底蕴的大世家投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