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万人迷在装阴郁啦(5)+番外
荆曼无语住了,不过她还要问点别的:“那个万人……你同学还和你在一块儿吗?”
“不在,他刚刚把我送到校医院,我看要变天就让他先回去了。”
“啥?你也没请他喝点儿东西表示表示?到了地方就打发他走是把人家当滴滴司机了啊?”
郁舒愣住了。
他想反驳却找不到依据,因为他回忆了一下,以前读书的时候接送他的司机还真是这样的。
“学姐怎么办……”
荆曼有点头疼,郁舒太缺少交际经验,还好她有杀手锏。
“下次有机会请他喝奶茶吧,没有什么问题是一杯芋泥波波奶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杯!”
“收到!”
郁舒的饮食习惯不好,之前就有低血糖病史,校医说是没有正常进食加上劳累过度,给开了瓶葡萄糖叮嘱了几句。
一通折腾下来,时间不早了,诺大的校医院的输液厅只剩下他一个人。
忽然手机上弹出一个视频通话邀请,尽管开了静音,还是把郁舒吓得够呛,手机差点脱手飞出去。
郁舒连忙挂断,改为发消息。
ys:哥,现在不方便通视频。
YS:在哪?
郁舒自知瞒不过,如实相告,又怕他哥担心,还把校医开的药单拍照发了过去,强调只是葡萄糖。
对方不知是不高兴了还是去忙了,许久才回消息:改天约个时间,我们谈谈。
郁舒叹了口气,长夜漫漫,数起了葡萄糖的点滴。
早晨八点,没课的学生还在梦里,外院辅导员办公室里却排起了长队,堵得水泄不通。
“听说了吗,隔壁法学院有个大二的在宿舍割腕了。”
“错了,是吞安眠药,还好发现得及时,现在还在医院洗胃,好像是因为被他们寝室孤立。”
“什么呀,他本来就有抑郁症好吗,性格一直很古怪,独来独往的,现在搞得校领导草木皆兵,辅导员到处排查‘重点关注对象’。”
“那你们班那个叫郁什么的,肯定首当其冲啊!”
“嘘!你小点声!”
议论声从被风吹进室内,站在队末的郁舒带上耳机,和往常一样点开清晨英文新闻电台洗耳朵,隔绝外界的喧嚣。
前方的谈话进度十分缓慢,等排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第一堂课已经结束了。
辅导员伏案在名册上做着各种各样的记录和标记,看得出十分重视。
“刘老师。”
“最后一个了。”巨大的工作量让辅导员也不堪重负,行为模式十分机械化,他头都没抬,按照流程,“学号后四位,姓名。”
郁舒回答:“6735,郁舒。”
“6735,6735……”辅导员顺着名册扫了两遍,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头晕眼花了,索性把名册一放,“哪个班的?”
“翻译2304。”
辅导员终于抬起了头,诧异地看向郁舒:“这里是日语办。”
郁舒:“……”
想die。
巧的是,日语辅导员也姓刘,也是个男人。
刘老师站起身,看猴似的围着郁舒转了两圈,啧啧称奇:“大二了辅导员都不认识?行啊你。”
郁舒硬着头皮道:“我记得这里是翻译专业……”
刘老师解释说:“上周日语办跟翻译办换了办公处,知道原来的日语办怎么走么?”
郁舒以前没去过,下意识摇了摇头。
“我马上要开会……”
刘老师看了看表,忽然从窗外瞥见了什么,招手高呼:“陆凌风,来得正好,你们班有只小羊羔迷路了,还把我认成你们老刘,赶紧把人领走。”
嗓门之大,犹如晴天霹雳,郁舒耳边一震,缓缓抬眼,目光和走廊外的陆凌风对了个正着。
他左脚往后撤了半步,是下意识想落跑的姿势。
毁灭吧,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不知道该怎么说,从他五岁上小学一年级以来还没经历过这么离谱的事。
短短几天时间,他仿佛在陆凌风面前把八辈子的脸都丢完了。
“老师,我……”
郁舒想说他自己能慢慢找,窗外陆凌风和身边的女生偏头交代了几句后却直接绕到办公室门口,眼神里略带一些探究。
片刻后,陆凌风妥协似的,靠着门框朝里道:“走吧,小羊羔。”
郁舒眼神飘到锃亮的玻璃窗上,庆幸今天的刘海格外严实,没人能看见他眼里的窘迫。
至少他自己看不见。
眼见陆凌风要走,和他一块儿的女生急了,咬着嘴唇道:“学长,我也不知道办公室在哪……”
陆凌风略了她一眼,指指反方向,冷声说:“前面左转,第三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学妹:“……”
郁舒跟在陆凌风身后,无人出声,他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份宁静能够维持到地老天荒,然而事与愿违。
“两个刘老师差别这么大也能认错?”
“……”
郁舒不知怎么回答,坦白说自己有脸盲症?
可是三言两语根本解释不清,他只能含糊其辞:“没睡醒……”
陆凌风不知道信了没信,带着郁舒上了楼,向他示意:“靠窗的位置。”
“谢谢。”
话刚说出口,两人皆是一愣,这两天郁舒向陆凌风道谢的频率过高了,比他们同班两年来总共说话的次数还要多。
郁舒敲了敲门,进了办公室。
辅导员刘圆看见他便起身:“郁舒来了,来坐来坐!”
翻译专业的辅导员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和学生关系很好,因为长得丰满,大家亲切地叫他圆圆,听上去像个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