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可怕(76)+番外
“我也没发现,你愿意在这种地方吃东西。”江苜又喝了一口啤酒,打了个冷颤,爽。
“确实好多年没这么吃了,我十来岁的时候,常和朋友出来撸串。”凌霄收了收身上的羽绒服。觉得这样挺好,和江苜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块吃饭喝酒,还能聊聊天。他又问:“你为什么选这个店?是不是以前和同学常来?”
“我读书时在这打过工。”江苜用筷子拨着鱼刺,秋刀鱼的皮烤的焦脆,他吃了一口,说:“老板换了,但是味道没怎么变。”
“你?在这打工?”凌霄讶异道。
不过他想了想江苜那孤零零的户口本,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江苜嗯了一声,没多说。
“一直想问你来着,你上大学的时候多大?”
“十五岁半。”
凌霄好像被戳中了什么笑点,噗嗤一声把头转过去忍笑。
“怎么了?”江苜有些不明所以。
凌霄脸上还带着笑意,说:“那你这是不是算童工?”
“算。”江苜说:“去告我。”
正说着,老板又上了一碟烤串。那东西红红的,切成一条一条的串在签子上,江苜认不出是什么,估计就是凌霄刚跟老板嘀咕时点的。
凌霄往江苜那边推了推,说:“你试试这个。”
江苜把手里的吃完,拿了一串吃了一口,随口问:“这是什么?”
“味道怎么样?”
“还行。”
凌霄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江苜眼皮一颤,说:“菜单上没有这个。”
“隐藏菜单,一般烧烤店都有,只是没写出来罢了,毕竟不雅观。”凌霄也咬了一口,说道:“这个你应该多吃点。”
江苜一顿,把手放下,问:“我为什么应该多吃?”
“你不是那啥吗?”凌霄眨了眨眼问。
“啥?”
“肾虚脾亏啊。”
“。。。。。。”江苜把串丢到碗里,认真问:“你听谁说的?”
“这又不是秘密了,张辰飞前几天送了我一条鹿鞭,让我给你补补。”
张辰飞。。。还不是秘密了。。。
江苜问:“你也觉得我肾亏?”
凌霄终于感觉到了江苜好像有点生气,但是他觉得要想让江苜接受治疗,第一步就得是让他自己面对现实,于是小声说:“我们做的时候你从来没硬过,你以为我没发现啊?”
接着他就看到江苜脸色更难看了,小声安慰道:“没事,有病咱就治,不丢人。”
江苜把手揣回兜里,冷沉沉的看着凌霄说:“首先,以形补形是伪科学。其次,我不硬是因为。。。”
江苜一字一句说:“你技术太差。”
这话说出口,一下就炸了锅,凌霄脸都黑了,咬牙道:“你敢说我技术差?”
“你还敢说我肾亏呢。”江苜也冷着一张脸。
“我那是不让你讳病忌医。”
“我是为了让你认清现实。”
“去他妈的现实,你现在就跟老子走,老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技术。”
“见识很多次了,就是差。”
“你连个对比都没有,哪来的依据说我差?”
“有些事不用对比,就已经差得很明显了。”
“除了你,还没人说我技术不行的。”
“那你这么多年被骗的好惨。”
没有哪个男人能对这种事上毫不在意,这是事关男性自尊的事。肾亏、不行、不举、技术差,随便丢出哪一个都能点爆一个男人的雷区。
“操!老子哪次没把你/操/哭?”
“你看不出来,我是在为你差劲的技术痛哭流涕吗?”
“江苜,你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
江苜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受凌霄的脑电波影响,居然也被激得干了蠢事,惹怒凌霄是他现在最不应该做的事。
于是他停下了和凌霄的唇枪舌战,换了个说法:“对,你的问题不是技术差。”
凌霄没想到他突然改变说辞,正在疑惑,就见江苜露出一个笑。
江苜问:“你真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硬吗?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好奇?自己琢磨了很久。”
凌霄没捕捉到他笑容里的残忍,认真的问:“是为什么?”
“因为你一直在强/奸啊。”江苜此时眼里的恶意显露得明明白白的。他看着凌霄一点点白下去的脸,继续道:“哪个男人在被强/奸的时候还硬得起来?”
凌霄抿紧唇线,看着他不语。
江苜接着说道:“无关你的技术,也无关我的性取向和肾功能。你琢磨那么多,就没想到这一点?”
看到凌霄的表情,江苜知道自己方向找对了。让凌霄难受,不止激怒他这一个方法。
凌霄一直不说话,刚才雄赳赳的气势早就消散不见了。仿佛一条被主人狠狠打了一顿的狗,丧着脖子坐在那。
过了许久,凌霄问:“你一直觉得我在□□?”声音在发颤。
“不然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江苜手指交叉,用手背托着下巴问:“跟我谈恋爱吗?”
凌霄在心里答了句,是啊,就是谈恋爱。但是他没敢说出口,他自己也知道,他和江苜的这种关系跟正常意义上的谈恋爱是不一样的。
凌霄没谈过恋爱,不是他不想谈,是因为根本没这个机会。从小到大从没有需要他费心得到的人或物,正常人恋爱的相识、倾心、追求、告白等程序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当一个人发现自己不用温柔体贴,甚至不需要真心实意。只需要一个名牌包,一顿米其林大餐,或者一件昂贵的首饰就能收获一段□□关系时,他就不再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