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破屋,位及首辅/全家穿越后我爹逆袭成首辅(39)
这还能忍?
虽然宋长泽很想立马怼回去,但他一惯老实木讷的人设不允许他这么做。而两位族老似乎也没有要帮他出头的意思,明显在考虑宋华金的意见。
其实两位族老今天之所以这么帮着宋长泽,确实因为他结交了贵人,可以给氏族带来利益,也能让他们的儿孙跟着受益。而只要能跟贵人搭上关系,不管是宋长泽还是宋长林,他们都没意见。
之前看两位族老替自己怼亲爹,宋长泽还觉得很爽。现在一看,原来竟都是虚假繁荣。再看宋华文,他正低头喝水,似乎也没有声援的打算。
宋华文之所以没出声,就是想看看宋长泽会如何应对。他总感觉宋长泽变了,不像之前那般软弱可欺。
宋长泽不知宋华文心中所想,只暗暗握拳,果然什么时候都得靠自己。
好在针对这次分家,他家特意开了个会,到时候该怎么卖惨,既能将他家这些年受的委屈都说出来,又能让众人看清楚渣爹的真面目。而分家时能在场发表意见的只有宋长泽,林盈最多旁听,宋映姝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
宋长泽可以在便宜爹娘跟前崩人设,但是现在这种场合,如果他太强势,绝对会拉低别人对他的印象分。所以他需要维持好从前众人对他的固有印象。可原身又是个沉闷性子,笨嘴拙舌,实在不好发挥。
于是,宋映姝便出了个主意,让他爹在必要的时候装装绿茶白莲花。针锋相对的怼回去固然爽,可也很容易让长辈不喜,而有时候示弱也是一种进攻。
绿茶白莲花虽然柔弱,但真要论起来,绝对算得上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用得好了,根本不用自己亲身上阵,自有人帮忙将敌人喷个七零八落。
现在被人欺到头上,宋长泽想: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宋长泽先用沾了洋葱汁的袖子揉了下眼睛,瞬间哗啦啦淌下两行泪来。他擦了下眼泪,声音哽咽的说:“大伯,我都快死了,您张口就让我把唯一能活命的机会让给三弟,您……您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本来宋长泽一个大男人,且还是个糙老爷们突然哭是有些辣眼睛的。可是不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吗?加上宋长泽提前练习过,哭得还挺真情实感,以至于在场的人见了,都觉得莫名心酸。
看把人都逼成啥样了,要不是真活不下去,哪里能哭得这么伤心。
“你这话怎么说的?”宋华金见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谴责,突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我不过是觉得,你们兄弟都是骨肉至亲,谁跟贵人联系又有什么打紧?怎么就成我让你去死了?你……你哭什么?一个大男人,也不嫌丢人。”
“我都要死了,心里难受。”宋长泽又擦了下眼睛,做出强忍泪水的模样,“所以……所以一时没忍住。我……我不哭了。”
“你怎么就要死了?”宋华金怀疑的看着宋长泽,“你不就是腿断了吗?顶多变成瘸子,可没听说断腿就要死人的。”
宋长泽却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宋华文充做旁白,将宋长泽熬坏了身体、大夫说他怕是活不过一年的话说了一遍。
宋华金虽然听明白了,却坚决不肯背这口黑锅:“大夫又没说你的病治不好。那贵人不是给了你20两银吗,你拿着钱找大夫治病便是,怎么又说我逼你去死呢?”
宋长泽满脸悲色,声音虽哽咽,话却说得清楚,“可是20两银根本不够,大夫说我这病要治好至少得60吊钱。分家后,我本想将分得的田地佃出去,好换些银钱治病。可是爹不愿过户,还说那些田要留给二弟读书,只肯秋后分我一些粮食。
我不明白,难道二弟读书竟比我的性命还重要吗?不过爹对二弟本就寄予厚望,而我虽是长子,却没甚本事,爹看不上我原也正常。
我也想过一死了之,如此就不会让爹娘为难了。可又放不下我媳妇和闺女,我若死了,她们怕是也活不下去。后来我就想将田抵押出去,等以后有钱了再赎回来,可是爹又说不分家了,却又拿不出银钱给我治病。
好在林氏去城里的路上救了沈家少爷,我虽有钱看病了,却还是不够。如今我也算看出来了,不管分不分家,爹娘都不会将田地过户给我的。那我便顺了爹的意,将分我的那些田留给爹娘养老吧。
只是我这身体实在拖不下去了,家里又指望不上。我便只能等搬到城里后,再去求一求贵人,跟他借些银钱治病。等以后我的腿好了,可以帮贵人干活,赚了银钱再还给贵人。可是,大伯现在却说让三弟替了我,这不是让我去死又是什么?”
说着,宋长泽又抹起了眼泪。啊,洋葱好辣!
干瘦族老四叔听不下去了,“我说华银,你这就有些过了吧?”
他们虽说也不能保证对每个儿子都公平,但也绝对不会如宋华银这般偏心,分家竟一亩田都不肯分给儿子。看把长泽给委屈的,不过要是他爹这么对他,他也委屈。
宋华银也有些理亏,“我哪有说不肯分田给老大了,他也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分给他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