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全家就我是土著(205)+番外
周梦洁也问:“如意,三皇子怎么跑到如意楼去了,还让人帮忙你们干活?”
薛如意把工部的事说了,周梦洁道:“那还真是巧,他去恰好就碰见你们,好像是上赶着送人头。”
甚少插话的王晏之道:“三皇子外祖父是武官,他自己也力气大,酷爱耍刀。倒是时常会出现在工部,这点挑不出错。”
薛二问:“那皇位之争,三皇子和太子势力如何?”
王晏之想了一下,道:“天启一共四位皇子,太子是嫡长子,是先皇后所出,当今皇后是太子嫡亲的姨母,右丞相陆臻嫡次女。二皇子母家式微,被派去戍边了,三皇子乃是萧贵妃所出,外家是镇南王萧柏勇。当年先皇重文轻武,太子外家繁盛,当今皇帝文武并重,似乎有让两边互相牵制的意思,箫贵妃一族也就慢慢繁盛起来了,隐隐有和太子争储的意思。最后一个皇子是个美人所出,还在牙牙学语,没有任何威胁。”
薛父越听越糊涂了,打断他的话,很是困惑道:“你先停一下,朝廷局势关你一个世子什么事?你不是承恩侯府上的吗?承恩侯站队了吗?”
王晏之摇头:“我父亲只是个闲散侯爷。”父亲自己不想争,皇帝也嫌弃父亲,每每见到都不想多看一眼,反倒是对他二叔颇为看重。
薛父又问:“那你二叔站队了吗?”
“二叔明面上没有与任何皇子往来,私下就不知道了。”
薛父一拍手:“既然你们侯府没站队,那些个皇子太子之类的动你干嘛?有那个闲心不知道互殴啊?”
薛二道:“我们也没说就是这两位啊!现在我们不是在讨论吗?你想,王家二叔给晏之下寒毒,下另外一种毒素的人能出动那么多刺客一路追到青州,身份不得往高处猜啊。”
薛父:“那有没有可能是嫉妒他的容貌或是才华,才痛下杀手?”
薛如意无语,周梦洁瞪了他一眼,骂道:“谁都像你这么无聊,会因为嫉妒别人长得好看就搞这么复杂杀人的,这人不是心理变态就是闲得牙疼。”
薛忠山一本正经:“你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
这天是没法了聊了。
周梦洁蹭的站起来:“你总不说是他貌比潘安、才华出众,遭老天嫉妒,要把人收回去。”
薛忠山:“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周梦洁一把揪住他耳朵,气道:“你这人,怎么最近老是抬杠,快去把午饭给我端出来。”
薛忠山龇牙咧嘴被她扯了出去,薛家两兄弟憋笑。
王晏之笑了两声后,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如意,我能留在这吃午饭吗?”
薛如意:“饭又不是我做的,问我做什么。”
王晏之唇角牵起,眉眼里染上笑意。
午饭过后,他又跟着去了如意院子。
秋日天空浩渺,刺目的阳光透过枝桠明晃晃打照下来。薛如意靠在窗边慢腾腾雕佛珠,每一颗都雕得很精细。青衣墨发的王晏之坐在对面安静地书写,墨香混合着檀香木的味道在屋子里流窜。
薛如意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他长睫低垂,眉眼温和,写得很是认真。
她目光落到他修长匀称的手上,指尖倒是比之前更圆润饱满了,修剪得光洁的指甲盖也有了血色,看来近日倒是养得不错。
莫不是没人打他,高兴得多用了两碗饭?
“看什么?”
薛如意看得出神,不凡他突然抬头。她连忙低下头,当做没听到他的问话,对面传来轻笑声。
薛如意不满的咕隆连两句,又听到对面在收拾笔墨,清润的声音里也带了点笑意:“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丁野留在这,有什么事你让他喊我,要是急的话,直接翻墙找我也可以。”
见薛如意不搭理他,他顿了顿道:“若是累的话,佛珠可以不刻,反正也是我戴。”
薛如意这才抬头看他:“即收了银子我就会刻完,你戴也得刻。”
王晏之把左手的平安绳摘下来,笑道:“要不再麻烦你一下,串一个檀木珠到这上面?”
那平安绳中间有一处空出来了,之前是串了一个普通的檀木珠,后来被她捏碎了。
薛如意没接,他直接越过桌子,把焰红的平安绳塞到她手上,“我明日再来取……”
说完眼睫略微弯了弯,有些凉的手拂在她鬓发处,柔柔地贴了两下。
见薛如意忍不住缩了缩耳朵,抬眼瞪。漆黑圆溜的眼睛盯人的时候像只炸毛的猫。
王晏之蓦的笑出声,在她伸手前跑了。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薛如意放下刻刀,捏起那截红绳看了看。红绳的表面被磨得有些光亮,温热中似乎还带了些墨香。
麻烦就麻烦吧,反正也挣了很多银子。她手上重新雕刻起那只佛珠,刻完繁复的经文后,突发奇想,在经文里头藏了个‘安’字。
刻好后,又重新把平安绳拆开,把佛珠编进里面,最后收尾时,还特意打了个可以调节的活扣。
她把平安绳拿远看了看,又拿到面前看了看,确定编得很完美才满意的把它塞进荷包。塞完后,又觉得这样太敷衍了,毕竟她挣了很多银子。
于是跑到床头翻找,然后直接把太子送的同心佩巴拉出来丢进妆匣里。把那平安绳放了进去,塞到枕头底下放好。
外头响起敲门声,薛如意抬头就见周梦洁站在门外,问:“在干什么呢,没瞧见天黑,不用吃饭啊?”她边说边往屋内走,自然而然走到窗台的桌边帮她收拾桌子。
薛如意放好东西抬头,这才注意到外头已经暗下来,橘黄的霞光将整个室内染上浪漫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