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全家就我是土著(348)+番外
陆太后梗了一下,道:“皇帝方才回光返照,亲口诉说,陈公公代为书写,有何不可?”
被打趴在地上的刘成姚颤巍巍爬起来,指着陆太后道:“一人之言,何以为信?”
陆太后:“本宫的话不可信你们想如何,想造反不成。”她话音落地,一大群禁卫军从四面八方冲出来,抽出长刀直指李清翊和众人。
陆太后冷笑道:“谁要造反,现在说出来给哀家听听!”
众人齐齐后退,李清翊伸手挡在最前面,质问:“太后难道还想把我们所有人都杀了不成?”
薛忠山往后退,薛二揪着他爹的衣袖左右张望,小声骂道:“王晏之那个王八蛋不是说要来吗,丁野人呢,这个时辰还不到,想来给我们收尸呢。”他往袖带里掏了掏,又往胸口摸了摸,“阿爹,你炸弹带了几颗?□□呢?”
薛忠山提出一大布袋给他,薛二惊悚:“你全拿来了?”
薛忠山点头:“这不是以防万一吗。”
薛二:“……”
双方剑拔弩张,陆太后瞧着李清翊,胜券在握,肃声道:“五皇子登基,翊王殿下没什么意见吧?”
李清翊还未说话,章台殿前突然出现哒哒的马蹄声,王晏之清冷的声音幽幽飘来:“翊王殿下有没意见臣不知,但微臣意见有些大。”
众人齐齐回头看去,王晏之于三千骁骑卫前,骑马佩剑而来。身姿笔挺、青衣墨发、端得清皎出尘,书画难描。
躲在花丛里的薛如意暗暗骂了声‘装逼’,然后继续观察场中局势。
陆太后见到王晏之的一刹那,眉眼阴郁起来,压着胸中火冷声问:“你一介平民胆敢带兵闯入皇宫?”
王晏之摆手,兵马令行禁止,停在他身后长矛出鞘,气势骇人。
他随意坐在马背上,从袖中掏出一封明黄的圣旨道:“此前除了太后,只有我见过皇上一面,我手上的圣旨是皇上年前就写好,交于陈公公保管,托付给我的。上面清清楚楚写明,皇位由第二子李清翊继承。”
众人哗然。
陆太后隐在袖在里的手紧紧扣住掌心,险些抠出血来。
出尔反尔——该杀!
陆相急了,指着王晏之喝
道:“竖子胡言,皇上就是被你气晕厥的,就是被你害死的。来人啊,把他杀了!”
禁卫军一时竟然不敢动。
王晏之嗤笑道:“什么叫被我害死的,皇上明明是被太后娘娘毒死的。”
刘成姚和一众大臣惊惧,看向陆太后,质问道:“王家二郎说的可是真的?”
陆太后冷喝:“休要信口雌黄。”
王晏之挥手,国师很快被绑了上来。
“举国上下都知道,国师是太后举荐的,国师炼制的‘长生丸’里有剧毒,食之可令人吐血疯癫,最后抽搐而亡。他又从怀里掏出一盒药丸,继续道:“这里还有一盒药,可以找太医当场验一验。”
陆太后被冤枉得险些吐血,她下得明明是‘断肠散’一日日侵蚀人的肺腑,让人五脏六腑绞着疼,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什么时候下过丹毒了?
“你休要胡说,国师虽是哀家举荐,但哀家从未示意他下毒。仅凭你一张口,就随意污蔑皇家,今日若是不拿出切实证据,即便你手持圣旨,哀家也绝不饶你!”
王晏之从马背上下来,慢条斯理往前走。他每走一步骁骑卫就跟着进一步,长矛在日头下闪着寒光,看上去分外骇人。
“证据啊,当然有。”
他朝陈公公招招手,禁卫军统领陆舟还来不及阻止,陈公公就一溜烟朝他那边跑,然后从袖带里掏出一物递给王晏之。
刘成姚眼见,轻呼出声:“录音笔?”
王晏之点头,把手上的东西展示给所有人看,然后面对太后:“这东西叫录音笔,刘大人曾经见过。可以还原任何人曾说过的话。”
说完他朝花丛里喊了声:“如意。”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薛如意从花丛里爬出来,走到王晏之身边,对着录音笔说:“王晏之,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王晏之把录音笔摁开,里头立刻重复薛如意方才说的话:“王晏之,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一众臣子连同陆皇后以及她身后的兵士都惊奇张大嘴。
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东西,可以留住说过的话。
王晏之抽空回了薛如意一句:“我瞧见你裙摆了。”
薛如意:“……”
转而又继续看向陆太后:“我去瞧皇上那日,便把这东西藏在了他枕头下。”
说完后退两格,里头滋滋两声,突然传来陆太后冷漠的声音。
“皇帝,哀家昔年待你不薄,哪想你连同魏太后那个贱人害哀家孩儿。哀家被你诓骗这么多年,幸好老天有眼……今日是离儿的忌日,哀家现在便送你下去找他赔罪。”
里面夹杂着陈公公痛心求救的声音。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还原在所有人面前,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陆太后面如白纸。
刘成姚一众人痛哭出声,哀叹太后残忍。
“陆氏残害皇上,天理难容,皇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太后也不能逃脱罪责。”
“请太后饮鸩自尽!”
“请太后饮鸩自尽!”
眼见讨伐声重,陆相咬牙喝掏出传国玉玺,喝道:“圣旨何用,玉玺在五皇子这。”
薛如意从袖带里掏啊掏,也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玺,举给众人看:“我这也有一块。”
陆相看看自己手里的,又看看薛如意手里的,一时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