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189)+番外
看着屏幕里的她,岑溪也忍不住轻勾起唇。
拍了几张两个人抱着玫瑰花的合照,安苳又单独抱着花自拍了几张,然后又把镜头对准了旁边的蜡烛、蛋糕,以及她和岑溪的戒指……拍个不停,好像要把眼前的一切都永远定格下来。
岑溪也只好按捺住急切,把醒好的红酒倒进杯子里,递给了安苳一杯。
“岑溪……你今天是不是去松城了?”安苳接住红酒,突然问道。
她数过了,玫瑰一共三十三朵,大冬天的,这么多这么好的玫瑰花,只有松城才有。
“嗯。”岑溪点头,“今天早上出发,中午回来的。”
安苳恍然,难怪岑溪今天没怎么回她消息。
安苳拿着酒杯,看着岑溪,眼眶顿时又忍不住热了起来。
她湿漉漉的眼睛此前无数次出现在岑溪梦里,此时,却近在眼前。
她讨厌安苳哭,却又喜欢安苳哭。
两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烛火摇曳中轻轻碰杯,岑溪轻啜了一口红酒,酒精很快便在她脸颊上发烧起来,泛起一片绯红。
安苳酒量很好,喝了两杯也不见异样,喝到第三杯时,岑溪不允许她喝了:“你胃不好,别喝了。”
安苳想了想,吸着鼻子说道:“今天开心,我想陪你再喝一杯。”
岑溪身体有些轻飘,前几个月锻炼出来的酒量已然没剩多少。她跪坐在沙发上,伸手越过安苳肩膀,取过红酒瓶,放去了另外一边,然后双手搭在安苳肩膀上,带着醉意居高临下:“不许你喝。”
安苳抬头看着她,意识到她喝得有些上头,忍不住破涕为笑,把手里的空玻璃杯放桌上,温声说道:“好……我不喝了。”
岑溪垂眸看着她,手指轻轻攥紧她肩膀处的衣料,慢慢低下头去,亲吻她的眼睛。
睫毛上的水珠被一点一点卷进唇里,微咸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敏感脆弱的眼皮微痒,安苳身体僵硬一瞬,随后闭上眼睛,一手揽住岑溪腰身,乖乖地任由岑溪舔去睫毛上的泪水。
岑溪唇瓣稍离,醉眼朦胧地看着安苳,那双平日里冷淡微翘的眼睛,此时竟然更似是在勾人。
安苳咽了咽口水,完全侧过身来,另一只手也圈住岑溪,抬头慢慢吻上她的唇瓣。
安苳向来喜欢循序渐进,只是青涩地贴了几下,岑溪却主动张开了唇,舌尖直接邀请她进来共舞。
两个人见面之前都心照不宣地刷了牙,此刻口腔里只有红酒和薄荷微苦却又清新的气息。
安苳很配合,感觉到岑溪的热情,她就回以加倍的热情,一手搂着岑溪的腰,另外一手轻扣着岑溪后颈,吻得难舍难分。
岑溪开始有些喘不过气来,抬起头张开唇用力呼吸,安苳却把她后颈压更近了些,吻上她敏感的颈侧。
岑溪几乎要跪不住,安苳托着她的腰,慢慢低头下去。
今天岑溪穿的毛衫裙很薄也很贴身,很显身材,她又是跪坐在沙发上,比安苳要高了一截,安苳只要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前面被毛衫裙包裹,随着呼吸起落的胸口。
安苳还从来没见过岑溪穿这样的衣服。
平时岑溪最喜欢穿的就是衬衣和长裤,偶尔也会穿裙子,但多半不会是这种款式。
安苳的目光几乎无法从上面挪开。
高一岑溪还在住校时,安苳就不小心注意到了,岑溪发育得很好,看上去如同月光般雪白轻盈。
而且岑溪从来不会驼背,总是身姿挺直,让安苳很是羡慕。
或者说……喜欢,痴迷。
“岑溪……你真美。”她虔诚地看着岑溪,轻声说道。
说完就低头像小狗一样蹭了上去,嘴唇先是吻过那一截镂空处,脸颊又紧贴在柔软又紧绷的毛衫裙布料上,带着无限依赖,无限爱恋,蹭着,吻着。
那时她怎么敢妄想可以亲吻这捧月光,怎么敢妄想拥有。
苏伦戈的那几天如梦似幻,如今想起来都不真切,现在终于有了一丝真实感,让她感觉到自己真的在拥有岑溪。
岑溪的所有反应都让她悸动不已,脑中理智慢慢纷乱,这一刻美好得……好像下一秒就会失去。
岑溪眼睛半闭着,手臂收紧抱住她乱动的脑袋,紧紧咬住下唇。
她鲨鱼夹已经不知道掉在了哪里,长发披散下来,毛衫裙的扣子被蹭开了两颗,肩上那原本矜持的一截镂空也已经凌乱。
安苳吻着她,从口袋里摸出两个很小的塑料包装,小心翼翼地撕开。
之前一直没用过这个,她上网了解的时候,才知道有这个东西,便偷偷买了一些拿来研究。她自己都没想到,还有用上的一天。
在岑溪的注视下,她动作有点不熟练,也有些慌乱。
岑溪轻笑了一声,伸手帮她找好正反面。
安苳有些窘迫,一开始进得谨慎小心,听到似有若无的水声,她才意识到了什么,肩膀绷紧送得深一些。
烛光在岑溪眼中跳跃、闪烁,反反复复,她细长五指收紧,用力攥住安苳卫衣。心里从未有过的充实,一直以来残缺的空虚被填满。
安苳托着她的腰,像小狗一样,追逐着轻咬着那两捧颤抖的月光。她仰起头,微闭着眼,安苳的发丝扫在她脖颈处又痒又麻,牵动起和某一处同频的悸动。
烛火慢慢暗了下去,无人问津的蛋糕也在暖气的作用下,开始融化,甜软的奶油慢慢流淌下来。
她叫安苳的名字,安苳以另外的方式沉默回应着她,直到她嘴里的话语再也不成句,只剩下压抑的破碎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