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A不渣[快穿](126)
不过她身上的银钱要没了,容楚想着自己估计还要在京都生活一段时间,是不是要去卖字了?
但她现在已经考上会试,虽然官职还没定下来,但也算半个公差,自己去卖字行商贾之事,的确有与民争利之嫌,昊元朝国法规定,当官者不可行商贾之事,与民争利。
难道她要去借钱?先去找周井成接济一下,等俸禄下来再还给他?
容楚还有点开不了这个口。
容楚叹气,怎么考上了,比没考上还难呢?
容楚没把今天遇到的那个少年郎放在心上,觉得自己不过遇到了一个闲人,没想到她前一天还惆怅在京都要怎么赚钱,想着要不先去当个教书匠,第二天这圣旨就来了,让她即刻启程去农奉县任职。
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来了,将会护送她先回家然后再到任上。
容楚稀里糊涂,直到接了圣旨,拿到自己的上任文书才有点回过神来,周井成也早早接到消息,赶回来为她贺喜。
容楚才问清是怎么回事。
周井成笑的嘴都合不拢。
“今日早朝,太后凤体欠安告假,圣上以让太后好好休息为由,体恤母亲,就把政事接了过来,这不,不到半天时间就和众位大臣把那些悬而未决之事定下了。”
他左右看看,又凑到容楚耳边说道:“听说太后,当下病就好了。”
容楚惊奇,这从来无为的小皇帝,竟然开始夺权了?
又想起昨天遇到的少年郎。
那少年说会有回应,今日就有回应了,那他又是什么人?
容楚把那少年的样子说给周井成,周井成琢磨了一下,“你遇到的可能是五皇叔的子嗣,过去太上皇只有这一个兄弟还在世,五皇叔子嗣不正,先妻走后,就从族中过继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唤明靳,与圣上差不多大,与圣上要好。”
“可能是民靳世子与圣上说了,五皇叔年岁愈大,早朝已告假两月,他就是为父祈福才去青松庙的吧。”
容楚点头,原是这样。
周井成又笑道:“师妹这下可以放心,早早家去了。”
容楚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啊,终于可以回家了,可以回家光宗耀祖了,打那些觉得她不求上进族老的脸!
容楚开始收拾,她身无长物,身边有无仆役,想想赶天黑之前就先去了趟国子监拜见齐先生。
齐先生正在吃饭,听到容楚到了,就让助教添置碗筷一起吃。
容楚进学时在先生这里蹭饭蹭惯了,当下就坐下掂起碗筷吃了起来,一点也不客气,她这个样子,反而让齐先生笑得满面红光,直说这么多人,就容楚最得她心,不与她见外,又问起这放官的事情。
齐先生是当世大儒,太上皇在世时也曾赐官,官至二品的御史大夫。
用齐先生的话说就是每天上朝挑刺的,挑百官的刺,挑圣人的刺,看谁不顺眼就参他一本,跟个斗公鸡似的,也是那时太上皇亲口御言说——准,齐先生,不因言获罪。
齐先生笑谈当时,容楚却很佩服。
先生参了半个朝廷的人,还骂过皇帝,现在却还能在国子监颐养天年,这份功力可不是人人可以做到的,不愧是先生。
齐先生当过官,自然知道这今科进士放官的门道。
就算是容楚不找她说,也有人传话到她耳边,没想到容楚倒是沉得住气,一声不吭,硬生生挨到放官。
等容楚吃了两口菜,齐先生对助教说道:“我记得厨房有汤,你去端过来一碗,桌上的这汤不热了。”
助教自然是知道先生想跟容楚说话,就自去了。
齐先生等人走了这才说道:“你是被我害了。”
容楚不解,问道:“这与先生何干?”
“你还记得当初你在我这读书,我让你拦得人吗?”齐先生说道。
容楚记得这事,实在是那人前来求字,却嚣张跋扈,不把齐先生放在眼里,那一副齐先生能得她求字都是荣幸的样子,只让容楚倒胃口。
容楚说道:“记得,去年岁寒,先生怜我无钱买炭,就要我来先生这边读书,却不想助教拦不住那人,直冲冲冲到先生门口,还拿话压人,我气不过就怼她两句,又硬把她拦在门外,不让她进屋。”
齐先生说道:“那人就是李怀英,当今太后身边的红人。”
容楚抿唇,不解问道:“这李怀英是个乾元,怎么能在太后身前侍奉,按理来说不合规则。”
齐先生说道:“太后是坤泽,要按国法来说,后宫不得干政,但那时太上皇走得早,太子又年幼,只能让太后监国。”
“太后坤泽不便在朝堂行走,便挑了几个乾元帮她办事,尤其以这李怀英最为忠心耿耿。”
容楚说道:“我拦她,她记恨是应该的,但这件事却与先生您无关。”
“我当时拦她,是出于爱护先生,后面她阻我是其心不正,而且不光有先生这事,实在是先生多虑了。”
齐先生问起,容楚才吞吞吐吐又把那榜下捉婿的事情说了,又惹得先生大笑,齐先生说道:“好事多磨,你看得开就好。”
又问她分配到哪里,几时启程?
容楚说道:“农奉县任知县,三天后走。”
“这么急?”齐先生惊讶。
容楚才不好意思地笑道:“离家一载,实在是想家了。”
先生理解点头,想想又拿出纸和笔随手就把昊元朝的地图画了出来。
“你与我说说这农奉县在哪?”
容楚不想先生还有这本事,但也知先生是想给她指路,边念起文书上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