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黎黎(82)
“恐怕等到黄花菜都凉了,你也不会联系我,你就不怕我遇到别的人吗?”韵河故意调侃道。
“那就说明我们有缘无分。”李海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韵河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补充道:“逗你的,你也太不经逗了。”
“所以你喜欢我吗?”李海鼓足勇气问。
“我都陪你来参加团建了,意思还不够明显吗?”韵河两手一摊,皱着眉毛说。
“可是我跟你讲的是以朋友的名义邀请你来,难道你不生气吗?”李海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生什么气,你不说,肯定是气氛还没烘托到那儿,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韵河说。
“那是我多虑了。”李海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头低下了。
“公司团建可以携带家属,这本来就是职场上的常识,你不会真以为我傻到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韵河拿自己的食指在他的鼻子上戳了一下。
李海瞬间脸红起来。
“那我正式一点,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李海一板一眼地说。
“我考虑考虑。”韵河卖起了关子。
“你还犹豫什么?你要想想这么美的地方以后你想来就能来。”李海炸毛的样子特别可爱。
“我自己也能过来,再不济还有郝圆跟何萍陪我一块。”韵河继续逗他。
“她们总归要结婚,又不能陪你一辈子。”李海呛声道。
“你能吗?”韵河忽然非常认真地说。“看着我的眼睛。”
“我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李海自信满满地回答。
他刚说完这句话,韵河就搂起他的脖子,朝着他的嘴唇主动吻了上去。此时的李海就像刚跑完十公里似的,心脏咚咚地跳着,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眼前的葡萄架瞬间变了颜色,一颗颗粉红色的泡泡飘荡在半空中。他仿佛坠入到了未知的浪漫时空,一切就像在做梦,只有那个甜蜜的吻是真实的。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韵河盯着他一直傻笑不停。
“我刚才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李海向她描述着自己的感觉。
“梦里都有什么?”韵河好奇地问。
“有粉红色泡泡,有像绵羊一样的云朵。”李海描述着。
“还有呢?”韵河继续问。
“还有你。”李海终于明确了她的心意,再也无所顾忌,直接用双手托起她的脸颊,轻轻地送给了她一个回吻。
韵河既不说话,也不挣扎,此刻她只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李海他们去哪了?”附近忽然传来了同事的声音。
韵河吓得赶忙推开李海,紧接着便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们在摘葡萄。”李海看到她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准笑。”韵河警告他说。
听到他的回答后,同事们纷纷走了过来,看到二人尴尬的样子,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
“你们该不会躲在这里亲嘴吧。”丁晓阳开玩笑地说。
“小心我揍你。”李海指着丁晓阳,做出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我说不要找他们,你非要来。这下好了吧,人家躲到这里清清静静地谈个恋爱,直接被你给搅和黄了,你可真扫兴。”陶妮埋怨道。
“你别胡说。”韵河连忙否认。
“没错,我们刚刚在一起了。”李海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就说,他们刚才肯定躲在这里亲嘴。”丁晓阳转动着食指,指向他们俩。
“真的吗?恭喜。刚进公司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很般配,果然没猜错,我看人真准。”陶妮连忙恭喜道。
“那你很有红娘的潜质,你帮我看看我跟谁比较般配?”丁晓阳开玩笑地说。
“你跟刚刚那头老母猪挺配的。”陶妮取笑道。
“我看咱俩就挺配的,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将就一下,哥不嫌弃你。”丁晓阳摸了摸乱掉的头发。
“不好意思,我嫌弃你。”陶妮呛声道。
“你俩一天到晚就知道斗嘴,真是冤家路窄。我说晓阳,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臭毛病。”李海插话道。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韵河看了看天色有点暗,连忙催促道。
回市里的路上,韵河跟李海并排坐在一起,旁边的丁晓阳呼呼大睡起来。
韵河没想到李海竟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他们的恋爱关系,一下子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忽然,李海偷偷牵起了韵河的手,并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随后,两个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一阵凉风从窗外袭来,韵河瑟瑟发抖,心里却暖暖的,那是爱情的温度。
浮花浪蕊的芳踪
高俊是上海人,从山西大学毕业之后,选择留在太原工作,目前是一家私立高中的体育老师,业余时间在健身房代国标舞课。
郝圆对于高俊和梁美丽的相识感到很纳闷,虽说他们都是上海人,但是在一座拥有两千多万人的大城市,想要在大街上偶遇也绝非易事。缘分却总是如此奇妙。
高俊不仅从小就认识梁美丽,他们是弄堂里的老邻居。从十岁开始,高俊就在少年宫学习舞蹈,更是多次在少儿舞蹈比赛中取得名次。
上高中的时候,高俊理所应当地变成了舞蹈特长生,而梁美丽已经在国标舞界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在附近一带小有名气。高妈妈为了让儿子师从梁美丽,不知道往梁家跑了多少趟,腿都快跑断了,最终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梁美丽答应先看看舞蹈功底再说。
高俊小时候学自行车,一不小心撞到了正打算前去参加第一次约会的梁美丽,美丽的花裙子瞬间印上了两个灰点子,但是她又来不及回家换衣服,不然就将错过电影的开场,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前去赴约。结果可想而知,梁美丽的心情自然受到了影响,她一整天都在纠结裙子上那两个刺眼的灰点子,根本无心约会,她的第一次约会就这样在沮丧和悔恨中匆匆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