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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她毫不手软(73)

作者: 海盐荔枝 阅读记录

徐令仪和绿檀是他泼给郭岐的脏水。

谁会想得到溺死的绿檀和失踪的徐令仪早已回到原州,正在城中某一处院落养病。

郭岐顶着负心薄幸的罪名,挑动河东军民怒火,自然要以牙还牙,治他这位驸马不敬朝廷,保护公主不力。

难怪那人看清她的面容,依然将刀尖对准她冲来。

真是无情,前一刻搂着她亲昵,眸中闪烁的都是她的影子,下一刻已经计划周全,闹出足够的动静再适时插手,保全她的性命。

身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很快奔至车旁。

她朝外看去,只看得见男人高居马背,黑衣猎猎生风,衣摆下小腿修长结实,束带勒紧精瘦的腰身,脊背挺拔。

她落下帘子,又被徐从绎弯腰撩开。

“你脚上伤口未愈,出门做什么?”他垂下眉眼,看向她藏在裙摆下的绣鞋。

裴炜萤拽着裙子遮好,没忍住脾气,呛道:“尤管事和紫珠好端端失踪了,我怕我在府上再待下去,哪天也会悄无声息消失在你的眼前。”

“紫珠也失踪了?”他转头唤来身后小将,交代人去城门口严加搜查。

她忽然道:“我已通知过守城门的人。”

徐从绎没再说话,她松开扣在窗边的手,指尖泛白,胸中的燥郁分毫未减,车内太闷。

正要吩咐车夫继续行驶,一只强劲的手掀开门帘,徐从绎在她身边大马金刀坐下。

“你在生气?”他问。

她心道明知故问,又不耐烦和他吵起来,只问他:“郭岐派来潜入河东的人有多少,之后还会不会对我下手?”

徐从绎手指点着腰间的刀柄,淡淡道:“昨夜伤十一人,死七人。你只要安分待在府里,不会有性命之忧。”

倒真是神色如常,半点被揭穿的愧色都不见。

裴炜萤扯了扯嘴角,“我要等到什么时候?瓷器的生产与经营不仅关乎我的利益,还和你们河东的军资密不可分,别忘记你我的交易。”

想到袁鄯还未说动,以瓷为底书写制新瓷的想法还没着落,她简直坐卧不安,生怕别家瓷窑抢先烧制,占尽东风。

之后还谈什么出海贸易,重振济安瓷窑名号呢?

提起钱,他不得不低头,“礼部的册子已经送到,永华郡主的仪仗三日后到达原州,等他们离开郭岐忙着娶妻,也没功夫找你的麻烦。”

“我的麻烦从哪来的你不清楚?”

“臣保证殿下一根头发丝都伤不着,毕竟昨晚你若一直躺在我身边,脚上也不会多出那道伤。”

她晶亮的眼眸微动,咬了咬唇,他忽而牵起嘴角笑了。

随后耳畔滚过热气,他扶着她的后颈,炽热的唇吻下来,含住她的耳垂,轻轻抿着。

马车不逼仄,可他颀长高拔的身躯坐进来,倾身挤着她贴向一角,她只得面对他的胸襟,连呼吸都不畅。

太热,太闷,太不想在心情糟糕,思绪如麻的时候亲密。

可是她推不动,滚热的吻擦过她的脸,她努力别开。

他便贴上下颌,游弋片刻,握住她柔软的腰身亲吻她的脖颈,推着她瘫软的身躯抵上车壁。

他低下头,额头碰上她的,抚摸她不让亲的唇,揉出红润艳色后才扬起笑,“出征平定东西二川,诸将士多有不满,我要亲自去临城安抚军心。”

派去支援的两万兵马从临城调走,临城南下两日可达京城。

“看在臣答应殿下出兵运货的份上,殿下可别再磕着碰着,让京城来的人以为是我照顾不周,怠慢殿下。”

听着卑微可怜,也从没见他怕过。

裴炜萤偏头咬他一口,正对着虎口,“难道你没怠慢?”

他轻声一笑,临走前还是没忍住,她生气时眼眸光彩辉煌,钩子似的钓着人心。

她被他直勾勾盯了一瞬,心跳加剧,正想催他下去,唇上一热。

他扶着她的脸,碾遍她的唇,放轻力道,也不至于温柔似水,反而令她像是落水的人,带着求生的本能搂紧他的肩膀,企图从他口中得到一丝呼吸。

“我走了。”

他松开她,气息还缠着,搂住她的腰迫她挺身,吻她颈下大片白皙耀眼的肌肤。

最后抬起头,覆上她已被含得水润的唇,咬她两口。

“狗在离家时会咬主人,祈求主人挽留。”

她捂着红肿的嘴唇,气得瞪他,“是我的话非打死咬人的狗。”

他将她的怒视尽数收下,掀开帘子回首看她:“等我回来。”

一路平静回到府上,鹤云正巧也从城外赶回,显然紫珠不在水仙寺里。

可她却带回一个熟悉的名字,紫珠故去的母亲刚巧是她的熟人。

那人不仅没死,还活得风生水起。

第 41 章

黛山瓷窑旁,遮荫凉棚底下,制瓷工人围着桌子,手持骨刀在坯体上雕刻花纹。

女子斜斜挽起发髻,一身短衫长裤,袖口收紧,扶着一只广肚梅瓶刻画。

她神态专注,手法娴熟,身后的青年男女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她。

不远处,男子声音嘹亮,老远喊道:“月华姐,城里头来人,说东家请你过去呢。”

谢月华置若罔闻,直到勾勒出最后一笔,她才放下骨刀,起身揉了揉脖颈。

“坐下照着我画的样子刻,学不好缠枝纹,趁早滚回家。”她走开两步又不放心,折回指着梅瓶瓶口的纹样,细细交代几句。

谢月华松开袖口,捋了下头发,打盆水清洗双手,然后才走到男人面前。

她看着他身旁的鹤云,鹤云也在打量她,点点头领她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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