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假少爷活该被报复(9)
他们还从未如此心平气和的讲过话,伽聿移开视线,问出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是不是很恨我,抢了你二十多年的少爷生活。”
沈司煊收回笑容,表情很是认真,“我只恨白瑜,”他直视伽聿的眼睛,“至于你,伽聿,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反而可怜你。”
伽聿撕纸钱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
沈司煊伸出手摸着伽聿的脸,露出抹温柔的笑:“若要我再选一次,我肯定还是会来这里。”他语气顿了顿,突然有力掐着伽聿的脸颊。
“那么伽聿,你呢?”
我?
伽聿只有一片沉默。
他从小不愁吃不愁穿,锦衣玉食,很多人伺候,照理来说他应该过得比沈司煊幸福才对。可是,伽聿并没有。这是为什么呢?
他不解。
光从伽聿头上打下,让人周身盖上一层薄薄的碎金,肌肤在光线下,白的透明。漫天花雨下,他跪在地上,宛若最虔诚的祭司。肤胜雪,眉峰如刃,眼眸深邃,长睫如蝶翼般颤动,这般风华绝代,美得让人不敢亵渎。
仅仅一个侧影,就让整个世界失了真。
沈司煊被晃的有点失神,此情此景此人,暗道他还真是司家的血脉,连那股超凡脱俗的圣洁味都一摸一样。
“伽聿,你知道吗,这座坟,是我亲手挖的,挖了整整一天一夜,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听到声音,伽聿侧头注视着沈司煊,沉默不语。
“你知道外婆临走时,对我说什么吗?”
伽聿依然沉默的望着他。
沈司煊突然猛的一把将伽聿推倒在地,泥土很松软,压碎的花茎和枝叶,混着股破碎的花香,调和成奇异的香味。
伽聿猝不及防躺在地上,撒落的阳光晃着他眯了眯眼。眼前的司煊,周身一圈光晕,表情隐入阴影中,模糊不清。只见他低下头,在伽聿耳边轻轻说:
“她对我说,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看到我成家立业,儿孙满堂,等她死后,一定要带着媳妇来她坟前敬一杯酒。”
沈司煊灼热的呼吸喷着伽聿的耳畔。
“至于后者,我这辈子可能做不到了。”
沈司煊用手掰过伽聿的脸,让伽聿能直视他,伽聿看到沈司煊眼眸深处滚烫的炙热。
“伽聿,你就是外婆给我留的遗产,让我成家立业,让她了却遗憾的遗产。她死后,我终究要将你继承。”他指尖点着伽聿心脏,敲击几下,“这里,是属于我的。”
猛地低头,灼热的吻落了下来,沉着的呼吸喷洒在伽聿的肌肤,滚烫的唇贴着唇,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吮吸,舔舐,用舌尖侵占伽聿嘴里的每一寸空间。如野兽般压着他,手从伽聿针织衫里探进…
感受到异样的温度,伽聿怔愣片刻,狠狠咬了一口,随即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他脸上晕着薄红,身体很烫,胸口上下起伏,剧烈喘息,滔天的怒意要烧断岌岌可危的神经,大吼道:
“你疯了吗!这还是坟前!!!!”
如此胆大妄为,疯了吗!
沈司煊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嘴角勾着,看伽聿的眼神深沉的可怕,就像看猎物。
“我想,该让外婆亲自看我成家了。”
他站起来,走到伽聿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俯身拍着那张漂亮的过分脸,“伽聿,你天生就是属于我的。”语气笃定,不容置疑。
伽聿挥开他的手,不悦的蹙起眉毛,冷声说:“别碰我。”接着站起来,作势就要往山下走去。
手腕被拉住,身后传来低沉的声线,“你找的到路吗?”
他当然找不到,这些山长得都一摸一样。伽聿不吭声,甩开手,固执的往前走。
司煊在后面叹了口气,“真是犟的和头牛似的…”上前追去。
到了竹屋,脱了鞋,伽聿才发现脚后跟起了几个水泡,难怪觉得疼痛异常。沈司煊俯身拿起伽聿的脚,低头瞧着。
他的脚很敏感,沈司煊一碰,伽聿几乎快跳了起来。
“别动!你哪里我没摸过啊。”
沈司煊瞥了伽聿一眼,强行按住他,仔细看了眼,沉声道:“坐在这,别乱走,我给你抹药。”
身下是生硬的触感,坐着很不舒服,伽聿只好双脚盘在这长长的木椅上,抬头透过竹屋的大门,望着屋外茂密的竹林。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几分钟后,沈司煊端着一碗漆黑的草汁过来,拿起伽聿的脚,坐下就开始抹。
似乎有些嫌弃,伽聿瞧着那那黑漆漆的一坨,抗拒道:“这什么鬼东西,你就往我脚上抹。”
沈司煊咧嘴,“少爷,这是祖传草药,24k纯天然无公害你该放心了吧。”
手里这双脚,白皙如玉,脚踝纤细,连足尖都透着粉,露出的小半截腿光滑细腻,腿形优美,仿佛一件艺术品。司煊涂抹完毕,低头虔诚的吻上脚背。
一吻完毕,沈伽聿一脚踹开,厌恶的扫过他,“恶不恶心,去做饭。”
沈司煊从地上爬起来,浅浅的笑了下,起身来到厨房。点燃拾起的柴火,熟练的用着土灶,倒油炒菜。
索性无聊,伽聿穿着拖鞋坐在门槛上,侧头看见那高大健硕的背影,还真是新奇,这野狗倒是十八般武艺都会啊。
沈司煊炒了三个菜,一道小炒肉,一道土豆丝,一道番茄炒蛋。
看着手艺不差,色香味俱全。
伽聿尝了两口,味道也还可以,他动了两筷子就放下了。
见他没吃多少,沈司煊挑眉问道:“怎么,不和少爷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