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之花(35)
她害羞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感到欣喜,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学姐,我已经是学姐的女朋友了吗?”
伏修说:“假的,当然是假的,逗你玩的,我和你妈妈说,我是你的朋友,你寒假作业做不好,我帮你做,你做累了,在我家里睡下。”
“然后呢?”
“然后没了,你妈妈听说你放假还惦记学习,好像很高兴。”
“哼。”郁攸不高兴了,“什么嘛,坏死了,学姐骗人。”
“哪里骗人了?我们就是朋友呀。”
郁攸哼来哼去,就是不肯说到底哪里不开心。
伏修揉着她的脑袋笑,却也只是笑,没有主动说些什么。
郁攸好想问学姐,可不可以做自己的女朋友,可是她没有足够的勇气,上一次被拒绝,直到现在,她依旧迈不开脚步。
“晚上还能睡着吗?”伏修问她。
“应该睡不着了。”
“那要回家,还是留在这里?”
“学姐晚上有事情要忙吗?”
“我可以陪着你,你想做什么?”
“和学姐待在一起就好了。”
伏修问:“那我可以看书吗?你要不要玩电脑,或者看电影,我把电脑抱到床上来。”
郁攸问:“学姐的电脑里面有游戏吗?”
“没有。”
“那我可以下载吗?”
“可以呀。”
郁攸想了想,还是觉得麻烦,最后决定看电影,借着自己生病,缠着伏修撒娇,说要和学姐一起看,不准伏修学习,要她陪自己看电影。
伏修难得温柔,收了桌上的书,把电脑抱到床上给郁攸选电影。
两人盖同一床被子,郁攸看电影看到无聊的地方,偷偷用脚跟碰碰伏修的脚背。
伏修扭头看她,她露出一个调皮地笑。
“郁攸,是不是想挨打了?”
郁攸心里美滋滋的,“学姐要打我吗?”
她把脑袋伸过去,“打嘛,挨学姐的打,我好愿意的。”
伏修推她,她不动,偶然低头看见她白皙的脖子,一根经络凸起。
伏修俯下身,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她一点都不怕,只是瑟缩了下,温顺乖巧地让伏修咬。
伏修松开她,不解地问:“你不怕吗?”
“怕什么?”
“我刚才那样,可以把你的脖子咬断。”
“学姐才不会把我的脖子咬断。”
“为什么?”
“现在是法治社会,好端端的,学姐为什么要咬断我的脖子?”
伏修说:“郁攸,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郁攸问,什么好听的,她傻傻的,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好听的话,像夜晚的情话,或许能为她们带来又一个冲动的夜晚。
伏修说没什么,叫她认真看电影,再晚一点,她去给她热粥,然后再吃一次药,睡醒以后,病应该就完全好了。
第二天早上,郁攸很早就醒了,前一天晚上睡得太多,但还是没伏修起得早。
她一看时间才六点半,伏修已经穿好衣服背上包准备出门,回头见她从床上坐起来,问她怎么醒得这么早。
“前一天睡太多了嘛,学姐要出门吗?”
“嗯,去图书馆。”
“这么早。”
“我以为你会晚一点醒,打算九点半回来,给你带早餐。”
“不用了。”郁攸从床上爬起来,“我和学姐一起出门好了,今天要回家一趟了。”
昨天晚上迟宵月给她发了好多消息,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振动压在枕头下面,叮叮当当响了一晚上。
伏修等她收拾好,和她一起出门。
天才蒙蒙亮,伏修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坚持把她送上车,站在路边目送她离开,在手机上给她发消息,让她到家了报平安。
“知道啦,学姐怎么忽然不放心我。”
“因为你昨天还病怏怏的,像棵缺水蔫巴巴的小菜苗。”
郁攸说:“学姐给我浇水了,我就好了。”
“谁给你浇水。”伏修隔着手机屏幕发来的字句看不出情绪,“回去不要和家里人乱说。”
“才不会,我很乖的。”
伏修有点担心,一整天过得心不在焉,老师关心地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她摇摇头,只说是别的事情,没什么。
到了傍晚,郁攸给她发消息,说她妈妈想见见她,最近有没有空,可不可以一起吃个饭?
郁攸问时,没敢打视频,光打字问她,伏修立马打视频过去,郁攸不敢不接,接起来半天不说话。
“为什么要吃饭?”伏修问。
郁攸哼哼了两声,还是没说。
伏修催促:“说话呀,郁攸,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应该怎么办?”
郁攸被她这话绕得脑袋晕晕的,小声说:“回去以后,我妈妈就问我,你是哪个,我为什么半夜在你的家里,而且我在睡觉,为什么你在边上,还接了我的电话。”
“还有还有,她还问我,为什么我下午都在睡觉,晚上干什么去了呢?晚上不睡觉,是不是干坏事了。”
伏修问:“你晚上干什么去了?”
郁攸委屈:“什么都没有干嘛,前天晚上,昨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干呀。”
她小声嘀咕,“要是真干了什么,挨一顿骂还好说,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干嘛。”
伏修问:“你挨骂了?”
郁攸心虚地安静了一会儿,伏修催她,她才小声地说:“也没有很凶,我妈妈不是很能接受两个女生,但是,但是我姐姐是正常的,只有我的话,她其实还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