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浅浅只想和宫二先生贴贴(19)
上官浅故作惊讶:“宫门后山向来戒备森严,不允许外人进入,姐姐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宫子羽答应带你一起去的?”
“我是宫子羽未来的妻子,不是外人。”话已出口,云为衫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言了,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夜深了,宫子羽夜间浅眠,要是发现我不在就糟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语罢她也不等上官浅回应,便顺着方才的来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上官浅关好窗,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注意到了云为衫方才说话的神色,分明带着些小女儿家的羞赧。
如今的云为衫和上辈子一样,正慢慢地将自己的真心交付给宫子羽。
上官浅记得自己上辈子曾提醒过云为衫,一个细作,千万不能对自己的任务目标动心。
可宫子羽待云为衫,自始至终只有信任和维护,哪个女子在这种温柔体贴面前,能不欢喜沉湎呢?
上官浅很羡慕云为衫,羡慕她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一个人毫无保留的爱,也羡慕她爱上的是一个值得爱的人。
不像自己,从未被坚定选择过,亦从未被坚决维护过。
这样的细作爱上自己的目标,下场才注定凄惨。
***
翌日一大清早,角宫便忙碌了起来。
上官浅指挥着园丁下人,准备将几个花圃都开垦出来。
角宫的花圃虽无花草,却也无杂草,只是一片光秃秃的土地,贫瘠又干涸。
上官浅不由觉得,这花圃就如宫尚角的心一般。
此刻她也握着一把花锄,要亲自给这片园子松土。
上辈子她种多了,种花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难。
等到宫尚角和宫远徴从执刃大殿回来,花圃中已整齐地种上了一排排带着骨朵儿的白色杜鹃花。
“你种的是什么?”宫尚角负手看着上官浅沾了些许泥土的脸,语气辨不明情绪。
“是白色杜鹃。”上官浅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汗,却将一张小脸抹得更脏了几分。
宫尚角眉头轻皱,取出一方墨色绢帕,递给上官浅。
“女孩子最重要的,便是干净,面容干净,身世干净,手脚干净。”
上官浅垂眸接过帕子,低声应是。
这番话他上辈子也曾说过,其中的提点之意不言而喻,只是上辈子她确实经常四处查探,露了马脚也是正常,可这辈子她循规蹈矩,他却还是对她的身份存疑吗?
上官浅低着头攥着帕子,像是受了委屈,一抬眼,宫尚角却早已带着宫远徵离开了。
她看到宫远徵回头望了一眼,眼里似乎也带着几分落寞。
“上官姑娘应该开心才是,公子可从未对谁这样过呢。”一起种花的侍女见上官浅不太开心,急忙劝慰道。
上官浅不解:“何出此言?我看角公子似乎对这些花不太满意呢。”
侍女:“怎么会呢,我们服侍公子多年,他只会说不要、不行、不可以,从来都不让我们在这园子里种花草,可今天他什么都没说,就是默许了。”
另一个侍女立刻接话:“上官姑娘不过才来半月有余,公子便鸡鱼也吃了,花草也让种了,以后成了亲,公子肯定对姑娘更好。”
上官浅闻言假意害羞地垂了头,眼神却依旧沉静:“是这样吗?那就好......”
***
茶室。
宫远徵给宫尚角斟了一杯茶,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瓷瓶。
“哥,这是月宫最新研究的药,唤作试言草。”
宫尚角接过,放在手里静静端详。
“月公子说,喝下此药之人,只会说真话。”
月宫向来都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这样的药物出现,其实并不算让人震惊。
“哦?此言当真?”宫尚角放下了小瓷瓶,锐利狭长的眼眸里满是质疑。
宫远徵敛起笑,坐直了身体:“只是他这样说,但是否属实,还未曾验证过。若此药果真有效,不若拿来......”
宫尚角打断他:“可我听说,一些无锋训练的刺客,经过高强度的精神训练,可抵御这类控制神智的药物。”
“那我先拿回去给几个药人试验一下,看看药效如何。”
宫远徵说着就要拿走瓷瓶,却被宫尚角按住了手。
宫尚角缓缓抬眸,眼神如寒潭一般深不可测。
“无妨,我先试试。”
第18章 月桂
入夜,上官浅抱着披风,敲响了宫尚角的房门。
“谁?”宫尚角磁性低沉的声音比夜风还冷。
上官浅柔声应道:“是我,我来还角公子的披风。”
“进来。”
得到首肯,上官浅熟练地推开门,视线恰和坐在桌案边的宫尚角相撞。
宫尚角新浴完,黑色睡袍上用金线绣着月桂,衣领半敞,露出紧致有力的胸肌,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腹肌、人鱼线……
即使上辈子看过的比这还多,这场面的冲击力还是不小,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上官浅霎时收回了目光。
她低着头,似是红了脸:“我把披风挂起来。”
宫尚角不置可否,放任衣襟敞着,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地看她顾自将披风挂到了悬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