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书艺脸上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

伤人？

她从始至终想杀的只有刘安安一个人。

可让她恨的是她完全无法靠近刘安安。

背对着项楚西三人，孟书艺默默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随后，孟书艺不再有一丝留恋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孟书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发财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懒洋洋地扫了一眼房间四周。

这里是一家专门做有关海鲜美食的餐厅，所以包间里的装修是海洋风格。

发财看着装修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感慨地开口：“哎呀，听说这家的海鲜很好吃哦，来都来了，吃点吧。”

边说边对着项楚西和盛耀挑了挑眉。

项楚西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发财会这么说，表情一点都不意外。

看项楚西都不反对，盛耀更是没什么意见了。

他和发财两个人可是对方最好的美食搭子。

发财满意地看着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的两个人，自觉地伸手就从项楚西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了项楚西的手机。

解锁，扫码，点餐。

动作一气呵成。

发财点完了自己爱吃的东西，把手机递给了盛耀：“耀耀，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啊。”

那语气大方地好像请客的是他一样。

盛耀接过手机，大致地扫了一眼发财点的菜，加了几样自己爱吃的，把手机还给了发财。

发财拿过手机，看也没看，直接往项楚西面前一伸，勾唇一笑：“老板付钱。”

项楚西依旧是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样子，淡然地接过手机，一眼也没看两人点的菜直接付款。

平静的样子就好像习惯了这一切。

他只是个冷漠的付款机器。

发财见此感叹道：“跟着项老板出门就是好，根本不用自己付款。”

盛耀可还记着刚刚发财挤兑自己的时候，凉凉地开口道：“说得好像你自己付过款一样，你哪分钱不是老项给你的？”

发财啧了一声，吐槽道：“你这个人就是心眼小得很。”

他当然知道盛耀是因为刚刚的事情不服气。

吐槽完盛耀，发财瞥了一眼项楚西，嘿嘿一笑：“我可是宠物，就是要人养的哦。”

这个时候，他倒是承认自己是宠物了。

盛耀翻了个白眼，一只不知道活了几千年的妖怪，也好意思把自己划到宠物的行列里。

项楚西不理旁边耍宝的发财，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耀发现他在走神，拿起桌上的宣传单，折成了个纸飞机，嗖地一下朝项楚西扔过去。

花里胡哨的飞机稳稳地扎进了项楚西的怀里。

项楚西目光动了动，落在怀里有点丑的飞机上，嫌弃地把飞机拿起来扔在桌上。

“你想什么呢？”盛耀看了一眼可怜兮兮地躺在桌上的小飞机，开口问道。

项楚西轻咳一声，缓缓道：“我在想刚刚在镜像里看见的，高睿文很反常。”

盛耀也觉得高睿文很不对劲，明明很喜欢孟书艺，十分相信孟书艺，一下子就转变了态度，说话和动作也处处透着不对劲。

就连眼神也时不时闪过挣扎，就像是被人强行控制不能对孟书艺有感情。

“要我说啊，那小子八成是被下了傀儡术。”发财倒了杯水，悠哉悠哉地道。

项楚西思索了下，轻轻摇头：“不像傀儡术。”

盛耀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傀儡术能够操控被下术人的一言一行，所有的举止都需要下术人的指令才能完成。”项楚西顿了顿，继续道：“高睿文不一样，他除了在和孟书艺有关的事情上控制不了自己，其他的事情上都有自主思考能力。”

“那你的意思是......”发财若有所思地道。

“我觉得高睿文中的更像是控灵术。”项楚西眯了眯眼眸。

盛耀一愣：“控灵术？”

“所谓控灵术，就是通过一些手段控制人的灵智和灵魂来达到目的。”发财喝了口水，开口解释：“简单来说呢，就像是给高睿文强行编写了不能喜欢孟书艺的程序，放在了他的大脑里。”

盛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道：“高睿文被控制对刘安安动心，和刘安安谈恋爱，，刘安安当时又跟孟书艺说是她抢走了高睿文......”

停顿了一下，盛耀猛地轻拍了桌子：“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一切刘安安都是知情的，就连高睿文身上的控灵术都可能是她找人下的？”

发财摸着下巴，一副深沉的样子，点点头：“嗯，我们家盛耀长脑子了。”

看着发财欣慰的不得了，更像是说什么大事的样子，盛耀真忍不住想把桌上的水杯扣他脑袋上。

盛耀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移向了项楚西。

项楚西理都懒得理他俩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沉思了一下道：“说不定，刘安安身上的噬魂术她自己都是知情的。”

“没准她就是为了躲避孟书艺鬼魂的复仇特地求来的噬魂术呢？”发财挑挑眉。

项楚西皱了下眉，刚要开口，只听见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客人，菜好了，请问现在上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