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项楚西冷漠无情的话，盛耀认命地回了房间。

项楚西看他回屋，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盛耀听着楼下的关门声，又看了看停在窗边的金色蝴蝶，低下头看书了。

城外。

项楚西刚下车，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听着哭声，项楚西总觉得很耳熟。

走过去以后，项楚西看见了被警察拦在警戒线外面，哭得撕心裂肺的万凌。

看见他在这里，项楚西总算知道为什么打电话没人接了。

原来万凌早他一步来了这里了。

“老项，你来了。”徐祁一眼看向项楚西，开口招呼他。

项楚西点点头，走过去。

徐祁撩开警戒线走出来，摘下手套，呲牙咧嘴地道：“太惨了，人都被切成小块了，就剩两个脑袋能看出来是谁。”

徐祁觉得现场很残忍，他已经很久没看见分尸分得这么小块的案子了。

项楚西蹙了下眉：“分尸？”

徐祁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搜集尸块的法医：“喏，哪儿呢！”

项楚西顺着看过去，看见了那天看见的小夏，旁边有一个明显年纪比他大很多的法医，应该就是小夏的师傅了。

“现场有什么线索吗？”项楚西问道。

“什么都没有。”徐祁无奈地摇摇头：“从你跟我打了招呼以后，我就特别留意了万振鸿和董华秋两个人，也指定了人找人，没想到再有消息就是有人报警。”

“谁报的警啊？”项楚西捕捉到徐祁话里的信息。

“来这边钓鱼的。”徐祁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做笔录的人。

项楚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几下那个人，随后收回目光。

听着那边哭得快要没力，越来越弱的沙哑哭声，项楚西用眼神示意徐祁：“你们怎么让家属来现场了？”

提到这个，徐祁叹了口气：“不是我们叫来的，他来得比我们还早。”

项楚西一挑眉，用眼神询问他。

徐祁摸出烟和打火机，点了根烟，开口道：“我们接到报警后赶过来，他就已经在这里了，我们询问他的时候，听他说是有人让他来这里的。”

项楚西皱眉：“什么人？”

徐祁吸了口烟：“还没问清楚，他就哭得组织不起来语言了，只能等他心情平复了再慢慢问。”

项楚西点点头，没再开口，突然目光扫到了不远处正要被法医放在袋子里的死者手掌。

目光一顿，项楚西眯了眯眸子，眼神定格在那只手的手背上。

那是……

只见那只手的手腕上方有一个纹身一样的红色符号。

长生果

下一秒，那只手被法医放在了袋子里。

但项楚西的眼神却变得冰冷。

虽然只有一眼，但那个符号他看得清清楚楚。

红色符号上是一只老鼠的简要形态，周围是密密麻麻的符文。

那是绍元和立轩独有的符号！

看来万振鸿夫妇的确是遭了世尊阙的毒手了。

想到这，项楚西眉头又拧了起来，可既然他们当时是在世尊阙，可为什么追踪术查不到他们的下落？

徐祁看项楚西盯着法医那边不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看什么呢你，都走神了！”

项楚西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没什么。”

跟着回了警局以后，项楚西坐在旁边喝着茶，一脸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这次碎尸案太过残忍，所以领导就彻底交给了徐祁他们队负责，还要求尽早破案。

现在的徐祁手里有64具女尸的案子，还要查这次的碎尸案，简直忙得团团转。

就连查问万凌都是他徒弟去的。

而法医那边也忙得不行，尸块太碎，拼起来耗费时间。

项楚西就这么一直在警局待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徐祁这才坐在椅子上消停了一会儿。

“玛德，累死了！”徐祁坐在项楚西对面，接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瘫在椅子上。

“怎么样？”项楚西靠在椅子上，翻着手里随手在徐祁桌子上抽出来的书，漫不经心地问他。

徐祁四仰八叉地瘫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万凌那边是问清楚了，现在在等法医那边的报告。”

项楚西把书放在桌子上：“万凌怎么说？谁让他去那里的？”

他总觉得万凌出现在现场有些太巧合了，而且还是刚刚好在尸体刚被发现的时候出现在那里。

不管怎么样，那个让他去那里的人很有嫌疑。

说不定，那个人就是知情人。

提起这个徐祁就崩溃，一脸生无可恋地继续盯着天花板：“他说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给他发了条短信，署名‘SY’，然后就没了。”

项楚西目光顿了一下。

SY？

绍元？

有了这个念头，项楚西的眉头皱起，难道那个发短信的人是绍元？

他为什么要让万凌去那里，是故意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小夏推开门走了进来，嘴里还略带兴奋地道：“尸体拼出来了，尸检报告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