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反而会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而尴尬。
不说,那就两个人一起掩耳盗铃。
对于齐棹来说,这样更好。
祁危勾勾唇,又用自己的下巴尖蹭了蹭齐棹的颈侧,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忽然问了句:“你想摸一下我的腺.体么?”
alpha的腺丨体在颈侧。
齐棹一惊,这回是说什么都要挣开他了:“不要!祁危!你松开我…你别蹭了!”
他好怕祁危用颈侧蹭他脖子。
祁危这话听着好像很简单,但是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腺丨体这种地方都是极为脆弱又私密的。
摸上去?如果是别人,报警就是三年起步。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
齐棹身体僵硬到都快要石化了。
喜欢祁危,不代表现在就想跟祁危到那一步啊!
更别说祁危是超S级的alpha……齐棹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会死的。
“阿棹、阿棹……”
祁危问出话来的时候,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所以哪怕此时齐棹想要溜走,他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更用力地抱住了人,但手也动了动,拍在齐棹的脊背安抚着:“你别怕,我只是问一问。”
他低声:“我知道现在不到时候,你不想我就不会动了。阿棹,阿棹……”
他说到最后又变成了呓语般的喃喃:“我不做什么了,我就抱你会儿,别紧张。”
其实齐棹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警告他,也没有和他完成一个“搏斗”,但祁危比他还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这让齐棹又有点过意不去。
“…我,”他小声跟祁危说:“我现在没做好准备。”
齐棹又气若游丝地再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们说好先试试的。”
试着试着,祁危就已经想做那种事了,这才几个小时过去啊?
祁危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抱怨一样,低笑了声:“嗯,我知道。我就是一时间没控制住。”
没控制住,就代表他确实一直是这么想,只是一直控制着。
齐棹:“……”
他恨自己有时候太聪明。
他不说话了,祁危就试探着提出另一个要求:“阿棹,我可不可以咬你一口?”
因为这是个ABO的世界,所以齐棹在半晌的沉默后,说了句:“我不是omega。”
祁危没有办法给他做临时标记。
“我知道。”祁危笑:“阿棹,我当然知道。”
他的信息素已经寂寞地在这屋内飘荡了太久,勾不出一点能和他一块儿交缠的信息素,所以他当然知道。
“那你咬我没有意义。”
“我不是想给你做标记所以才想咬你的。”
祁危声音轻轻地:“只是每次看见你,我的犬牙就很痒。”
那是alpha用来标记的犬牙。
齐棹之前听到过一个说法,那就是alpha在遇见自己特别喜欢的人时,标记牙就会产生反应,会很想要咬点什么。
那会儿齐棹还吐槽过真的好像狗,还需要磨牙工具。
而此时,齐棹面对了从课本里跳到他面前的真实案例,有点麻木。
因为他不是omega,他的脖子并!不!渴!望!被!咬!一!口!
齐棹一时间没说话,祁危就又说:“不可以也没关系的。”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轻轻慢慢,明明也没带什么委屈可怜,却无端让人心疼:“我可以忍住的,反正这么多年也忍过来了。”
齐棹:“。”
别卖茶了。
这么大一老板,超S级的alpha,天天在他这儿卖茶。他都不好意思出去说。
齐棹无奈:“…也没有不可以。”
他嘟囔:“我就是觉得很奇怪。”
因为他真的只是个beta。
祁危勾着他的腰身,安抚:“我会轻一点的。”
齐棹想了一下,觉得如果祁危轻轻咬着,会更奇怪:“……我不是很怕疼。你,就按你自己舒服来?”
他没有意识到他这话有多乖,又有多诱人。
祁危的呼吸都在他这话后沉重了几分,意味不明地喟叹了声:“阿棹。”
其实齐棹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然而祁危也没有再等待,偏头张嘴,就直接咬住了的颈侧。
alpha尖利的犬牙陷进去一点,刺痛伴随着灼热湿润的气息扫过,齐棹不可避免地僵硬,眼睛也微微抽动了一下。
就算他没有腺丨体,但脖子这种脆弱的地方被咬住,感觉还是很奇怪的。
齐棹有一瞬都自己幻视了被迅猛庞大的野兽咬住了脖子的杂食性动物。
像老虎咬住了鹿颈……
但是,祁危咬的是他的颈侧,而不是后颈。
这意味着祁危确实不是将他当作一个omega去对待、索取。
齐棹在爱谷欠的交织中,也升腾起了几分感动,鼻尖更是无端发酸。
“……”
他动了动唇,嗓音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而沙哑:“祁危,你带那个以你信息素做出来的香水了么?”
祁危眼睫稍动。
标记牙咬住齐棹的颈侧的那一刻,信息素就不受控制地肆虐着,想要顺着标记牙挤入齐棹的身体里,可齐棹不是alpha也不是omega,他的信息素进不去,他也没有地方可以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