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危也就跟着勾起了唇,整个人都格外慵懒:“想跟你这样一辈子。”
简简单单的,每天玩一玩,一块儿睡觉吃饭,没有别的那些什么事。
其实祁危是真的更向往那种普通人的生活。
只是他又很清楚,齐棹那么出色优秀,他如果是个普通人的话,齐棹不会为他侧目,他也得不到齐棹。
他家阿棹啊,是个慕强的人。
弱小的人在齐棹面前,当然不会被讨厌,只是会被归于需要被保护的那一类,在齐棹的羽翼下,永远只能够看见他的背影。
只有能够站在他身边的,甚至走到他前面去,才能被他用其他目光注视。
但祁危这样的话语,很勾人。
像是一把生锈的钩子往齐棹心里扎。
扎进去后出来了,也还能留下锈迹在上头。
齐棹想象了一下,又有点遗憾:“得是以后七老八十退休了,才能有那样的生活。”
祁危稍停,笑了声。
他这一生完全是没压住的愉悦,他自己觉察到了后,干脆就没有藏着,搂着齐棹闷笑。他心情是真的很好,笑得一时间都停不下来了。
齐棹被他抱得很紧,几乎是被他带着震颤,难免有点麻:“……你笑什么。”
他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
“阿棹。”
祁危到底还是没忍住,把人从怀里捞出来了一点,在齐棹的唇上亲了一口,惹得齐棹瞬间瞪大了眼睛。可他这个吻当真不带任何情谷欠味道,只是纯粹地想表达他很开心:“你已经想到了和我七老八十后的生活了。”
齐棹:“。”
这什么脑回路?
正常人聊天,不都是这样吗?
齐棹默了默,决定让让祁危:“嗯……”
反正他和祁危也是注定绑定一辈子的。
祁危见他应声,笑得就更加粲然。
他那张脸这样笑起来是真的很好看,没了那种上位者的压迫感,也不带若有若无的危险让人不自觉紧绷起了神经,所以让齐棹晃了神。
祁危再度亲上来时,他也没有避开。
当然,就算没有恍神,祁危亲上来,他也不会避开。
祁危只是含了一下他的唇瓣,就克制着松开:“没刷牙。”
他有点郁闷似的低下头,眉心和齐棹的额头相抵,贴着他喃喃道:“为什么alpha不能自清洁?”
齐棹:“……”
齐棹:“?”
他被祁危逗笑:“你……”
齐棹的肩膀抖了抖:“你当alpha是什么机器吗?”
还自清洁。
不过…祁危不是嫌他没刷牙不干净,而是觉得自己没刷牙不干净啊。
齐棹的心被戳了一下,但说得不是不嫌脏,而是:“那起床吧。”
不要养成赖床的习惯,以后也会想赖床的。
祁危没意见:“嗯。”
反正他现在想抱齐棹随时就可以抱,想亲齐棹也随时可以亲了。
alpha心情极其愉悦地起床洗漱,就是在动作时,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齐棹。
他在齐棹的脸上落了个吻,不带声的那种,但存在感还是极其强烈。齐棹顿了下,一偏头就对上祁危有点飞扬的眉眼。
他是真的很开心,任谁在这儿都看得出来。也能从中看出来他到底有多喜欢齐棹才会如此。
所以齐棹才总会被他戳到。
他甚至感觉他的心脏就像是一个靶子,祁危就站在靶子面前,背着一大筒箭,不停地朝靶子上射箭,一下又一下,一支又一支,扎满了他的心脏。等到齐棹回过神时,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已经让他无从下手将自己解救出来了。
齐棹知道自己的感情诞生的有些病态,因为他是因为祁危这么喜欢他,所以才会对祁危心动的,但……既然病态的不止他一个,祁危的喜欢亦有几分“扭曲”,那就应该没关系。
他想起一句古老的话——
什么锅配什么盖。
确实。
齐棹弯弯眼。
.
齐棹和祁危并没有在光唐市这边待太久,工作还排在后头暂且不提,主要是这边吃食其实并不太合齐棹口味。
他们当天就先回了光唐市的市区内,齐棹的机车则是有专车送往京市,上飞机时,齐棹还跟祁危说:“以后有空,我可以开车带你去跑山。”
他笑:“去偏僻一点的地方,没车的时候,你可以松手张开双臂,那种风过手指和手臂时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祁危眉眼稍动,注意到的点却是:“阿棹,你感受过。”
他扣着齐棹的手,五指挤在他的指缝里,就连大拇指都是牢牢扣着他的大拇指指根的。虽然祁危说话的声音还是那样轻轻地,可齐棹的神经就是本能地绷紧:“你坐过谁的后座么?”
“……”
这是毋庸置疑的。
齐棹头皮麻了一下,觉得祁危真的让人不可思议:“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跟祁危说:“而且我们只是朋友。”
“嗯。”
祁危慢吞吞道:“我知道的。”
他微低眼帘:“阿棹你以前的朋友可多了。”
“……”
齐棹叹气:“是俱乐部的人,具体是谁我不记得了,不过我一开始不会开机车,只是觉得酷。跟他们一块儿玩多了,就被他们教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