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虽然你把我的第二性别改了,可我顶着alpha的第二性别生活过这段时间,我感觉好像和我是beta时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说的没有区别,不是日子过得好不好,而是他现在这样的日子,就算他不是alpha,他也能得到的。
似乎修改的第二性别,只是纯粹让他在齐牧面前出了一口堵了七年的气。
齐棹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回想一下,明明才两个月而已……就感觉那时候的自己,好幼稚。”
祁危想了想:“有吗?”
他不是哄齐棹,而是真心带着几分困惑:“我没有这么觉得。”
齐棹回忆起那晚祁危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信息素散发着什么信号,诚恳道:“因为你也是个幼稚鬼。”
被齐棹这么评价,祁危也不恼,反而是笑眯眯地问齐棹:“那阿棹喜欢幼稚鬼吗?”
好好的话题,又偏到了喜不喜欢上。
齐棹看着祁危,觉得他真的有点像读书时期的那种男孩子,青春悸动时,满脑都是喜欢不喜欢,一天恨不得说个八百回。
想到这儿,齐棹那点赧然就倏地消散,反而变成了笑:“…嗯。”
他轻声,却没有迟疑:“喜欢。”
他…喜欢祁危。
甚至好像可以说一声很喜欢了。
祁危本来是只是逗逗人,没想到反把自己搭了进去。
他怔了下,倏地侧身凑近齐棹,一只手还抓着齐棹的手,另一只手却绕过齐棹,压在他身后的坐垫上,把人圈在怀中。
Alpha的声音好像有些急切,也带着些不确定:“阿棹,你刚才说什么?”
他低着头,试探着用自己的额角蹭了蹭齐棹的眉毛尾巴,几乎是贴着他的唇说话:“你再说一遍好吗?说完整点。”
又是这种带着倾向性的问话。
齐棹无奈,又无端有几分紧绷。
祁危离他太近,他是闻不到信息素,但他可以感觉到祁危身上的体温,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可以嗅到每晚伴着他入眠的味道。
齐棹动了动,偏头主动在祁危的阴影笼罩下,于他的唇侧落了个轻吻,然后用滚烫的声音说:“祁危,我喜欢你。”
爱这个字他暂时还是说不出来,太沉重了。
但喜欢是肯定的。
他喜欢祁危,所以他才能纵容祁危这么多事。
齐棹其实不是个喜欢被掌控的人,也不太喜欢谁把他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因为他是个独立的人,他骨子里又有即便经历了这么多,过了这么久也没有磨灭的傲骨,那种坚韧就更加让他无法做院墙里的娇花。
他注定要攀升而上,直入云霄。
可如果是祁危想要圈着他,在他身边围一圈墙,齐棹又觉得似乎没有什么不行。
可能因为祁危不会封顶,只会围绕着他的四周跟着往上砌。
齐棹动动唇,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呼吸一窒然后沉重的祁危直接吻住。
他的脊背在抵靠到祁危的手臂时,就被祁危扶着躺倒,却又压在他的臂弯上。
Alpha因为骨架大,所以手掌也大,轻而易举地就扣住了他的后脑,强势的制住他,然后肆意且凶猛地掠夺着他的呼吸。
齐棹也是挺佩服祁危的。
明明是大家你情我愿的事,他总能用肢体语言演成强迫的姿态。
等到齐棹被松开时,还是快到家了。
他实在是被祁危亲得有点怕了,祁危再亲下来时,哪怕他再没什么力气,也得挣扎一句:“祁危……”
祁危顿了下,最终只是吻去了他唇上的水光,低低道:“阿棹。”
他低下头,埋进齐棹的颈窝,深深嗅着齐棹身上的味道,克制着自己的信息素:“我爱你。”
他喃喃:“我真的好爱你。”
这话齐棹不是第一次听,但无论是第几次,他都不免耳热,本来就被祁危撩起的火烧得也更旺。
他有点难耐地想要蜷缩起身躯,可偏偏祁危压着他,抱着他,也桎梏住了他的动作,让齐棹只能动动手指,做不了别的。
齐棹没有说话,祁危也不介意,就是失了智般不停地低喃着,喊他阿棹。
以前齐棹确实有几分无措,现在他大概明白了。
这是祁危自己舒缓情绪和躁动的信息素的一种手段,他可以理会,也可以不理,祁危会想办法处理好他过于汹涌的感情,会想办法把它们重新压回海面下,归于平静,而不是那样足以将人吞噬的惊涛骇浪。
等到了家后,齐棹倒是冷静了不少,祁危却还是很明显。
所以齐棹低声问祁危:“可以走么?”
祁危嗯了声,勾着齐棹的身躯,将人一块儿带了起来:“想跟你回家。”
齐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句话其实是想说“想把你关进家”。
但鉴于祁危也没真的说出来,更没有做,所以他在祁危低冷晦涩的语气中默了默,装作不知道。
进了家门后,丘戢当然不会跟进来。
齐棹不确定祁危现在状态稳定与否,所以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也反握住了他的手指:“我做饭?”
对于祁危来说,这儿是他的巢穴,尤其齐棹就在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所以他的隐隐作乱的腺.体也能平缓一些:“…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