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在混乱间,感觉到祁危好像比之前每次都要用力,就好像即将失控……
齐棹不得不出手,控制着力道捶打了一下alpha的脊背,让祁危放开他。
祁危微微回神,松开了齐棹时,因为是惊觉松手,忘了收尾,于是透明的丝线滑落,齐棹拧着眉瞧见这一幕,本来要出口的话都全部被堵了回去,变为了一瞬的愕然和剎那的烧红。
祁危有所预料地提前圈住人,低头吻去齐棹下颌的水渍:“阿棹。”
他嗓音沙哑,还隐隐在控制着什么:“……阿棹。”
祁危知道这个时候该安抚一下受了惊吓的齐棹,可他开始泛起刺痛的腺体实在是让他难以忍耐,说出口的话也变成了:“我好难受。”
齐棹一顿,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你哪里不舒服?”
祁危抓着他的手,想让爱人帮忙抚慰一下颈侧疼到他快要窒息了的地方:“阿棹…阿棹……”
他一时间组织不起语言,齐棹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齐棹没有犹豫,虽然指尖微颤,却还是轻轻贴上了那滚烫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跳动的颈侧。
一抖一抖的,再配上祁危压抑的眉眼,足以得见祁危在忍受怎样的苦楚。
齐棹抿住唇,小心翼翼地摸过对于alpha来说最重要的地方,也慢慢用自己的掌心覆盖住。
他的掌心有点湿润,是刚才被祁危亲得在挣扎和窒息中闷出来的细汗。
可祁危就好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一样,信息素在窒息般的疼痛中一点点往外释放,顺着齐棹的指缝、手掌往上纠缠。
就好像蛇一般,扭动着身躯,要将齐棹绞杀在自己腹中。
祁危按着齐棹的手背,却微微弯腰,手臂勾住了齐棹的腿,在齐棹反应过来前,就先将人一把抱起,然后搁在了岛台上。
岛台比较高,所以齐棹坐上来后就高祁危半个头了,也方便祁危弯下腰直接埋进了他的怀里。
齐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着祁危的后脑勺,低声问:“祁危,你还好吗?”
“……不太好。”
祁危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很痛。”
齐棹一怔,语气有几分急切:“……你的腺丨体很痛?”
祁危却又不说话了,还在安静几秒后补充:“不是,没有很痛。”
就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后,赶忙找补。
齐棹的胸膛起伏了一下,忍住了那口火,没有先去追问,而是问:“祁危,你要怎么样才能舒服点?”
他不是omega,他没有办法给祁危提供安抚信息素,没有办法去中和他,甚至他连祁危现在信息素释放顺利与否、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他只能茫然地问祁危:“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祁危眼睫微动,在齐棹看不到的情况下,他眸中一片晦涩。
痛是真的。
这个药物是要把之前过度使用抑制剂导致阻塞在他体内的信息素强行释放排出来一点,就好像直接一铲子下去将人血肉中和伤口一起愈合了的石头给铲出来。
用不了麻药,因为麻药对祁危来说,到能起效的程度了,也就会麻痹他的信息素,还是一样堵在那儿,动不了。
可……痛都那么痛了,不利用一下,就白痛了。
祁危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有几分迟疑:“…我有点,想咬你。”
他低声问:“可以吗?”
齐棹默了下:“…嗯。”
他甚至在祁危抬起头之前,就微微偏头,将自己的颈侧暴露了出来。
于是祁危一抬眼,就看见齐棹这副模样。
像极了一只纯白无瑕的羊羔,引颈受戮的姿态极大程度满足了alpha基因里的劣根性。
祁危忍着咬上去的冲动,先说了句:“阿棹,要是咬疼你了,你就跟我说。”
他微顿,哑着嗓音道:“你说就行,别躲……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齐棹知道他的意思,也因为有些话被明摆着剖出来,所以更加赧然:“嗯……”
然后下一秒,在感觉到祁危的呼吸贴近时,同时而来的还有祁危柔软的唇以及明显的刺痛。
齐棹拧了下眉,知道祁危这一次咬得比上一次要狠一点,大约是因为他真的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
标记牙陷得很深,齐棹敢肯定破皮了,因为这种痛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在了他的皮肉里,仿佛就要这样将他钉死。
齐棹却没有动,也没有说疼。
他只是抬起手,轻轻抱住了祁危。
他闻不到,所以不知道,alpha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已经浓郁到快要形成领域结界,却又只围绕着他诞生,要是能够实质化,只怕会成为困住他的牢笼,如同茧一般将他锁死在里头。
被咬着脖子的感觉很奇怪,所以自那一次后,每一次祁危再提,齐棹都没有答应。
而现在,他不得不答应了后,还是觉得很怪异。
尤其……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失控占更多,祁危横在他身后的手臂,在咬住他之后,就没忍住开始游走。
Alpha的掌心宽大且滚烫,隔着衣物碾过他的脊背、后腰,还往……
“祁危!”
齐棹一惊,从晕眩中清醒了几分,本能地绷着身体往前送,却又刚刚好狠狠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