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危想了想,愉悦地把这口黑锅背上了,又搂着他倒在沙发上,低头埋进他的怀中, 深深嗅着他身上的气息:“阿棹。”
他轻轻呢喃:“一起去好不好。”
他说:“我给你订好了礼服。”
齐棹:“……”
他无奈:“你准备好了一切, 再来问我好不好,意义在哪?”
祁危轻眨眼, 低声说:“你答应了就能用上,不答应就私底下穿给我看好了。”
齐棹:“。”
他突然想到什么, 耳朵倏地就红了:“祁危!”
哪怕家里就只有他俩, 他还是压低了声音:“你脑子里能不能不要总是是这些东西?!”
就在前不久, 祁危突然问齐棹能不能在家里穿一次正装。
齐棹真是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尤其祁危说的是给他拍个照上传到公司内网, 走流程挂职位,所以齐棹换上后, 还说要找个白墙站着,结果他还没去找墙,就先被祁危一把摁住。
刚穿上还没三分钟的外套扣子就被祁危挑开,一路往下的吻落在领带时,也将温莎结慢慢咬开,配合着祁危的手,瞬间让齐棹明白祁危在玩什么。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不,就已经轻而易举地被祁危撩拨起。
再然后,那根领带既在他双手手腕穿过,也压过他的唇舌。
最后又因为齐棹实在是有点呼吸不上来,红着眼迷离朦胧地看着祁危,祁危就低下头扫过他眼睫的湿润,解开了领带,然后捆在了……
就因为那样,齐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感敏许多,甚至到最后成劫时,祁危松开了他,他却还是梗着,亶页着,却不行。
还是祁危用手帮忙,快速几下,齐棹才终于舒坦。
也是因为这一次,第二天齐棹醒来后,祁危哄了齐棹好久,都把脑袋埋在了齐棹的膝盖,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头上,大有几分随他摸到天荒地老的意思,齐棹才勉强原谅了王元得实在是有点过分了的祁危。
所以现在,在听到祁危这话后,齐棹脊背当场就窜了寒,耳尖也红透。
祁危仰起头看着他这副模样,舔舔唇,有点想……
齐棹感觉到了。
齐棹毫不犹豫要推开他就跑,他甚至还翻了个身想滑出去,可祁危按住了他的肩背,像那什么魔一样,低声蛊惑着人:“阿棹,你太漂亮了。”
“也太可爱了。”
他揉着齐棹:“我忍不住。”
……
“好不好?”
齐棹被他一句又一句的短句配合着缠绵黏腻的吻砸得头晕目眩,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点了头。
于是他的脊背贴着祁危的胸膛,绷直了好一会儿,又在摇摇晃晃间无力下落,却没有落在沙发上,而是像坠机的蝴蝶,被祁危牢牢地捞住,攥在掌心之中。
永远也无法飞出他的眼下、阴影。
可齐棹……也许他也有那么多不正常吧。
不然他怎么不会觉得恐怖,反而是在这其中窥到那浓烈的爱意,就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巢穴一样,安心地溺死在其中。
“跨年快乐。”
这是他和齐棹面对面的,第一个跨年。
祁危成劫后,还舍不得离开,而是吻住了恍惚的齐棹,嗓音低哑:“第一次抱着你看时间跳到新一年的一月一日。”
齐棹动动唇,沙哑干涩的嗓音说着:“……我也很开心。”
的确,alpha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巢穴,终于落在了自己的巢穴里。
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恍恍惚惚十几年,第一次在跨年的时候有了真正的实感。
.
年会就在春节前不久,办完这个年会后,祁氏也就正式放年假了。
去年会前,祁危还缠着齐棹,非要他咬自己颈侧一口。
“…不要。”
齐棹躲他:“你别闹,西装领子遮不住。”
他甚至还预判了祁危会说什么:“上一次我答应,是为了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你还非要我咬……祁危,我要脸。”
祁危微扬眉梢,既是因为齐棹这句话暴露了他也有占有欲,也因为他抓到了齐棹的漏洞。
所以祁危低下眼帘,掩住了眸中的愉悦,语气还是幽幽的:“阿棹,你嫌我丢脸么?”
齐棹:“……”
祁危绝对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齐棹能怎么办,他只能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危:“那你就给我一个标记。”
他还说:“你答应我的,每天都给我一个标记,也没做到。”
齐棹:“……”
这确实…是他的问题。
“祁危,”齐棹只能有点赧然地开口说:“大家都会知道是我咬的。”
祁危:“当然。”
他理所当然道:“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齐棹:“…你别逗我了。”
祁危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祁危用臂弯圈着齐棹,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意思,大有几分齐棹不给他咬一口,他真的就要这样跟齐棹僵持到天荒地老的感觉:“阿棹,反正他们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你也标记过我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没有区别。”
当然有!
祁危总是带着标记出入公众场合,会让人怎么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