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信息素,祁危对他的依赖不是因为信息素作祟。
而是因为他这真的很喜欢他,所以他的信息素才会随着他的心而动。
齐棹低叹了口气。
然后他就感觉到祁危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腕内侧,弄得他有点痒。
原本半支着身的男人也坐了起来,和他拉近距离:“阿棹,真的没事的。”
他的语调还是那么温柔:“你别叹气。”
“……不是,我不是因为这个叹气的。”
虽然很担心祁危,但他想他现在都已经在祁危身边了,祁危应该不会再拿他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所以齐棹看向祁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不仅没有再回避,甚至主动往前迈出了一大步:“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舍近求远。”
祁危是何等聪明的人,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齐棹的意思。
他眉眼微动,本能地攥紧了齐棹的手腕,眼眸里有星光攒动:“阿棹,你的意思是,我以后都可以抱着你睡觉?”
齐棹被他欣喜的眉眼烫到,低下头移开了视线,但还是应声:“嗯…反正这几天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对于祁危来说,就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毕竟他最初真的只是想要齐棹那一套衣服而已。
所以祁危高兴地一把抱住了齐棹,有些意味不明地喟叹:“阿棹,你真的太好了。”
比他预估的还要心软。
但他对齐家,对他的一些朋友并没有这么好欺啊。
难道……
祁危控制不住地去想一点可能性。
哪怕一点点…细微到不可计也可以。
齐棹是不是……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呢?
29
齐棹的假没有请得很具体, 按理来说,祁危今天没事了,他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公司了。
但他还是决定明天再走, 陪着alpha多待了一天,也是安抚祁危。
毕竟祁危可是暗示过觉得他拔x无情的。
警方那边对于轮番在这边站岗了七日也没什么太大的意见, 毕竟丘戢把他的吃喝负责得很好,而且这也是他们的职责之一。
祁危慢慢收了信息素领域后,又拉着齐棹的手出来跟他们说了谢。
还把麻醉枪还给了他们,客客气气地说:“我损坏的那个耳机, 劳烦几位报个账给我助理,我们会赔偿的。”
祁危一直都是这样, 没有太多alpha的架子,所以他们也都觉得祁危很好相处。
——至少他们跟他没有利益冲突,当然就好相处了。
祁危对敌手和对他们的态度是不一样的,他们也知道。
看新闻就知道。
而听到祁危平稳地度过了易感期,第一个着急忙慌赶来的就是吴老师。
祁危在前院接待他:“老师。”
今天太阳有点大, 齐棹嫌刺眼, 就背靠中央空调,在廊下靠着门看着吴老师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仪器, 一边念叨着我看看我看看,一边在祁危身上隔空乱扫。
再然后他们说话的声音就小了很多, 齐棹听不见了。
他也不是很在意, 只是走了神在想自己要不要也联系一下他的老师。
他已经有点想要去解决他的心理问题了。
不过……alpha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啊。
齐棹琢磨着, 可能要先问过祁危。
就祁危在他面前新展露出来的爪牙来看,他估计祁危更希望自己能做这个帮他走出来的人。
就是那种, 要抢占他人生所有重要位置的心态。
而那一头,吴老师低着声音跟祁危说:“……你为什么不借着易感期直接和他滚丨床单?我看他也是个心软的, 你求的话他肯定能同意。”
祁危有点无奈似的:“老师。”
“干嘛?你们年轻人现在怎么比我们这些老东西还保守?”吴老师恨铁不成钢:“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吗?”
祁危自己也是学过医的,做的研究课题也是这一方向,怎么可能不知道:“没事的。”
他随意道:“你不也说了么,好一点了。”
“……你那个好一点是一个摔得粉碎的花瓶只拼起了一点指甲盖的好一点!你的腺体再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
吴老师压着声音训他:“他不是omega,你就算是再喜欢他,信息素只渴求他,他也不是omega,能够给你带来的效果极其有限……”
“老师。”祁危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已经有点轻了:“你也知道我是喜欢他。他不是我治病的工具。”
虽然alpha收着信息素,但那股威压还是萦绕在了吴老师的心头,让吴老师没有再言语。
祁危又说:“我知道你怕我死了,实验就继续不下去了,你放心,我生命力还很顽强。”
他微微偏头,看向站在不远处廊下走神的齐棹,低声呢喃了句:“我不可能把他身边的位置让出来。”
吴老师被他身上那一剎那展现出来的危险吓到,本能后退了一步,最后丢了句,你最好是,再丢给了祁危一瓶药:“副作用写在说明书里了,自己看。”
如果不是因为祁危是实验对象,他是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的。
祁危说好,又喊了他一声:“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