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密语(106)
祁之焓就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对班长有这么大的敌意,而且这是去不去聚餐问题,怎么又变成了选班长还是选他的问题了?
“我为什么觉得你对我们班班长有意见?”祁之焓忍住叹息,揣摩了会儿问。
他要和我抢男朋友。
宋今俞当然不会这么说,张泽禹就是不敢说他喜欢祁之焓,那他自然不会蠢到主动替他说。
“我们以前有仇,私仇,解不了的那种。”他把话说漂亮,让祁之焓插进来调解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步步紧逼:“所以你敢选他试试。”
这是什么小学生行为?祁之焓相当无语,和他僵持很久后,叹息一声,妥协道:“好吧。”
宋今俞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抱着祁之焓软话不要钱的洒,“好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他话音一转:“话说回来,今天在办公室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身子和心一样软。”
像化开的凝脂,揉进软烂的红梅花瓣,身娇体软,纯欲动人。
“……”祁之焓唰的黑脸,握紧拳头,命令道,“你把话说回去。”
“……哦?”宋今俞痞坏地笑,片刻后倾身抵在他耳边,呼吸紊乱地低喘:“宋……今俞,我不要了,求你……停……停一会儿。”
他边说灼热的气流边往祁之焓耳朵里钻,嘴唇碰到的耳垂都快烧起来了,他犹嫌不够,无辜地问:“哥哥,是说回到这儿吗?”
“还有很多哦。”
祁之焓连捂他嘴的手都是烫的,气恨到语言系统都有点乱了,“宋今俞,你关闭嘴巴!”
宋今俞双手搂住他的腰,用舌头点他的手心,在祁之焓被烫伤一样移开时立刻堵上他的嘴。
“下次要这样堵,学会了吗?”宋今俞放开他后,笑嘻嘻地说,“这是学费,以前的你还欠着,以后慢慢还。”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就是宋今俞,如果这是罪,那他就该把牢底坐穿!祁之焓一把推开他,气急败坏道:“我让你教了吗?”
即使今天宋今俞很帅气,即使今天宋今俞很厉害,但他仍然是破烂!
“好好好,你没让,我自己乐意的。”宋今俞顺毛顺得比饲养员还溜,一言不合就开顺,“倒贴也乐意。”
每一次祁之焓都被惹得恨不得要挥拳头让他好看,结果他倒好,居然退了!退得祁之焓一拳挥在棉花上,更气了!
宋今俞惹他就像惹软柿子,不惹白不惹,惹了还想惹,看他气得炸毛,偏还要有十分充足的理由才肯发火的样子简直可爱极了。
“行了,哥哥,别生闷气了。”宋今俞拉着他握紧的拳头使劲捶了两下自己的胸口,“你捶我两下,就当泄气了。”
他说得温柔又宠溺,祁之焓自己蓄了一肚子气,被轻轻一戳又不得不泄掉。说到底他还是在情商方面接触得太少,懂得太浅薄,有一套简单行事准则:宋今俞惹他就加一分,等凑到十分才有理由发火,但宋今俞如果认错就该减一分,即使他这一分减得他情感上气十一分,但理论上他就不该发火。
宋今俞搂抱着他,埋在他颈窝里轻嗅,半响后抬起头,说:“祁之焓,你是奶香味的。”
祁之焓喜欢的东西很少,除开他告诉过他的,宋今俞还发现祁之焓很喜欢喝奶,不只是旺仔,还有什么纯牛奶、酸奶的。各种奶制品他接受度都比其他食物高很多,就像他不喜欢吃甜的,却能接受甜牛奶。
在主宅养病的那段时间,宋今俞曾撞见过。那会儿祁之焓还没对他产生感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害怕和彷徨是必然的,他多数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待在几个特定的地方。
那日房间门没关,宋今俞从门缝里看见祁之焓慵懒地趴在书桌上喝完一杯牛奶,嘴边起了一层白乳,他伸出舌头慢慢地把它舔干净。
那样的松弛惬意是现在都很罕见的,就像离开了所有枷锁,在一个安全的领域,悄悄地露出点纯真——一个自娱自乐的小孩一样。
“他人跑哪儿去了?那边找了吗?”
一串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屋里两个人同时一惊。
宋解屿的声音。
宋今俞抬起头悄声说:“我爸。”
“你快出去。”祁之焓把他从身上扒下来,正好门外另一个人说:“宋总,我让监控室调一下监控吧。”
几个人应该是在等宋解屿的指示,过了会才听到宋解屿说:“再找一会吧。”
听到这儿,祁之焓才如蒙大赦,等门外脚步声走远,立刻对宋今俞说:“一会你先出去。”
宋今俞觉得他就像只受惊的兔子,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慢条斯理调戏他几句,“小郎君,你把我诱拐到这儿都还没有图谋不轨呢,怎么就要赶我走了?”
良久,祁之焓蓦地勾住他的脖子,柔若无骨地伏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口挑逗地游走一遭,声音跟沁了水一样,湿漉漉的,“小公子,这儿这么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他手早就放在身后的门把上了,说完就一个旋身,啪的一声把宋今俞独自关在里面。
借着开关门的间隙,他看见宋今俞呆滞地维持着手臂张开的姿势,心里甚是愉悦。
看他那样子,但凡再慢一点,身上的衣服就要被扒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