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352)
刚扯松点儿,池白榆就又捧过另一对白玉制成的扣环,问他:“这扣环扣着疼吗?”
“还好。”裴月乌摸了把耳朵,如实道,“一开始有些,不过现下已经好了许多——要换一对?”
“我看看……”池白榆比照着两对扣环,一时难以抉择。但这两对的样式相差太大,戴在一块儿反而不好看了。
正犹豫着,她脑子突然一昏,问他:“那戴在其他地方行吗?”
裴月乌蹙眉:“哪儿?”
除了耳朵还有何处能戴。
池白榆伸过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指腹微微一压。
“这里,可以吗?”
她仅是轻轻一按,却激起股微弱的痒,令裴月乌不自觉微躬起背。
“你!”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恼声道,“这怎么能使得!”
“好吧。”池白榆垂下眼帘,“那算了,我看两眼这扣环就行。”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掌心里的两枚扣环,嘴微微抿着,唇角也略往下压了些。
裴月乌看在眼中,眉头拧得更紧。
下一瞬,他就改口道:“可以,你戴吧。”
池白榆却摇头:“也不能勉强你。”
“不勉强,戴,戴吧。”裴月乌磕绊道,“是从外面隔着衣服,还是……”
池白榆瞬间恢复神情,拿起其中一枚,说:“隔着衣服怎么戴?你自己解开。”
裴月乌紧绷着脸,在她的注视下拉开衣襟。
一阵窸窣声响后,他将衣袍松垮搭在了手肘处,微弱起伏着的胸膛也得以露出。
他稍别开烫红的脸,紧声道:“戴吧。”
池白榆倾过身,替他戴上其中一枚。
钝痛袭上,但更多的是冰冷器具磨过时的刺痒。裴月乌屏了呼吸,心跳一时如撞钟般。
扣戴另一枚时,池白榆盯了半晌,忽用手轻轻拍打两下:“好似比方才明显了些,戴着只怕更疼。”
她拍打出清脆声响,裴月乌听在耳中,余光又瞥见那儿被她拍打出的颤栗之相,一时连颈子都烧得通红。
“这又并非受我控制!”他躁恼道,“戴便戴了,还怕什么疼?”
池白榆颔首:“你说得有道理。”
但这回扣戴时,难度明显高了不少。她离近了些,仔细盯着,来回试了好几遍才勉强戴上。
过程中,她的温热吐息轻一阵重一阵地落下,裴月乌微仰起颈,将呼吸压了又压,直忍得浑身经脉都明显许多。
池白榆稍直起身,打量着那两枚微微晃动着的扣环。
分明该有些淫.靡,却因他脸色正经,又显出些纯粹之态。
她心底满意,甚还捏着扣环轻扯了两下。
裴月乌低喘一声,截住她的手道:“别这般——”
在那促乱又沉重的呼吸声中,池白榆渐觉有何物越发硌着她。
她往下瞟了眼,又抬起,说:“裴月乌,其他地方好似也没说‘别这般’。”
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裴月乌颇不自在地移开眼神。
而池白榆视线一移,忽看见一旁放了枚细长的玉针,玉针粗细均匀,雕刻着精细的花纹,上端则是枚莲花样式的白玉。
她取过那枚白玉针,握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两遭,随后抬起眼帘,默默看着他。
待看清她手里的东西,裴月乌脸色稍变,道:“不行!”
第195章 第 195 章
仿佛已经猜到她想干什么, 他拒绝得格外干脆,且又强调一遍:“绝对不行。”
“可你不觉得很好看吗?”池白榆又看了眼那白玉雕成的莲针。
很细,只比缝衣针略粗一点儿。挺长, 顶端并不尖锐,打磨得很钝。针身上雕刻的是莲叶纹路, 凹凸不平。而且因为是白玉质地,摸着分外滑润。
另一端则雕了朵莲花,花朵边沿镀着淡淡的金线,精致又漂亮。
她猜这莲针应该是用来偷袭人的暗器。
“是好看, 可也不该用在这种地方。”裴月乌将眉拧得死紧, 作势要拿回来, “戳伤了怎么办?若是突然断了,又该如何取出来?”
池白榆避开, 仅问他:“这莲针有没有用过?”
“未曾。”裴月乌还想去捉她的手, 但或因手臂活动的幅度太大,牵连了身躯, 胸膛被那两枚扣夹磨得生疼。他轻嘶一气,手也在半空顿了片刻。
趁这空当,池白榆将手负在了身后,藏起那枚莲针。
“没用过便行了——很漂亮的, 我把力气放得轻些,再慢一点,怎可能断开?”她道, “而且你要是不喜欢,随时可以取出来。”
她的声音轻而缓, 流水一般轻轻淌过。
裴月乌的心神陷入片刻的恍惚,尚未思虑清楚, 便下意识应道:“说话算话。”
“不骗你。”池白榆用玉莲的那一端敲了下他腰间的带钩,“你自己解开。”
裴月乌这会儿脸已烧得通红,头顶上似也要冒起小火苗。
被她用那样平静而直接的视线打量着,他只觉浑身都变得不自在起来,又慌惧于会不会有哪处不合她心意,连解带钩的速度也变得慢慢腾腾的。
耐心等他磨磨蹭蹭地解开,池白榆却没急着用莲针,而是先挑了几条细长的银链和灼目的珠宝,交错着系在他的腰腹处。
等摆弄好了,她才让他往莲针上使了道净尘的诀法,再竖起,玉莲朝上,尖端往下。
莲针刚抵上时,裴月乌只感觉到一阵算得温润的凉意。
他微微眯起眼眸,不敢往她手上看,眼神便朝旁边飘忽着。
而在那莲针刺进的剎那,一阵钝痛陡然袭上,使他闷哼出声。
“是有些疼吗?”池白榆俯过身,极有耐心地啄吻了下那略有些发白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