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116)

周晏刚想摇头拒绝，又听见宋意的嘟囔：“在床上，哪有衣服要自己脱的。”

帮宋意解衣服的过程，是周晏有史以来觉得中衣最难解的时候。

等好不容易解了一半，又听到笑声。

“周小将军这是要到哪里英勇就义呀？”

被宋意嘲笑后，周晏手上的动作更慌乱了。

还不忘给她解释：“我，我只是有些紧张……”

衣服全部解开，春光泄在她的眼前，她却不敢抬头去看。

宋意将她缠在胸口的绷带卸下，环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胸口：“整日缠着这个绷带，辛苦了。”

说完又亲上去，手顺着她的腰际，滑到她的后背，抚摸，按压。

周晏双眼紧闭，异样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大脑。

搂着宋意的手也不断缩紧。

直到两人都□□地搂着对方，感受着彼此身体传来的温度，宋意才打算进行下一步。

“准备好了吗？”她问道。

这次的对决中，周晏总是后知后觉，等她反应过来时，宋意已经按压上她敏感的部位。

周晏闷吭一声，将头埋进，搭在宋意肩上的手臂里。

过了许久，当宋意探索到另一个地方时，她才慢慢轻哼出来。

两人缠抱着躺在床上，宋意抚摸着周晏的后背安抚她。

好不容易等周晏缓过来，想帮宋意时，却被她按住了手。

“今日先好好学着，下次再试试。”她是这么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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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僭越

在宋意的怀中醒来, 迷迷糊糊中，周晏本能地想狠狠地抱一下身前的人, 但自己的头依然被抱着，脸颊贴在温热的身体上。

等意识到自己靠着的是什么地方时，周晏的脸又立即红了起来，像窥探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瞪大了双眼，随即又闭上。

呼吸逐渐加重，又因害怕吵醒这人, 扰了她的清梦, 而不敢动弹。

哪怕刚一起做过这世上最亲密的事情，周晏还是不敢放肆。

门窗是紧锁的，四周都很安静, 静到连风吹进来的声音都没有。

床头那盏长明灯中的火苗依旧不停摇曳着, 橙色的火光照在周晏通红的脸上不停舞动。

二者皆不是体寒之人，亲密无间的身体感受不到秋天的凉意。

许是因为昨夜那档子事确实累人, 不知不觉中周晏又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 身边的位置早已没有了余温。

周晏起身穿衣，腰腹和肩膀上印着深深浅浅的伤疤, 那周围有着宋意留下的痕迹。

昨夜衣服褪尽，自己问她会不会很难看, 而她用行动回答了自己。

“驸马醒了。”

这并不是问句, 披散着头发的宋意坐在梳妆台前，听见了床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便说道。

“嗯……”周晏有些克制得回答, 将头发随意扎起, 下床走向宋意那边。

“昨个驸马不懂事, 算是欠着了。”宋意用梳子一遍遍梳理着润顺的发丝, 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欠着什么？”周晏满头问号，只是宋意被这头发困扰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等到了宋意的身边，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耳坠，上面还镶嵌着一个蓝色的宝石。

指尖绕过乌黑的发丝，将耳坠贴在宋意的耳旁：“公主喜欢吗？”

周晏有些贪婪地注视着镜子里独属于自己的人。

以往只敢趁她熟睡后，偷偷放在她的耳畔。

“这是给我准备的？”宋意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驸马哪里得来的这小物件？”

不像大齐的东西……

“母亲留下来的。”周晏的回答赋予了这间耳饰特殊的含义，宋意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身子，想离得远些。

没有察觉到她的躲避，周晏牵起她的手，将之前一直没敢送出去的东西放进她的掌心中。

眼见躲不过，宋意只好收下。

“可惜戴不上。”她捏了捏自己饱满的耳垂，颇为遗憾地说。

暂且先帮她保管着吧……

周晏克制住自己也想捏一把的冲动说:“公主收着就好。”

闻言，宋意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实。

将饰品盒打开，把耳坠同角落里的手镯放在一块。

周晏的眼睛亮亮的，沉浸在她愿意收下耳坠的喜悦中，又暗自唾弃着自己这不磊落的行为。

“驸马若是好了，我便要让喜儿进来梳妆了。”

——

“长生乖，快过来，别再打搅陛下了。”李婉朝着在宋祈安怀里，闹腾得正欢地波斯猫张开双手哄道。

长生看了李婉一眼，显然是听明白了她的话，却又舍不得宋祈安。

“喵”了一声，又在怀里蹭了几下，然后趴了下来。

“以前听大人们说，小动物都会更喜欢善良的人，看来这话不假。”长生不肯下来，李婉也是没折，伸手过去摸了摸它的头道。

自己确实算不得良善之人，也难怪每次小皇帝过来的时候长生会更喜欢黏着他。

“陛下这几日心情不佳，连到这小东西都感觉到了呢。”她又接着感慨。

“是吗？”宋祈安挠了挠长生的下巴，舒服得它昂起头，发出一连串的“咕噜”声，“可朕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小动物也会看走眼啊。”

闻言，李婉的手从猫身上，转移到抱着猫的人身上。

她抚摸她的头，手离开前还故意按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陛下又何必妄自菲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