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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玛丽苏(5)

你的脆弱与你的不知事,并不是你的过错,他只会更加地疼惜你,想要保护好你。

美丽的皮囊之下,他真切感受到你柔弱的心,轻易就能伤害到的一颗心,他为之担忧不已,完全忘了注目那漂亮惑人的美貌。

你哭得那样好看,他却只在意你为何痛苦,他能否解决,该怎样帮助你,明明这是对你外表的无视,可你没有一点不开心,反而在他可靠的怀抱里慢慢停止了哭泣。

等你平息了,奥斯蒙才继续问你为什麽害怕。

你没法完全将实话告诉他,系统什麽的,你只能自己藏心里。

你把剩下的一半实话说出了口。

你是个黑户,无亲无友,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联系都有牵绊,只有你,你独自一人,无处可去无人可依。

你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没有在哭了,奥斯蒙却感觉到你此刻比你哭泣时更为难过。

他甚至希望你能再哭一会儿,把心里的糟糕的情绪全都宣泄出来。

你其实想哭的,只是方才哭久了,哭不出来了。

你抱住了奥斯蒙,搂住他的脖子,你希望他与你更亲密更亲密才好,不要留下你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你竭尽所能想要抓住任何能照顾你的人。

你其实根本不算了解他,可你还是试图亲吻他。

你吻上他脸颊的那一刻,毫无预料的奥斯蒙显然怔愣住了。

“你会照顾我吗?”你的唇离开他的面庞,你这次真的泫然欲泣。

他把你抱得更紧,一下又一下抚摸着你的脊背安抚你。他说他自然会照顾你,保护公民是军人的职责。

但你不必如此,除非……他抿唇,继续说了下去:“除非你心甘情愿。”

你当然心甘情愿,你拥有过许许多多的男友或丈夫,男女之间的事对你来说和喝水一样自然。

你对奥斯蒙有好感,他并不令人讨厌。你看着他对亲密十分生疏的模样,坏心地又吻了上去。

你吻得很慢,你能感受到他的脸庞是怎样热起来的,他的气息你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突然,他推开了你。

并没有把你推到病床下去,另一只手仍然牢牢抱着你。

“你只是害怕。”奥斯蒙说。他担心你有朝一日会後悔,觉得他趁人之危。

奥斯蒙认为现在的你并不冷静,他不希望你清醒过来後,对于他的这种默认感到厌恶。

所以,他阻止了你。

你看着他并不平稳的气息,他灼热的呼吸,你突然有点开心,他转移了你对系统对悲观未来的注意力。

你抚上他的面颊,说:“奥斯蒙,你怎麽这麽可爱。”

可爱这个词和奥斯蒙的外形完全不沾边,可他明明就有在羞涩,却还是板着脸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你真的有被可爱到。

你投入他怀里,埋首在他颈窝蹭了又蹭:“奥斯蒙,今晚你也这样陪着我好不好。白天你总是很忙。”

奥斯蒙有心把你提起来放一边去,晚上更不可能和你睡在一起。

亲密的事小孩不懂,他一个大人不能不为你着想。

可此刻的你如此眷念,他舍不得将你推开。

你只是受了惊需要安慰,需要确认身边有同类有活人有温暖有希望。

你渴望占有,又渴望被拥有。

亲密无间的那一刻,你才有活过来的真实感。

“我喜欢你,”你说着自己也分不清真假的话,“好喜欢好喜欢。”

当你又开始亲吻的时候,奥斯蒙不得不松手将你一个人留在病床上。

他往外走了几步,听到你在哭,他的步伐便再也迈不动了。

奥斯蒙这一刻想了许多许多,过去、现在、将来,无数的泛白的影像一幕幕闪过,他转过身,迈着军靴回到了病床前。

奥斯蒙半跪下来,神情严肃:“我们结婚吧,我会照顾好你。”

他想着,等回到首都星,就和你注册结婚。你的身份问题他也会为你解决。

你欸了声,有些惊讶。

你确实想要他照顾你,可是结婚?

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关于婚姻的制度是怎样的。

如果你嫁给他,从此就是他的财物,无论做什麽都需要得到他的许可,那你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不敢贸然答应。

奥斯蒙的神情那样严肃真挚,彰显他没有开玩笑,你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婉拒。

奥斯蒙看出了你的犹疑,他心中自是免不了失落,可更不想为难你。

他站了起来,说方才只是开玩笑,让你不要介意。

他的语气明明就很严肃,现在也很严肃,但奥斯蒙都给你台阶下了,你自然麻溜地下了台阶。

你张开手,露出一个灿烂的亲密的笑容:“奥斯蒙,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你伸着手要抱,奥斯蒙神情缓和了些,他想,你只是不懂,还没明白需求不等于爱。他一如既往把你抱了起来,轻轻拍着你的背,抚摸你的头发。

他高大的身形,粗壮的臂膀,单手就能抱稳你。

你靠着他,这次心情是真的好了起来。

奥斯蒙的军队隶属于首都星,这次只是开拔在这颗偏远星球作战。

终结了这一波又一波的虫潮,他便要带着军队回归了。

你跟着奥斯蒙,来到了首都星。

奥维克邀请你去他家住,但奥斯蒙理都没理,直接带着你往将军府走。

“欸,奥斯蒙,奥斯蒙,你能不能讲点道理,让桑灼自己决定。”

奥维克的呼唤没能唤回你。

奥斯蒙搂着你走得很快,想把奥维克远远抛在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