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炮灰玛丽苏(50)

“摆烂是可以的吗?”你的情绪好了一些,“不会被人鄙视吗?”

“不是成功才能称得上活过,这世上太多太多的人,资源却少得可怜。适当地放松自己,才能过得更快乐。”

“这是一种自我欺骗吗?”你问,“欺骗自己过得很开心。”

“不,”奥斯蒙笑了笑,“这是一种包容,包容不完美的自己依然拥有快乐的权利。”

你覆上奥斯蒙的手,摸他的手指玩:“可我觉得奥斯蒙就很完美,好像没有能难得到你的事。”

“如果真没有,”奥斯蒙看着你说,“我今晚就不会失眠。”

明日就是订婚宴,激动有之忧虑有之,他并不感到痛苦,只是无法如往常般轻易沉睡。

他准备了很多话想对你说,可删删改改总觉得不够完美,一个说出包容不完美的男人,并不是心口不一言行不一,他只是想送给你最好的。

你与奥斯蒙又聊了不少,你糟糕的情绪被他一一抚平,困意很快来到,你打了个哈欠,奥斯蒙笑着关上了灯。

“睡吧。”他摸了摸你的头,跟你道了晚安。

奥斯蒙的气息这样温暖,可靠得仿佛永远不会消散,你在他的怀里平静怡然地睡着了。

第33章 星际玛丽苏33

将军的订婚宴就算没有大办,来的人也不算少。

亚尔弗特意穿得耀眼夺目,怀着砸了这个订婚宴的念头,跟来参宴的人闲聊饮酒。

话没聊几句,就是喝酒不断喝酒,笑意在嘴角浮现,可惜没法穿透骨骼抵抗眼眶,眼眸里只有戏谑只有不服只有悲哀。

亚度尼斯抢过他手中的酒搁到一旁,让他别在订婚宴上发酒疯。

亚尔弗笑:“你倒是大方,轻轻易易就接受。真是大嫂的好弟弟。”

亚度尼斯看着已经出场的桑灼,那样美丽,动人心魄,被大哥揽在怀里郎情妾意,多般配啊。明明告诫亚尔弗不要酗酒,他自个儿不知怎的,心里也疼起来,疼得不得不喝酒止痛。

“不,”亚度尼斯说,“我只是大哥的好弟弟。”

“好弟弟?”亚尔弗笑话他,也笑话自己,“我们都是,彼此彼此。”

亚尔弗看着台上的未婚夫妻,突然就犯了耳鸣,听不清什麽也听不清,什麽说辞什麽求婚他听不见,只是桑灼为何要那样笑,笑得温暖又快乐,彰显她的心甘情愿,让亚尔弗幻想她是不愿意的都不能。

他应该把眼睛也一同丢掉,做个盲人,看不见她的幸福他心里才觉得好过。

反正不是他给的,与他没关系的幸福为何要出现在他眼前,刺疼他叫他浑身不舒服。

想吐,干呕,最好把订婚宴毁了,让大哥与桑灼记忆中的美好留下恶臭的痕迹。

而那不堪是他给的。

他们只能记住,永远无法遗忘。

亚尔弗抑制着冲动,大吼大叫的冲动,抢婚的冲动,跑上去把桑灼拉下来,她不跑就强行抱着她跑,从这里一直跑到将军府之外,一直跑离首都星,跑离整个星系,奔向无穷宇宙。

再也没有人能跟他争夺桑灼,而桑灼除了他谁也依靠不了,要麽服从,要麽就在永恒的孤独里一个人过。

也好过站在这里与大哥成双成对。

亚尔弗觉得头疼,混乱的冲动四处激荡,把他的神经把他的头骨都弄得支离破碎,他仿佛成了一滩肉泥,没了支撑只能衆目睽睽之下瘫软下去,谁都能来踩上一脚,骂一声晦气。

晦气,他多晦气,亚尔弗的眼眶里出现湿意,旁人还以为他是感动的。

多令人感动,多麽真挚的感情,仿若天生一对,活该长长久久。

亚尔弗再也看不下去,转身朝宴会之外走去。

他穿着他夺目的西装,走得却如此狼狈。

亚尔弗这一离开,四年都没有回来。

当他准备回来的时候,大哥和桑灼结婚了。

收到消息的亚尔弗站在星舰的玻璃窗前,看着近在迟尺的首都星讥嘲地笑了下,这便是最後的结局。

【克莱斐尔番外】

他的暗恋无疾而终。

太多的欲望倾注在画中,现实的世界里不是想要就能拥有。更多的是朝思暮想辗转反侧依旧靠近不了哪怕一丁点。

于是折磨由此産生。

克莱斐尔已经分不太清白天和黑夜,他的房间已经被画占满,连他自己都快没有落脚之地了。

有些时候跟喝醉酒了一样,连墙上都被他画上了内心的渴望。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克莱斐尔不明白为何内心的欲望如此浓烈。他想放弃,不想继续了,挣紮在这里仿佛深陷泥潭,痛苦与窒息轮番上演。

放弃吧,放弃吧,为什麽做不到。

克莱斐尔躺在地上,好像又见到桑灼了。她没有去参加订婚宴,她穿着漂亮圣洁的婚纱走到了他面前。

她唤他:“斐尔。”

“斐尔,你怎麽躺在这里啊,要去床上睡的。”桑灼坐了下来,洁白的婚纱洒在他身旁,她温柔地轻声地对他说,“地上会着凉,着凉会感冒,感冒全身都会疼。”

“听话,去床上好不好?”她捉住他的手,点了点他的指尖,“颜料沾得到处都是,洗一洗就睡觉啦。”

克莱斐尔看着她,倏然就落了泪,泪水滚落眼角,他想伸手抚上她面庞,又害怕一切都是幻想都只是他的想象。

再多一点,再多说一点,说什麽都好,不要安静下来,安静了会消失的。

“斐尔,”桑灼听话地说起话来,她跟他讲,其实她有注意到他的,“在你看我的时候,我故意不看你,只是担忧看了你,你就害羞得不敢继续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