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女友(9)
接着,许深深带郎胭看过家里的每个房间,带她熟悉各种电器,还有杂七杂八的注意事项。
叮!烤吐司好了。
许深深给吐司片抹上黄油,递给郎胭一杯牛奶。
郎胭看着小口吃吐司的许深深,张开嘴咬一大口下去。
“你就这么接受了?”
许深深看她,“什么?”
“血灾天劫,我给你当三年贴身秘书。”
肘部抵在吧台上,许深深垂着眼轻叹:“来都来了。”
华睿写字楼的事郎胭确实有两把刷子,昨天也是郎胭救了她,合同是爸爸逼着郎胭签的,人家为了不打扰,还在阳台睡了一晚上,都这样了怎么赶人走?
郎胭点点头:“等会我回家把行李搬过来,你得帮我弄一下入户验证。”
“嗯。”
“哦,还有我的摩托车,需要通行证。”
“......”
郎胭的眼睛露出坏心眼的笑意,“不好意思,它要每天吵你了。”
许深深面色冷漠,“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出钱帮它换一身贴膜。”
许深深帮郎胭搞定那些琐事,去看约好的医生,下午郎胭自己搬家。
朋友帮她约了一个心理医生和骨科医生,两边咨询以后都说没问题。
“可是当时真的特别痛。”许深深说。
心理医生给出的建议是“压力太大,注意休息”,骨科医生则是建议她做些中医推拿,刮痧艾灸,可以疗愈身体的亚健康状态。
呼......
许深深走出诊室,感觉看病看了个寂寞。
她又摸摸脖子,昨天郎胭送她回家以后,一点酸痛都没有了。
是巧合吗?
许深深开车去会员商场,准备给客房多添置些生活用品。
傍晚回家,一楼多了一些陌生的东西。
玄关的高阁上多了一尊狼图腾雕像,客厅的角落吊了一个拳击沙袋,本该放快递的架子上摆满哑铃、拉力器等健身器材,厨房的中岛吧台上多了好几盆许深深不认识的植物,枝叶茂盛,跟它们的主人一样生命力蓬勃顽强。
“大小姐回来了啊。”
客房门打开,郎胭刚刚洗过澡,一头棕红的长发随性地披散着,头顶还搭着一块毛绒绒的速干巾。
湿润的水汽从房中飘出,混合有活力四射的柑橘香。
许深深把两大袋东西放下,看进她房里,地上堆满各式各样的古怪玩意,其中两只大木箱子是她在华睿现场见过的。
“都搬完了?”
“那是,我行如疾风,动如闪电。”
许深深友善地笑一声,把袋子递给她,“随便买的,你看着用。”
“谢谢老板!”
晚上许深深约了小区会馆的精油推拿。
客厅的电视开着,正在放林正英的僵尸电影。
郎胭边做俯卧撑边看电视。
许深深从她身边走过,郎胭站起来休息,差一点碰到一起。
许深深定在原地,和郎胭离得很近。
郎胭只穿着一件运动背心,曲线流畅健美,蜜色的皮肤微微散着热气,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她漂亮的马甲线缓缓滑落。
她的腰腹上布着一层薄薄的汗,肚脐周围的符咒跟随呼吸的节奏轻微鼓动,那些符文在体热的催化下显得更加红艳,格外妩媚。
郎胭灼热的鼻息打在许深深的脸庞,许深深低吟一声,张皇地退开。
她局促地别过脸,整理鬓边的发丝,耳垂不受意志的控制,有点发烫。
郎胭问:“你要出门?”
“嗯。”
许深深快速从她身边走过,郎胭的脑袋跟着她转,“天都黑了,你去哪?”
“小区会馆,做个推拿就回来,你不用去。”
“哦。”郎胭盯着她看一会,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大小姐,你耳朵怎么红了?”
许深深淡定地换鞋,“我没有。”
郎胭拿起一根哑铃,悠闲地上下举动,“你该不会是没见过我这么俊的妞吧?”
“有病!”
许深深给她一记寒冰眼刀,凶巴巴地关门。
一个人坐电梯,狭小的密闭空间里非常安静,许深深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有过那么近的接触了,更没有像刚才那样尴尬过,还是和她最讨厌的冤家。
许深深轻轻咬住下唇,告诉自己要无视郎胭的捉弄,不要去想刚才的事。
对,臭狼就是这样的一个坏东西——明明知道她只是因为近距离接触感到尴尬,却还要跟她开玩笑,实在是太可恶了。
电梯到了,服务员微笑着迎接:“许小姐这边请。”
包间里光线暗沉,音响播放着古典的古琴曲,桌上点着熏香。
技师熟练地按摩许深深的肩颈。
“许小姐脖子不太舒服是吗?”
许深深闭着眼睛,“对。”
“颈部的经络有些淤堵,我帮您疏通一下。”技师解开许深深的发带,“帮您把首饰放到一边哦。”
“好。”
“咦,许小姐今天没有戴那条黑珍珠项链吗,那颗珍珠真的是我见过成色最好的黑色海珍珠,我记得您特别喜欢,每次来都戴着的。”
下午去医院,为了方便骨科医生触诊,许深深没有戴项链。
“今天没有,要给它做下保养了。”
“是的,首饰就和女人一样,要悉心保养才能永葆青春。许小姐您知道吗,前几天黄太太还跟我打听您的项链从哪买的,她说她家做珠宝生意,都找不到您那颗黑珍珠那么好的货源。”
小区的会馆就是太太和名媛圈的江湖客栈,除了炫耀攀比,还有资源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