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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姐姐前任试婚后(103)

作者: 九九和 阅读记录

夏逐溪看到桌上清香甜糯的蜜枣米糕:“看着就好吃,妈厨艺真好!”

漆佩珺很是受用:“小夏真会说话。”

夏逐溪吃了两口如意糕,心心念念赖在被窝里的沈静松,到厨房盛饭和菜, 端去卧室。

沈静松是洗漱好又钻回床上的,她懒懒地拥着羽绒被,眼皮耷拉着,呈现出一副疲倦而餍足的情态。

夏逐溪进来, 沈静松也只是用余光扫了扫她,接着自顾自地盯着漏进窗帘缝的阳光。

夏逐溪觉得这样的沈静松像一只纤细的白猫, 露着肚子晒太阳,细长的尾巴悠悠地摇晃。

“静静。”夏逐溪坐在床边的凳子柔声唤她。昨晚在飘满热气的浴缸里, 夏逐溪不知用沙哑的嗓音叫了多少声她的乳名。

沈静松用鼻腔出声:“嗯。”

“起来吃饭嘛。”

沈静松摇头,头发在被子上沙沙响,“不想动。”

刚才刷牙都是夏逐溪帮她的。

夏逐溪扶她靠着床头:“那你躺在这,我喂你吃好不好?”

沈静松看到她手里的餐盘了:“嗯。”

真是多一个字都偷懒呀。

夏逐溪把酱烧排骨的骨头剔了,用汤汁把肉泡软了,才喂给沈静松吃。

沈静松细嚼慢咽:“再小一点就好了。”

夏逐溪又用勺子把肉碾碎。

房门没关,漆佩珺看见了。

她敞亮的声音跨过餐厅和客厅:“沈静松,哪有新年第一天就这么耍嗲的!”

又跟夏逐溪说:“小夏你别惯她!她故意剥削你,我就没见她这样撒过娇。”

沈静松裹在被窝里笑,被子鼓起一团轻轻抖。

她朝夏逐溪挑了挑眼梢,柔媚得不像话,夏逐溪连忙跟漆佩珺说:“妈,我心甘情愿惯的。”

漆佩珺闭眼哎呀:“不管你们小两口了,我自己先吃。”

沈静松裹在被子里笑得更盛。

夏逐溪喂她吃鱼羹,悄悄问:“那个......真的这么累吗?”夏逐溪一点没感到累,神清气爽的。

沈静松张嘴让她把勺子喂进来:“嗯......小溪,你力气比我大哦。”

羞愧浮上夏逐溪的脸颊。是的,沈静松对她总是很温柔。

夏逐溪自我检讨着,听沈静松说:“不过我确实该加强健身,之前有一点打戏我都吃不消。”

夏逐溪挑了颗芦笋喂她吃。

夏逐溪觉得身体素质是一方面,亲密的技巧又是另一方面了。

总之勤学苦练在任何方面都不会错。

暗藏多年的贪欲,一朝引燃,怎能烧得完。

......

大年初三烧门神纸,漆佩珺带着女儿女媳到柳霖有名的寺庙上香。

排队摸了庙里的镀金铜福鼎,积攒一年的好福气。

点过长明灯,香炉旁有俗家弟子卖小物件,木珠串子、牛角梳、古法香膏什么的。

沈静松停下来看香膏,夏逐溪也跟着瞧了瞧。

香膏的起名都很讲究风雅,诸如“雨后竹、春前雪、红绡帐”。

没有松柏类的香。

夏逐溪买了一盒“春前雪”。

沈静松疑惑很久了,问她:“为什么那么喜欢雪?”

头像是雪,衣扣是雪,车内装饰是雪,生活里随处可见有关雪的细节。

夏逐溪第一眼看向她,然后缓缓把视线放远,眺望重重的山峦。

在沈静松等候解答的目光中,夏逐溪握紧沈静松的手,把她牢牢牵在身边,缓缓道:“因为雪能让我心神宁静。”

曾经夏逐溪以为那个夏天的傍晚,她从沈静松身上闻到的是雪的味道。

清淡的,幽凉的,抚平她的寂寞和焦躁。

后来她以为再也不会和沈静松有任何交集的日子里,她总是寻找相似的雪香,想象她又回到了那个闷热的暑假,带着一身伤坐在老小区的花坛,二十岁的沈静松和她敲了一下棒冰,望着渐晚的天空,恬淡安详......

夏逐溪的身体里仿佛打翻一坛陈酿,百般滋味在心头和喉间涌动。

以至于声带有些发涩。

“因为我爱你。”

因为夏逐溪爱沈静松。

很早很早就爱了。

附近还有座麻姑庙,掌管女子和女子的姻缘,漆佩珺让小妻妻去拜一拜。

绿叶红绸之下,夏逐溪远眺,古老的庙宇里立着一尊慈祥的闭目女神像。

守门的老道姑给了夏逐溪一条红绸:“正缘是要修来的。”

夏逐溪看向沈静松微笑。

沈静松从她手里拿过红绸,走近古树,登上木梯,把红绸系在高处的树枝。

沈静松倚在半空的木梯,夏逐溪伫立仰望,朱红色绸带迎风飘扬。

它翻滚,它舞蹈,它像耀眼的火,它像炽热的心。

它有一个名字。

叫做正缘。

*

漆佩珺的朋友推荐了一家私房火锅,说不辣,汤鲜,静姑娘可以吃。

漆佩珺作为土生土长的柳霖人是吃辣的,沈著不是柳霖人,他口味清淡,所以沈家的饭菜也清淡,加之沈静松有肺病留下的病根,沈家的菜谱里半点辛辣都不沾。

这一点漆佩珺的邻里朋友都知道。

餐厅环境雅致,菜品新鲜,过年吃多了家里的菜,换换口味,三人的胃口都很好。

吃火锅,夏逐溪一个劲给沈静松夹菜,剥虾。

擦嘴角,擦手,全部亲自来。

漆佩珺觉得给沈静松当妈都没这么溺爱。

沈静松呢,那是一点客气都没有。

漆佩珺担心这样长久下去,沈静松会越来越嚣张,破坏婚姻和谐,那不是盛京的房子里还钉着张试婚协议?

可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