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每天作死撩病美人(4)
无心:“……”
少年低头,视线落在了无心黑袍上,‘咦’了一声,“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身衣服,这暗纹……”
无心:“衣服怎么了?”
少年:“是晋王专属。”
无心:“……”
这就有点蛋痛了。
说话间,那队人马近了。
少年嘴里说想看晋王长什么样,但真到了近处,却大脸冲下地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身黑衣,俊美冷冽,确实是相当好的皮相……
不过不巧,刚好是刚才一起泡过澡的那位。
无心拉了拉身上的‘晋王专属’。
还真是有缘。
司徒陌循骑在马上,面冷如霜,目不斜视,却让人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在他的眼中。
无心不敢心存侥幸不会被发现,溜了眼司徒陌循身后的精兵,少说也有一百来个。
他动了动手指,有些酸软,没有什么力气。
当年他自断灵脉,化去一身修为,再加上睡得太久,恐怕把人也给睡废了。
这废材身体以一打百,估计悬。
衡量了一下双方实力,决定——闪!
身后一扇门虚掩着,无心顾不上里面是什么地方,躲了再说。
矮门关拢,发出极轻的声音。
别人没听见,司徒陌循却看了过来,恰好看见在门后掩没的身影,清冽的眸子顿时暗沉下去。
无心进了门,是一间小院,院里晾着不少衣服,院角堆放着各种杂物,看样子是用来做杂务的后院。
第3章 晋王专属
看着绳子上晾着的各色衣服,再看自己身上的‘晋王专属’。
这身衣服是祸害,不能再穿。
无心在绳子上扯了一件衣服下来,衣服虽然是男装,但不粉就是绿,花枝招展,而且领口极大,如果穿到身上,恐怕不是避体,而是招蜂。
随手丢掉,另外扯了几件都是如此。
无心不记得自己之前是什么样的人,但这样的衣服却说什么也不会穿的,掷在地上,回到门口,凑向门缝,只盼司徒陌循已经过去,他就可以离开。
哪知,司徒陌循的高头大马停在门外,而司徒陌循正看着这边,他这一看出去,隔着门缝,和司徒陌循目光径直对上。
司徒陌循冲着门缝微一偏头勾了勾嘴角。
无心:“……”
司徒陌循拍了拍马脖子,翻身下马。
见鬼了!
如果不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他宁肯出去,把这个司徒陌循连着他那百多号兵痛打一顿,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可是他现在动一根手指头都累,冲出去,不知道是谁打谁。
无心连忙转身往屋里跑,路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绸衫,低头拉起身上的晋王专属,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扯了一团花花绿绿的衣服抱在怀里。
到了前面大堂,发现这里是一家伶人馆,穿得花花绿绿的各款伶人哥儿,被人或抱或亲地闹腾。
无心心想,司徒陌循不近男色,这种地方,就算是进来了,也不会多呆。
他缩在墙角,三下五除二的换下身上的‘晋王专属’,套上从后院随手扯来的衣服,低头一看,差点哭了。
里头绿油油的活脱脱一根大葱也就算了,外头粉纱罩衣穿了比不穿还衣不蔽体,把他一辈子的老脸丢到了姥姥家。
无心一把扯了身上粉纱,盯着墙角的那堆‘晋王专属’,寻思着还是换回去算了。
后头传来脚步声,沉稳快捷。
无心仿佛已经感觉到司徒陌循身上透出的森寒杀意,顾不上换回衣服,眼珠子在堂中溜了一圈,果断地往一个锦衣华服长相油腻的胖子身边挤去。
胖子回头,看见无心,眼睛都直了,撅起满是油光的猪嘴就亲了上来,“美人……”
无心如果不是多少年没吃过东西,恐怕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下意识地就要一脚踹飞胖子,眼角余光却看见司徒陌循站在身后不远处,一双冰冷如芒的目光在堂中缓缓巡过。
这一脚下去,动静太大,无心深吸了口气,收回脚,压下把胖子揍个半死,再削成阉人的念头,在桌上抓了个茶杯扣在那猪嘴上:“喝茶。”
‘啪!’
一条长鞭卷来,把他连手臂带身体一起卷住,往后拽飞出去。
无心回头,见司徒陌循站在身后,一手持着卷在他身上的长鞭鞭柄,另一只手抓着一团黑色衣袍,正是他脱下来的‘晋王专属’,漂亮得不像话的桃花眼里全是冰渣,能把人冻死。
无心郁闷笑笑:“嗨,好巧。”
“不巧。”
晋王的热闹,没人敢看,在场的人全跪了下去,一个个趴在地上抖得像筛豆子,唯独无心一个直愣愣的杵着,越加显眼。
司徒陌循视线移下,一片似透非透的绿油油,简直辣眼睛。
无心心想,光屁股都看过了,这样子也算不了什么,堆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喝茶吗?”
茶碗里的茶早泼在方才的猪嘴上,只剩下一滴残茶粘在杯壁上,无心自个都觉得寒碜,尴尬地笑笑。
司徒陌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把手里黑衣砸了过去,黑衣散开,把无心连头带人的罩住,也不管无心能不能看见路,拖了就走。
无心:“……”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不好当众发作,抓去没人的地方再慢慢折磨泄火?
司徒陌循的亲兵牵着马等在门外,司徒陌循翻身上马,“走。”他没放开无心,把他丢在马后拖行。
队伍前行。
无心头顶着黑衣,看不见前方,但衣衫下却全是马蹄,接着被绑着身躯被人又是一拽,顿时感觉不妙,连忙把黑衣扯下,见自己被夹在骑兵中间拖拽前行,一个不留神就会被马蹄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