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她只是嘴甜(158)+番外
穆冉在他怀里僵硬地点了点头,声音闷闷地:“秦政哥哥,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别说不理她,别说不要她。
秦政连连保证:“我保证。”
后来两个人坐在公交车上,穆冉说:“秦政哥哥,原来你怕女孩子哭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什么都不怕呢。”
秦政尴尬笑笑,今天之前,他也不知道。
今天之前,他也没有单独看过女孩子哭。
不过穆冉性子确实够倔的,连哭都是无声的,不然他也不会走了那么远,站在那又等了一会儿才返回来。
他很无奈地摊手:“所以你以后别再哭了。”
顿了顿,他又轻声说:“如果真的忍不住,在我怀里,哭出声来也没有关系。”
之后他像个老太太一样,跟她一直念叨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要把自己放在任何事情之前,念叨的她最后也什么都没做。
穆冉低着头沉浸在回忆里,相似的场景,那时候只有他会回头哄她,不过现在,她已经学会了自己哄自己。
“别哭了。”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的时候,穆冉还以为是幻听,难以置信到不敢抬头。
“性子怎么还这么倔?”他的声音越发无奈。
穆然抬起头,隔了七年,又看到秦政那张无可奈何的脸。
怔怔地,她脸上还挂着泪,却忽然笑了起来。
秦政看了她一会儿,说:“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房子我暂时收下,当然,你随时可以收回去。”
有些话他不应该说,可是这个小姑娘。
在他还探索这个世界的未知时,已经被动地开始引导着她去理解这个世界,用他自己的态度。
她就像是他的另一双眼睛,和跟随着自己的影子。
现在她脆弱混乱,像是易碎的瓷器披着带刺的盔甲。
她的情况这么糟糕,他无法置之不理。
犹豫再三,他还是问了出来:“其他,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穆冉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尽量维持声音的平静:“周广彦进监狱了,至少要十几年才能出来。”
秦政沉默了下,问:“和你有关吗?”
穆冉点了点头:“我本来以为我会觉得解脱。可是这些天,一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说,既然他罪有应得,那其他人为什么不能一样?”
秦政脸色不由一变:“穆冉!”
他深吸了口气,目光落在墙上的婚纱照上面。
这里是婚房,好几处显著的地方都挂着照片,他一进门就看到,只是刚刚她不说,他也不提。
他试图劝她:“穆冉,你现在有着很好的生活,如果你只是觉得对不起我,我愿意接受你的补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想想你的家庭和你的丈夫,不要任性,难道你想到最后一无所有?”
穆冉漂亮的脸上没有什么生气:“或许我本来就一无所有。”
秦政又看向照片上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问她:“他对你不好?”
穆冉说:“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
她和顾央之间关系复杂,无法简单的用好不好来定义。
她也不会去想这种无聊的事情,只要他不家暴就行,至于出手大方,还能帮自己报仇,都是意外之喜。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照片:“有时候觉得就这么糊糊涂涂地熬日子也可以,有时候还是觉得不甘心。”
秦政收回目光,看向她:“这些年我开始慢慢体会到一件事,世界真的非黑即白,这句话以前以为自己懂,可直到现在才真的明白。也可能再过十年,又有一番别的解读。不管熬日子还是不甘心,穆冉小朋友,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他笑得苦涩:“或许我以前年少轻狂时教错了你。如果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件事可以教你,那就是做任何事情之前,不要先去想应不应该,而是再三的问自己,这么做值不值得。”
秦政走了之后很久,穆冉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在书里看过很多的道理,也知道人要有自己的判断力,世界上没有完全正确的人。
所以秦政说的也不一定对,可是她就是无条件的相信他。
用她十三岁起,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可是他说值不值得,她却不知道用什么去评判。
。
九月中旬,顾央来接她去参加林朝周的订婚仪式。
她刻意没有盛装免得喧宾夺主,抛弃一贯名媛路线,改走日系清新自然的少女风。
藕色连衣裙搭配上乳白色半大的薄开衫,很柔美舒服的穿搭。
头发烫了一次性的卷,柔柔散落下来,慵懒又随性。
不是她耍心机,纯属买的衣服太多了,寄回来好几箱,不穿太浪费。
她上车时站在门外对他鞠了一躬,对他说了句日语,翻译过来就是:
“叔叔,请问我可以坐你的车吗?作为报答,我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报答你哦。”
很甜很纯,很□□少女。
顾央上周出差,两个人半个月没见面,回来就看到她这个样子,说着这样的话,忍不住一把把她拉进来,按在自己腿上,重重亲了几口后,才埋在她颈窝气息不稳地警告:“别作死。”
穆冉不敢说话了,等他平静下来后,才坐到另一边拿出小镜子和口红补妆。
药妆店开架产品就是这点不好,容易脱妆,跟一些大牌的没法比。
订婚仪式在草坪上举行,现场布置的很浪漫,仪式流程很温馨。
林朝周的同学来的很多,年轻人总是爱起哄,该热烈的时候也足够热烈。